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李洪涛也没弄清楚情况,只知道炼铁炼钢都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制造军械更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傅凯伦,高氏父子这四个人满足不了大规模生产的需求。
沉默了一阵后,李洪涛说道:“四位师傅,李某斗胆问一句,你们的收入怎么样”
四个人都没有开口,这次被分到百市集来,他们都有点失落,毕竟在崮梁,收入还是不错的。
旁边的蒋晟扫了四人一眼,说道:“四位师傅不要误会,我们李将军询问四位的收入,也好确定工钱。”
高子贵看了看傅凯伦,说道:“不瞒将军,我们都是按月计算收入的。高某每月的工钱是一两五十钱,两个犬子还是学徒,一月只有七十五钱。至于傅师傅嘛”
“傅某一月二两五十钱,如果打造的是钢制军械的话,还要按件获得额外的工钱。”
“那具体是多少呢”李洪涛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
“这个”傅凯伦思索了一下,说道,“钢刀一把是二十钱,钢枪头一把十五钱,钢盾一面八十钱,钢甲一副一两五十钱。如果是精钢的话,价格还要加一半。”
李洪涛早就看出傅凯伦很贪婪,猜他肯定虚报了工钱,在迅速计算一番之后,李洪涛心里也有数了。
“那么,四位是否知道铁矿石的价格”
傅凯伦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是炼铁工匠。
高子贵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按照节治府订下的军购价格在魏县那边购买的话,一担大概是五十钱。如果从外地购买,恐怕一担要花上二两银子。”
李洪涛并不感到惊讶,铁矿石属于“战略资源”,除了几个铁产丰富,其他物产又非常贫瘠的州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州会出售铁矿石。
“那么,一担铁矿石可以练多少铁”李洪涛又问了一句。铁矿石的计重方式与粮食不一样,一担为二百斤,不是一百斤。
高子贵又考虑了一下,才不急不忙的说道:“这还得看矿石的品位,如果比较好的话,一担能出大概八十斤铁,如果品位差的话,只能出七十斤铁。”
李洪涛没有急着问下去,而是迅速的计算了一番。
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军械的制造成本远远低于销售价格。
以破虹刀,也就是最好的精钢刀为例,其钢铁用量仅五斤,就算以从外州购买的价格来算,铁矿石只需十五钱,傅凯伦需要大概五天的时间才能做一把这样的刀出来,算上额外工钱,以及炼铁的工钱,还不到一两白银,另外将原料的运输费用,炼铁所需要的木炭的生产费用,开采石灰石的费用都算上,总成本也不到一两五十钱,如果是在魏县采购铁矿石的话,总成本大概一两三十钱。可这样一把刀,节治府标的价格是十五两
毫无疑问,制造军械的最大获益者是节治使本人。也难怪各地节治使都“紧抓”军械制造大权不放,不让民间力量涉足炼铁与军械制造业
越想,李洪涛越是觉得可气,可又觉得好笑。难道没有一个节治使考虑到,这么做将严重限制军队的战斗力吗
可再反过来一想,李洪涛又觉得节治使的做法并没有错。卖一把刀赚的钱可以招募十个士兵。节治使又不把士兵的生命当一回事,怎么看,十个士兵也要比一把刀更有价值吧。当然,李洪涛绝不会这么看。
等李洪涛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傅凯伦与高氏父子都看着自己。
“你们开的价格很合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要求吗”
当下,李洪涛就与四人达成了协议。除了支付工钱之外,李洪涛还负责吃住,并且为他们建立单独的铁匠铺。至于找更多的铁匠与炼铁工匠的事,这还得李洪涛另外想办法。
接到朱孝信专程派人送来的“请柬”后,李洪涛稍做了一番准备,才带着邓颐斐去了崮梁。
“李大哥,我们这么空着手去,恐怕有点不好吧”
李洪涛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准备一点礼物”
邓颐斐点了点头。“所谓礼多人不怪。世子正式邀请我们去崮梁作客,商讨少营今后的发展大计,恐怕其他四位队官都准备了礼物,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准备,如果世子因此心存芥蒂,恐怕今后甲队的发展”
“邓兄弟,我跟你打个赌。”李洪涛仍然一脸堆笑,“这次我们不送礼,拿的好处绝对比另外四个队多,你信不信”
“这个”邓颐斐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说好,如果我拿的好处比别的队多,你就拿一个月的军饷请我喝酒。如果我拿得比别的队少,我就给你多发一个月的军饷,怎么样”
“一言为定。”
李洪涛也当即答应了下来。
又走了一程,邓颐斐还是有点不明白。“李大哥,你真有把握”
“当然,我现在正在考虑,崮梁的哪家酒馆的酒要好喝一点呢。”
邓颐斐翻了下白眼,也不再多问了。
到了崮梁城外,朱孝信派来的亲兵就接上了李洪涛他们。
因为五世子府还没有完全建成,所以朱孝信宴请李洪涛等五位典军尉的地方是一家叫“福来春”的酒楼。酒楼不大,装饰得很有味道,所有的房间都是单独隔开的,送菜上酒的也都是年轻女子。
进酒楼前,李洪涛就听邓颐斐说,这“福来春”是崮梁最好的酒楼,基本上有钱有势的人都会在这里宴请宾客。酒楼的老板十多年前是朱仕珲手下的将领,因为在救主有功,朱仕珲就给了他特权,让他在节治府的旁边开了这家酒楼。
另外四个队官分别是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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