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节治大人言重了,五世子天资出众,勤学苦练,白某也只是稍加点拨而已。”白发老人话语客气,却显得不卑不亢,显然他不是朱仕珲的家臣。
“白师傅谦虚了。”朱仕珲不是来吹牛打诨的,他话锋一转,问道,“白师傅,以你看,信儿何时能够出师”
白发老人只迟疑了片刻,说道:“白某已经将平生所学都教给了五世子,只要五世子今后仍然能勤学苦练,白某也没有什么可传授的了。”
朱仕珲微微点了点头,手一挥,两名亲兵立即端着两只呈着金条的大盘子走了过来。“白师傅,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还望笑纳。”
“节治大人,白某并非为钱才教授五世子神技。”白发老人当即负手转身,“如果节治大人不嫌弃的话,今后白某来到崮梁城的时候,赏赐几壶美酒就行了”
“白师傅说笑,只要白师傅来到崮梁城,朱某必当亲自远迎”朱仕珲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让端着盘子的亲兵退到了一边去。
白发老人将朱孝信叫了过来。“五世子,今日你就可出师,如有不明,可看我留给你的那几本书籍,以世子现在的才学,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了”
“师傅”朱孝信立即下跪。
“还望五世子所学有成之后能谨记神技的三大宗旨”
白发老人飘然而去,朱仕珲父子也未远送。
“父亲”朱孝信起身朝父亲看去。
“跟为父一起吃早饭吧。”
朱仕珲朝白发老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转身了离开了操练场。
随着天色暗了下来,冰凉透骨的山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刮来。
坐在百市集营地门口的麻生不时的眺望一下西面的道路,心里很不爽。
麻生不是血狼军的士兵,只是一名文书。虽然文书不是军官,但是他却能享受到初级军官的待遇。包括享受与军官一样的伙食,与另外一名军官住一顶帐篷等等。
可是,麻生仍然很不爽,因为他得守在营地门口,在其他官兵都准备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只能喝冰凉的山风。
麻生不是吃撑了没事做,守在营地门口吹凉风。因为他要负责登记每支哨子带回来的劳力,而最后一支哨子还没有回来,他就得守在门口。
“麻生,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去吃晚饭了。”门口的卫兵对着麻生笑了起来。
山区边缘的路口处,一列队伍正在缓缓赶来。十个骑马的,还有三十来个走路的。
十个哨子都回来了,而且无一受伤。在登记劳力的时候,麻生在心里诅咒着这队让他等了大半天的哨子,真恨不得有几个哨子在山里挂掉。
“三十一个。”麻生抬起了头来,对哨子什长说道,“比规定的少了四个,等下你去向将军交差吧。”
哨子什长似乎没有听到麻生的话,已经带着他的手下进了营地。
一队刚吃了晚饭的士兵将那三十一个被绳索捆绑着的劳力押进了营地,与另外六队哨子带回来的劳力关押在了一起。
麻生长出了口气,六队哨子带了一百九十五个劳力回来,比规定的少了五个。
收拾好花名册之后,麻生就去了中军大帐。他并不关心少了五个劳力,现在他关心的只是能否吃到一顿热饭。
“将军,哨子都回来了,这是劳力的花名册。”
坐在案几后面吃肉喝酒的军官根本就没有抬起头来,咽下了嘴里的烤肉后,才懒懒的说道:“有两百个吗”
“只有一百九十五个,水辛逸那队只带了三十一个回来。”
“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当哨子”军官的话不温不火的。
麻生低着头,他可没有必要为一个让他喝了半天山风,很有可能只能吃一顿冷饭的哨子什长去惹将军生气。
“放下吧,去叫水什长进来。”
“是”麻生立即放下了花名册,退出了营帐。
去通知了正在喂马的那名哨子什长后,麻生去盛了一大碗饭,然后到自己住的营帐,也就是挨着中军大帐的那座军官帐篷外蹲了下来。营地里很简陋,只有领军将领才有资格坐在桌子旁吃饭。
“一群饭桶,真是一群饭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将军的声音很大,也很愤怒,麻生却在偷笑:叫你小子让我喝山风,现在看你还能怎么样
“将军,我们已经尽力,整个村子的所有壮年男性劳力都抓来了。”
“你难道没有长脑子吗我说的是什么劳力,记住,是劳力,而不是男性劳力”
“将军”
“够了,你们晚上再次进山,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再给我抓十个劳力回来,是劳力,不是男性劳力。滚吧”
在哨子什长走出来的时候,麻生别过了脸去。虽然听到将军训词那人,麻生心理很是舒坦,但是他根本不敢去招惹那个一爪就能掐死他的哨子什长。
片刻后,刚刚吃了晚饭的十名哨子就离开了营地,再次进入了山区。
在麻生吃完晚饭的时候,另外五队哨子也离开了营地。他们没有进山,在完成了扫荡的任务后,他们将连夜赶回三岔口的主营,执行新的任务。
为什么要去山区里抓劳力,麻生不清楚。他也不需要弄明白,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忙碌了一天,士兵们都很疲惫,除了需要在夜间站岗的之外,其他的士兵吃过晚饭后都钻进了帐篷。
麻生也不例外,虽然他只负责登记劳力,但是也感到很累。休息了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也钻进了帐篷。
士兵都是四人住一顶小帐篷。帐篷内很拥挤,体臭,汗臭,脚臭混杂在一起,足以让人窒息。麻生与伍长,什长这些兵头的待遇就要好得多了,都是两人住一顶帐篷。
躺下后,麻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个噩梦,梦见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等他发现这不是梦的时候,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扑哧”钢刀入体的声音很微弱,在狭窄的帐篷里却很清晰。
“别杀他,李大哥要个活的。”
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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