对上一脸懵的小娃娃,萧恪仁解释说:“就是父亲和二叔的母亲,也就是咱们的祖母,她今儿回府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玄宝惊讶地问:“我回来这么久,为什么没人提起过,我还以为祖父、祖母都去世了。”
“关于祖母的事说来话长。”萧恪仁略微思索,“她应该离府将近十年了。”
“那祖母她上哪儿去了?”
“据说是去修行礼佛去了。”萧恪仁其实也不大清楚,“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我也就比六七岁,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祖母是个很严厉的人。”
“祖母偏心二房吗?”玄宝眼珠转了转问出关键点。
萧恪仁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娃娃顿时哭笑不得:“三哥,究竟是还是不是,你给我个准话啊。”
“在我记忆中她老人家倒也不算不上偏心,不过她特别在乎亲情,当初二叔一家回搬进侯府也是她的主意,父亲孝顺,不好推却就顺着她的意思。”
根据萧恪仁描述的,玄宝脑海中依稀浮现个老妇人的身影,面孔模糊不清,不过小娃娃心中大致明白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三哥,回侯府。”玄宝镇定地说。
“干嘛回去,你乖乖在外祖父这儿呆着,过些日子等府中太平些,我再来接你。”
“我是父亲的女儿,是祖母的亲孙女,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她老人家回府,我为什么要避开,这不显得咱们大房心虚吗?”
听到玄宝这话,萧恪仁陷入沉思,半晌后他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往回走,咱们回侯府。”
“可是母亲担心你……。”
“娘亲担心我,我也担心娘亲。”玄宝抓住萧恪仁的手,“三哥,咱们一起面对。有理走遍天下,祖母若是不讲理,我自有办法治她,就算我没辙,还有太后姑婆和皇上表舅舅啊。”
“对。”萧恪仁豁然开朗,“母亲就是太好面子事事顾及名声,所以行事又诸多忌讳。”
“我可没那么多忌讳,反正我只是个小娃娃。若是做错了该打该罚我都认,若是没错谁也不能冤枉我。”
“说得好。”萧恪仁提高了声音,“走,咱们回家。”
玄宝重重点点头:“对,咱们回家。”
定安侯府大厅内,萧家老太君端坐在正中主位,贴身伺候她的孙嬷嬷恭恭敬敬将茶碗递到她的手上。
接过茶碗,萧老太君慢悠悠喝着,在她左下首坐着的是柔平郡主,在她右下首坐着的正是萧辽,两房的孙辈依次在左右坐着。
大房征战在外的萧远不说,孙辈就少了三公子萧恪仁和刚刚回府的七小姐、宝宁县主萧玄宝。
至于二房,除了没法见人的方蓉茹外,就连在书院读书的萧佑铎都赶了回来。
喝了几口茶后,孙嬷嬷接过萧老太君递过来的茶碗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许久没回来,你们可都长大了,祖母都快认不出谁是谁了?”
萧老太君的目光依次在大房众孙儿脸上扫过,当目光转向萧明珠时停顿了片刻,接着她才转向二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