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间。但见皓月清辉下,风摇竹声,沙沙作响,竟是和谐之极。
见此情景,任谁也不信前此已有数番生死搏斗,而瞬时之后,又将发生更激烈凄惨的大战。
忽听令狐祺朝端木世良道:“端木世良,这丫头来历你可清楚”
端木世良正自运功疗伤,闻言说道:“这丫头近十天来,忽然冒出,谁也不知她底细,以往”
老二令狐佑忽然截口道:“废话”
端木世良对他们方才一旁奚落,早已怀恨在心,只是自忖功力逊了一筹,隐忍在心,闻言更是恨毒,暗道:“令狐老鬼,看你能神气到几时,只待灭了华家,哼星宿派也休想存在世上。”
老大令狐祺道:“洞中藏有何人”
端木世良干笑一声,道:“这个只有问那丫头了。”忽然心头一动,忖道:“瞧那丫头拼死护洞之态,多半是华炀那小子,虺毒发作,躺在洞中等死待我吓吓令狐老鬼。”倏又改口道:“或许是这丫头长辈,隐洞炼功,嘿嘿两位虽有盖世神功,怕也难以接下。”
蔡薇薇不知他信口胡诌,芳心一跳,想道:“难道端木世良已知道了”
令狐兄弟盖世魔头,心机似海,一望已知端木世良言不由衷,令狐佑阴恻恻道:“纵是华天虹,我兄弟亦无所惧。”
令狐祺怪目望向洞口,那山洞虽浅,碧箩深覆,灰袍道姑又挡住洞口,况里暗外明,饶他功力绝顶,也瞧不清洞中景况。
他略一吟哦,运功朝洞中道:“洞中是哪位高人”
蔡薇薇原打定主意,拖一刻是一刻,令狐兄弟不动手,她也落得静立观变,此刻,令狐祺运功说话,声逾洪钟,震人耳鼓,恐惊扰了华云龙,不能再行缄默,冷然截口道:“洞中没有人,你休要鬼叫。”素手一挥,迳拍令狐祺腰际。
令狐祺杰杰怪笑,道:“好狂的丫头。”
他方才对掌,落了下风,心中大感不服,一招孤雁出群,反击过去。
令狐兄弟一向并肩对敌,令狐祺一动手,令狐佑也抡掌夹攻。
这两人功力之高,是蔡薇薇对敌首遇,这一联手,连她也觉吃力异常,心忖:“那呼延恭与这两人似是同辈,因何功力相差甚远”
令狐兄弟见她年纪轻轻,出招之玄奥也就罢了,纤纤玉掌挥劈,所显现的功力,高得令人难以相信,心中均骇然道:“这丫头吃了灵芝不成,何来如此功力”
三人动手,疾逾飘风,片刻已过百招。
先头是含劲敛力,稍沾即退,逐渐双方火气渐升,透出体外,汹涌彭湃,将地面的花草尘埃,皆刮了起来,声势惊人。
灰袍道姑愈看愈觉气馁,心道:“此女貌足倾城,功堪绝世,罢了罢了”
不禁叹息出声,忽见远处山麓,十余条人影奔来,知是玄冥教后援,心中一紧。
那十余条人影,若风驰电掣,瞬息已落场中,为首一人,长髯细目,正是玄冥教天机坛主孟为谦,余为四名身穿海青织锦劲装的仇华,及八名黑衣老者。
孟为谦一入场中,先见激战中的蔡薇薇与令狐兄弟,兀自沙飞石走,呼啸不绝,仿佛惊涛骇浪,天崩地裂,不觉耸然动容。
忽听端木世良叫道:“孟兄。”
孟为谦转目望去,见他口角带血,左臂软软下垂,点穴笔仅余一支,狼狈之极,冲口说道:“端木兄是”
倏然住口,一扫蔡薇薇,心下了然,迈步走去。
端木世良苦笑一声,待孟为谦领人走近,始低声道:“教主大驾,现在何处”
仇华老大抢先出口道:“家师现正准备开坛大典,留在总坛。”
孟为谦皱眉道:“因何又起冲突”
端木世良一扫十余丈外洞口的灰袍道姑,道:“我路过此处,见小丫头与程淑美相斗”
孟为谦先时因场中搏斗,掀起尘沙,声势惊人,那灰袍道姑背着月光,伫立不语,未曾发觉,眼下顺着端木世良目光望去,方始瞥见,哦了一声,讶然道:“她也入中原了。”
端木世良切齿道:“破脸啦今后遇见,全力扑杀。”
孟为谦双眉一蹙,道:“只怕不妥,她的”
忽听灰袍道姑扬声道:“孟为谦,你与端木老鬼,鬼祟什么”
她功力虽深,场中劲风激荡,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孟为谦哈哈一笑,抱拳遥遥一礼道:“十年来未见,吴夫人容光如昨”
灰袍道姑黛眉一蹙,冷然截口道:“贫道遁世已久,俗家称呼,速速收起。”
语音微顿,鄙夷地道:“你而今飞上高枝,贵为一坛之主,居然犹未善忘,贫道佩服之极。”
孟为谦面色一变,但他城府极深,冠盖全场,随又恢复正常,朝端木世良道:“程淑美守洞口,洞中有何蹊跷”
端木世良道:“我也不甚清楚。”想了一想,道:“或许华炀小子在内。”
一提起华云龙,仇华们怒火上升,仇华老五道:“小侄请令,入洞察看。”
端木世良摇头道:“不可,程淑美功力高强,你差之太远。”
孟为谦一扫场中,低声道:“且让令狐兄弟与那丫头狠斗一场,最好两败俱伤。三教虽言同盟,互相仍存着保持实力,这般邪魔外道,那能衷诚合作。”
忽听令狐祺叫道:“丫头,蔡元浩可是你老子”
原来令狐兄弟,联手久战蔡薇薇不下,见玄冥教已至多人,大感脸上无光,他们心机似海,立刻诡计上心。
蔡薇薇果然芳心一震,暗道:“怪了,他们如何知晓”
这时,令狐兄弟俱施展星宿海一派的离心夺舍法辅以“幽书指力,指劲掌风,若排山倒海。
蔡薇薇身若轻燕,避开令狐佑一指,一掌击向令狐祺,冷然道:“少废话。”
令狐佑蹑迹而上,一拳击向蔡薇薇背心,接口道:“是就有话可说,不是就作罢了。”
蔡薇薇心道:“爹多年来一无讯息,任何机会,均不可放过。”反身一掌,道:“你讲。”
令狐祺侧身避掌,敞声一笑,道:“丫头,你先说是不是”
蔡薇薇略一沉吟,觉得这机会决不可轻易失去,道:“是又如何”
令狐祺冷冷说道:“本派十多年前曾捕捉到一个名叫蔡元浩的中年人”。
蔡薇薇樱唇一撇道:“凭魔教那点工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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