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云震惶然道:
“雯儿她”
铁娘喝道:
“谁是雯儿退下。”
云震急道:
“雯儿就是高洁”
铁娘冷哼道:
“我家小姐名讳,岂是你叫的”
举杖一抡,拦腰扫到。
这一杖疾风劲啸,势道凌厉无比,云震心中暗惊,但此刻一心念着雯儿,疾退又进,双手一分,陡然向那铁杖抓去,大叫道:
“让开我要见雯儿。”
铁娘先是一怔,随即想起前此曾被云震抓住钢杖,知道云震内力浑厚无比,心中警惕,手下一压一振,钢杖挽起斗大杖花,往云震右胁搠去,怪声叫道:
“好哇你要见雯儿,老身偏是不让你见。”
云震已非昔日阿蒙,况且性格坚毅,决定之事,极少遇难而退,此刻他一心要见雯儿,铁娘怎能阻止得了。
只见他右臂一圈,抓向杖端,左臂伸掌骈指,疾向铁娘手腕关节切去,使的竟是“粉金碎玉掌”。
要知云震与雯儿耳须厮磨,相处已久,不但同床共枕,肌肤相亲,而且体质相近,气味相投,早已心心相印,不可分离。他眼见雯儿服药错睡,虽明知“太阳丹”对女儿家有益无害,却仍是难以放心,总得见着雯儿无恙,才能安心离去,因之掌蕴真力,一丝也不留情。
铁娘一向骄狂自大,目中只有“主人”与高洁,眼下当着许多英豪之面,若是撤仗让路,岂不丢尽颜脸因之她宁可血溅当地,也不愿退让一步。
她存下这般心思,云震想要将她逼退,可也不易。
这两人同是坚毅刚强的性格,互不相让之下,打得确是触目惊心,凶悍无比,群豪不禁纷纷离座,围了过去。
忽见罗侯公子闪身扑出。一掌击向云震背心,喝道:
“小子狂妄,敢在金陵王府撒野”
掌出在先,喝声在后,此人端的阴狠得紧。
云震悚然横飘,住足转身,峻声道:
“阁下又算金陵王府什么人敢在金陵王府暗施偷袭”
他秉性宽厚,本非尖嘴利舌之人,但这时心系雯儿,已是大急,罗侯公子突施暗袭,一时也忍耐不住了。
罗侯公子闪身扑出,群豪又复纷纷退去,原来群豪之中,半数以上,乃是罗侯宫的属下。
只见罗侯公子哈哈大笑,笑声落地,脸色一沉,道:
“阁下练过罗侯心法”
云震微微一怔,暗忖道:旧话重提,此人打的什么主意
心中在想,口中应道:
“不错”
罗侯公子冷然道:
“你练过罗侯心法,可知后果如何”
云震道:
“罗侯宫凶名久著,这话公子已经问过一次了。”
罗侯公子道:
“你记得就好。”
目光一愣,峻声接道:
“说罗侯心法落在何人之手”
云震夷然道:
“在下已经说过,两年后泰山之会,在下将罗侯心法亲手奉还,此话公子未曾听清吗”
罗侯公子冷哼道:
“你还想再活两年”
云震气极反笑,道:
“福禄夭寿,但凭天命,公子非是执寿之神,怎能断定在下不能再活两年”
罗侯公子冷笑道:
“可惜你练过罗侯心法,你的生死握在本公子手中。”
云震大笑道:
“既是如此,公子未免噜嗦了”
忽听一个爽朗的声音敞笑道:
“不是他噜嗦,他是在宣布你的罪状,动手之际,好叫在座之人不能出手帮你。”
云震暗暗一惊,忖道:这话不错,罗侯宫追回本门武功。局外人自是不能插手,但罗侯公子大可直言宣布,何须转弯抹角,看来这罗侯公子太过阴险了。
心中在想,目光向群豪之中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是位文士打扮的青年人,那人身穿紫色儒衫,年约二十三四,脸貌英俊,气度轩昂,长眉下,双目炯炯有光,一眼可知,此人功力深厚,乃是武林中百难选一的高手。
这时罗侯公子目露凶光,凝注那文士,喝道:
“阁下话含讥讽,敢是有意插手架梁吗”
那文士双手一摆,笑道:
“我无意插手,只望贵公子不要再搅醋缸就行了。”
突然笑声震耳,历久不绝,那笑声发自紫衣文士四周,云震留神细察,发笑之人总计一十二名,这些人有老有少,个个目射精光,太阳穴高高隆起,好似都是紫衣文士手下,俱有一身上好的武功。
云震不觉又惊又疑,暗暗忖道:这位紫衣人是何来路胆敢如此戏耍罗侯公子金陵王怎会请他前来赴会
疑念未已,忽见罗侯神君站将起来,道:
“若是老夫两眼未花,尊驾该是关外五龙山镇远侯薛逸民门下”
紫衣文士心头一惊,脸上神色如故,笑道:
“盛名之下无虚士,在下足迹少履江南,神君能以一言判定在下出身门户,足见高明
足见高明”
罗侯神君倏然变色,阴声道:
“那也不比阁下狗鼠逾墙之技高明多少。”
紫衣文士朗声笑,道:
“狗鼠之技,趁虚蹈隙,虽含兵家之理,却当不得高明二字,倒是神君爪牙,日处优涯、没有什么大用了。”
这两人唇枪舌剑,各展损人之技,隐隐之中,火药气味极是浓重,华堂内刹那沉寂下来。
云震不禁暗暗忖道:罗侯宫的爪牙往来巡梭,紧张万分,原来是拦截这位什么“镇远侯”
薛逸民门下。但不知“镇远侯”究竟是何等样人,又如何与罗侯神君结下仇怨
他留神观察紫衣文士,觉得紫衣文士虽是利嘴薄舌,却不失是个方正直之人,尤其是,面对罗侯神君这等魔头,居然谈笑自若,毫不慌忙,而且词锋锐利,绝不相让,这份胆气,这份魄力,云震倒是衷心佩服
要知云震也是极端正直之人,但他过于宽厚仁恕,虽是面对恶魔,满腔怒火,也不会逞口舌之利,出门损人,这紫衣文士却是毫无顾忌,倒也算是替他出出怨气了。
罗侯神君果然经不起一再撩拨,只见他脸色一沉,喝道:
“黄口孺子,尖嘴利舌,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说薛逸民来了没有”
紫衣文士不动声色,道:
“垂垂老朽,昏溃无能,用不着劳动家祖鹤驾。”
罗侯神君须发皆张,目中神芒暴射,右手已自提上桌面,眼见就将发难,那紫衣文士忽然目光一愣,沉声喝道:
“丁振魁,这里是金陵王府,不是你罗侯魔宫,你要知情识趣,莫要贻笑大方。”
他说的乃是实情,罗侯神君全身一震,这等时机,他正欲拉拢金陵王,怎能在金陵王府与人动手但他岂有容人之量,一怔过后,随即冷声道:
“也罢说个时地,老夫要替薛逸民教训于你。”
紫衣文士道:
“在下入关,目的就是找你,你若不将先父一段公案交代明白,上天入地,在下也不会放松于你,时地你说吧”
罗侯神君咬咬牙,说道: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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