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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 司马翎 2277 字 2023-09-30

贾嫣神色一黯,道:“据说已经仙去了。”

言下之意,不胜感慨,怀念之情,形于言表。

华云龙察颜观色,暗暗忖道:那“玉鼎夫人”,究竟见何等样人这栗嫣看来对她并不熟悉,为何有悠然神往、怀念;不已的趋向,心中在想,口中问道:“夫人仙逝多久了你最近见过她么”

贾嫣深深一叹,道:“我见她乃是十五年前的事,她老人家容颜之美,性情之温和”

华云龙轻轻一“哦”,截口道:“那她老人家仙逝的事,你是听谁讲的”

贾嫣戚然道:“家师。”

华云龙道:“令师现在何处”

贾嫣道:“家师本来驻节于此,如今已经走了。”

华云龙道:“走了为什么”

贾嫣道:“唉都是贱妾作错了事,不该将公子带来金陵。”

华云龙道:“哦是令师不愿见我么”

贾嫣幽然道:“不愿见你是其一,主要是耽心这片基业不能守密,家师另谋打算去了。”

余昭南接口说道:“贾姑娘一再提到这片基业不能守密几个字,在下有话不吐不快。请问姑娘,令师莫非想要创立一个什么帮会么”

华云龙则在暗暗疑付:怪事我与她师父并不相识,她师父为何不愿见我嗯,对啦

她师父乃是“玉鼎夫人”的义妹,“玉鼎夫人”既已逝去,独门信物便有可能落在她师父手中,哈哈司马叔爷被害之事,八成与她的师父有关了。

只见贾嫣螓首一点,道:“是的,有华公子在场,贱妾不敢相瞒,家师确想创立一个姹女教,但”

华云龙此刻已有成见,闻言朗笑截口道:“姹女教那是专以女色迷人的邪教了。”

贾嫣急声道:“华公子,你不能这样讲。”

华云龙道:“那该怎么讲”

贾嫣幽然道:“家师固然心有不忿,想要想要”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想要什么啊你怎的讲不出口了”

贾嫣口齿启动,欲言又止,顿了一下,忽然正色道:“华公子,贱妾所知有限,也只能讲这么多。总之,姹女教纵然仗恃女色,却不是你所想象的邪教,主要还是帮助你们华家,你信与不信都不要紧,贱妾只望你暂时守秘,不要对外宣泄。”

华云龙不屑地道:“帮助咱们华家哈哈咱们华家若是要女人帮”

话未讲完,那贾嫣陡地目光一棱,沉声截口道:“慎回华公子,令祖母女中丈夫,两位令堂也是女中俊杰,当年令尊若非玉鼎夫人眷顾提携,哪有今日之成就公子”

忽听见云儿急声道:“师姐,你”

贾嫣神色一震,倏而俯首黯然道:“公子恕罪,贱妾失言了。”

这情形殊不简单,怎奈华云龙对当年之事不甚了了,此刻又复胸有成见,未能细加分析,闻言之下,但见他将头一昂,冷冷地道:“失言与否,我都不管。在下想见令师一面,尚请姑娘代为安排。”

贾嫣将头一摇,道:“这个请恕贱妾无能为力。”

华云龙冷冷一哼,道:“那恐怕由不得你。”

贾嫣忽然长长一声浩叹,道:“看来家师判断不错,公子定是疑惑司马大侠被害之事,乃是家师所为了。”

华云龙道:“是与不是,令师自然明白,贾姑娘只须安排在下与今师见上一面就行。”

贾嫣摇头道:“公子错了,司马家的血案,与家师无关。”

华云龙沉声截口道:“贾姑娘,我不妨告诉你,凶手曾经留下一个碧玉小鼎,小鼎是玉鼎夫人独门信物,玉鼎夫人既已谢世,令师便脱不了于系。令师设若与血案无关,她何须避我,贾姑娘,在下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却也不听无谓的辩驳。”

贾嫣亢声道:“华公子,这不是辩驳,是事实。”

华云龙冷峻的道:“事实要有证据,姑娘能替令师拿出证据来么”

贾嫣神色一怔,华云龙接口又道:“姑娘不必徒费唇舌了,在下纵然欲见令师一面,却也并未断言令师就是凶手或主谋。不过,令师何以不愿见我,定有她的道理,在下要听听这个道理。”

贾嫣樱口一张,似欲说明什么,但呆得一呆,却又长长浩叹一声,道:“家师已离金陵,贱妾纵然答应替公子安排见面,那也是力难从心。”

华云龙突然烦躁起来,峻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逼我用强了。”

他此刻精芒电射,神色峻厉至极,显然已经动怒了。

余昭南冷眼旁观,忽然急声道:“华兄稍安莫躁,贾姑娘之言,容或可信。”

华云龙强抑怒火,目光移注,不耐的道:“你信她”

余昭南将头一点,道:“她讲她师父已离金陵,大致信得过去。”

华云龙微微一怔,道:“哦昭南兄另有所见么”

余昭南道:“并无所见,兄弟只是心有所感罢了。

华云龙奇道:“昭南兄感在何处”

余昭南道:“贾姑娘言谈之间,对华兄似乎十分尊重,而且能讲的似乎也已讲了。譬如她师父想要创立一个姹女教,这事本属机密,贾姑娘却因华兄在场而直言无隐,据此类推,可知她讲她师父已离金陵,当属可信,不过,每到关键所在,贾姑娘却又吞吞吐吐,不肯直讲,道理何在兄弟就不解了。”

蔡昌义忽然怪叫道:“有道理,我也想起来了。”

华云龙眉头一皱,惑然道:“你想起什么”

蔡昌义眉飞色舞,道:“贾姑娘的师尊啊她不是因为司马大侠的血案回避你。”

华云龙心头一跳,道:“你有证据”

蔡昌义道:“要什么证据,有道理还不行嘛你想想,她师父若与司马大侠的血案有关,贾姑娘何必说出师门来历,那岂不是自找烦恼么”

几句话简简单单,但却确有道理,华云龙双目眨动,哑口无言了。

只见贾嫣展颜一笑,道:“谢谢你了,蔡公子,你替贱妾仗义执言。”

蔡昌义戆直得很,双手连摇,道:“不要谢我,我不解之处,比他们更多。”

华云龙已陷沉思之中,那象征余、蔡二人所讲的话,已经发生了作用。

贾嫣心头大为舒畅,盈盈一笑,道:“你请问吧贱妾但有所知,一定不令蔡公子失望。”

蔡昌义目光一亮,道:“真的么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将华老弟掳来金陵”

这句话,他已憋了很久,他一直希望余、华二人能问,岂知他二人偏偏不问,如今却由他自己问了出来,他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心头的舒畅,那是本必形容了。

gu903();近料。贾嫣神情一怔嗫嚅半晌,却无一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