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优异,天资聪慧,适宜练武之外,尚有其他的要求。”
武婆婆道;
“什么要求”
张铸魂道:
“借用孟老夫子的话,须得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贫贱不移”
武婆婆截口道;
“理所当然,何足道哉”
张铸魂正色道:
“老前辈侠心铁胆,毕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武婆婆老脸一红,怒声道:
“你不用挖苦老婆子,我就是高蹈自隐,不幕荣利,没有你师徒那忧国忧时,救世济人的心肠,但我老婆子也不至为威武所屈,为贫贱所移。”
张铸魂黯然道:
“唉老前辈,我师徒找的不是高蹈自隐,独善其身之人,而是那具有满腔热血,一身正气,乐意舍己为人,甘心为道殉身之人。”
归隐农感慨道:
“红尘十丈,陷阱密布,入世避世,两者确有不同。”
武婆婆睥睨作态,道:
“老头儿,你生平作过多少好事”
归隐农哈哈一笑,道:
“老朽生平为善最乐,可惜武功有限,苦无建树,惭愧之至。”
张铸魂道;
“两位老前辈不必争论,我师徒是别有苦衷,一时之间,也解说不清。”
武婆婆怒声道:
“慢慢解说,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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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张铸魂苦笑道:
“时不我予,晚辈已是油尽灯枯,随时有撒手而去的可能。”
忽听一阵朗声大笑,接着,一个苍劲的声音道:
“有我老道在世,还不容你轻易撒手哩”
一个须发如银,春风满面的老道,随声步入了室内。
这老道背挂斗笠,足登草履,肩上抗着一柄药锄,药锄上套着一个竹蓝,竹蓝中塞满了药草,举步飘飘,宛如书画中人。
这时,众人纷纷起身相迎,白髯道人见张铸魂下床,顿时走了过去,在石床边坐下。
张铸魂一顾云震,道:
“云震,见过白云道长。”
云震躬身一礼,道:
“小子云震,参见道长。”
那白云道长两道炯炯眼神,逼注在云震脸上,含笑道:
“免礼。”
张铸魂戚然道:
“他内腑重伤,又被罗侯公子毁散功力,以阴手点坏了厥阴心脉,数日之内,即要伤发毙命。”
白云道长眉头耸动,道:
“他的性命岂不比你还短”
张铸魂欠身道:
“老前辈大发慈悲。”
白云道长道:
“你自己深明医理,应知他这伤势,已非药石所能救治了。”
张铸魂目光一垂,沉吟了片刻,倏地目光一抬,毅然道:
“晚辈只求道长以药石之力,治愈他的内腑伤势,令他元气稍复,其余的事,晚辈自行料理。”
白云道长呵呵大笑道:
“好啊你救不了自己,却救得了旁人,如此看来,你是自己不想活了”
张铸魂苦笑道:
“晚辈的性命,系于几样罕世的药物,良药难求,徒明医理,包是枉然。”
白云道长道:
“是啊良药难求,纵有所获,又何来许多”
张铸魂面现喜色,道:
“听道长之言,想是已有所获了”
白云道长手拂长髯,喟然欢道:
“老道与你师徒相交数十年,对你师徒二人的性格,早已清楚得很”
张铸魂不待他将话讲完,接口说道:
“并非晚辈刚愎自用,实是大局为重,义无反顾。”
武婆婆喝道:
“你们打的什么哑谜”
张铸魂微微一笑,道;
“晚辈有一桩大事,要请老前辈相助一臂之力。”
武婆婆道:
“什么大事”
张铸魂脸色一整,道:
“晚辈要行六丁抱一大法。”
武婆婆双眉一轩,道:
“好哇老婆子也想见识见识。”
张铸魂目光一转,道:
“归老前辈、梅师妹,周帮主、李贤弟,四位也得相助一臂之力。”
四人微微一怔,目光交投,相互望了一眼。
周公铎含笑道:
“张兄有事只管吩咐,兄弟遵命而行,万无推诿之理。”
那一本和尚双目圆睁,道:
“张大哥,单单小弟派不上用场么”
张铸魂含笑道:
“不是愚兄瞧不起人,实因你那混元劲过于刚猛,在六丁抱一大法中,派不上用场。”
一本和尚道:
“总得有点事做。”
张铸魂道:
“那是当然。”
一本和尚道:
“快讲快讲什么事”
张铸魂正色道:
“那六丁抱一大法,要行三日三夜,在这三天三夜中,若有外敌来侵,行法的六位高手,轻则重伤,重则丧命,那是万分危险之事。”
一本和尚道:
“张大哥有何吩咐”
张铸魂道:
“愚兄请你担当护法之职,任何情势之下,不能让外敌侵入此地。”
一本和尚精神大振,道:
“大哥放心,只要兄弟三寸气在,天王老子也别想越雷池一步。手提银杖,大步走了出去。”
张铸魂环顾众人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