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岂有此理那罗侯心法不能在运尸途中被盗么”
此话一出口,激怒了薛颂平身后一位五十出头的黑髯老者,那老者须发俱张,跨步而出,怒目戟指道:
“你放屁少君的尸体乃是老夫最先发现,老夫寸步末离,将少君尸体运回五龙山,难道是老夫盗走不成”
薛颂平移目而顾,道:
“段伯父请稍安,平儿将爷爷的记事再背下去,咱们总得叫那老贼哑口无言,辩无可辩才是。”
云震霍地趋前一步,接口道:
“颂平兄不必再费唇舌了,凶手八九是他,他纵然死不认账,实际是欲盖弥彰。依小弟之见,莫如将此事禀明令姑,与他另约时地,再作了断。”
薛颂平尚未开口,一本和尚已自敞声道:
“云震,你怎的愈来愈婆婆妈妈了凶手根本就是那老贼,还约什么时地莫如眼下见个真章,报仇也报个痛快俐落。”
周公铎也趋前一步,双手抱拳,道:
“老朽周公铎,丐帮帮主,薛公子为令先君报仇之事,无论何时何地,敝帮上下,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这些人你言我语,七嘴八舌,俱都是慷慨激昂,仁义凛然之词,薛颂平听了,但觉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一时之间,竟连话也答不上来。
但闻罗侯神君桀桀笑道:
“周公铎,你自认是老夫敌手么”
一本和尚接口喝道:
“你敢承认你是凶手么”
罗侯神君怔了一怔,接着一阵狞笑,道:
“承认与否,又有什么两样”
薛颂平怒目而视,厉声道:
“你必须承认,既然做了,你为何不敢承认”
罗侯神君仰天大笑,道:
“老夫当然要承认,但拿证据来啊”
一本和尚猛跺足,大叫道:
“气死和尚了姓丁的,你算哪门子的汉子杀人顶多偿命,和尚如果是你,洒家早就自绝了。”
西门咎忽然走了过来,冷声道:
“云震,这个还你。”
伸手入怀,取出一块黄绢,递给了云震。
云震接过黄绢,心头大喜,连忙递给薛颂平,说道:
“颂平兄,此绢就是罗侯心法,你且看看,可是你们家的”
薛颂平微微一怔,接过黄绢,却是翻也不翻,道:
“愚兄从来未见过罗侯心法,连那名称尚是目前见到家祖记事始才知道,我又如何分辨得出”
西门咎冷声接道:
“普天之下,只有一册罗侯心法,就连另有副册之说,老夫今日尚是首次听到,你若是所言非虚,这块黄绢无论为正为副,总是你家之物。”
薛颂平转正身躯,神情激动,道:
“老前辈怎样称呼”
西门咎道:
“老夫西门咎。”
薛颂干道:
“请问您老,这黄绢得白何处”
西门咎独自一闪,顿了一顿,道:
“那块黄绢,原由神偷裴大化窃得,辗转到了云震手上,云震交与老夫保管,如此而已。”
薛颂平又显激动,道:
“您老也不知那神偷窃自何处么”
西门咎眉间一皱,道:
“年轻人怎的唠叨不休那裴大化窃自何处,又有什么重要你但需知道:六诏之阳,只有一座罗侯魔宫;环宇之内,只有一位罗侯神君。浑号与庄院,全都以罗侯为名,那黄绢就是罗侯心法,一切岂不都在不言之中啦”
薛颂平目润泪光,忽然整衣一揖,恭声道:
“多谢老前辈教诲。”
西门咎抬臂一拦,道:
“不必了老夫乃是觉得反复盘问,却连本末也未弄清,听来令人可厌罢了。”
薛颂平听他话中有话,不觉一怔,道:
“老前辈莫非另有所见么”
西门咎道:
“老夫倒无所见,却有所疑。”
薛颂平道:
“老前辈倘有所疑,只管询问,晚辈自当知无不言。”
西门咎道:
“想那老罗侯成名三四十年,按说他那时窃走令祖的罗侯心法副册为时不久,功力定然浅薄,但他竟敢公然以罗侯二字为号,难道他天生虎胆,不知令祖循名追索,下手惩治于他这一点老夫不解。”
这话问得甚有道理,众人不觉全向薛颂平望去。
薛颂平“哦”了一声,道:
“这点难怪老前辈生疑,讲来也却是令人难信,总之姓丁的老贼机智过人,他早将家祖的性情摸得清清楚楚了”
他话声微顿,伸手入怀,取出一本副册,接道:
“家祖心地宽厚,当年失去的罗侯心法又是手抄本,他老人家虽曾一度去过罗侯魔宫,但因一本与人为善之心,总是不忍下手,姓丁的老贼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敢公然以罗侯二字命名为号,个中详情,晚辈已将家祖的记事,摘录在绢册之中,老前辈但请过目。”
他将绢册递给西门咎,西门咎挥了挥手,道:
“老夫识字无多,你讲吧”
薛颂平只得收回绢册,道:
“讲也讲不清楚,总之,家祖所记,全是他老人家当年的心情与事实,不过,其中有个关键,才使他老人家决定不加追究。”
西门咎道:
“什么”
薛颂平道:
“家祖所抄的罗侯心法,没有插图与注解,他观察丁振魁的资质秉赋,决难进入上乘之境,若是丁振魁恶迹昭彰,不知悔悟,他老人家自信能够将他除去。”
西门咎频频含首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忽然,他神情一愕,目光盯注薛颂平手中黄绢,讶然道:
“什么这是手抄本”
薛颂平翻开黄绢,看了一看,道:
“不错,这正是家祖手泽”
话声一顿,喟然接道:
“家祖近年纪事,曾经说道先父罹难之因,必是丁振魁依稀记得先父容貌,途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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