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耶律达斜眼看了看这个亲卫,突然问道:“你很想知道”
那亲卫见耶律达脸色冷峻目光似箭,慌忙摇了摇手:“是属下错了,属下不该多嘴”
耶律达扫了一眼房间中的其它四五个亲卫,见他们人人都露出了疑色,当下也不说话,随手拿起了桌子上那个檀木匣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狠狠地将手中精致的匣子往地上砸去,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过后,那匣子登时四分五裂,里头散落出来的竟只是沙土。
见此情景,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此时,耶律达方才淡淡地解释道:“大王很是忌惮那个副使,其人虽然位卑,但能够以七品之身出任副使,肯定很得宋朝官家地信任。所以,为了未雨绸缪。大王方才命我一路随行。直到他们将要入境的时候才送上所谓礼物。那个严均怕回去遭受麻烦,一定不会接受,但是。随行的宋朝正使王潜却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回去之后一定会原原本本地把事情上奏,那个时候,就算宋朝官家不想怪罪他,朝堂上那些大臣也不会放过此事,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到这里,一众亲卫方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但其中一人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计虽然是好计,但是,大王也未免小题大做了一些。按照那个严均的年纪。要想当大官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话音刚落,此人便发现其它同僚都用一种看傻瓜似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并不算笨,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连忙闭上了嘴巴。
耶律达却不想轻轻放过此事,冷着脸刮斥道:“昔日大王栽在谁手里你们还不清楚么别认为那人官小便心存轻视,南朝虽然军马疲弱,朝堂上却向来不乏年轻才俊,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便当设法将其除掉”在他地心中,仍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对于萧芷因而言,恐怕是只有在除掉了那个高俅之后,才会彻彻底底安心。
就像严均预料的那样,抵达汴京之后,他便和王潜一起受到了召见。结果,当着一干宰辅的面,王潜便将在辽国的诸多情况一一禀报,末了还添油加醋地陈述了萧芷因派人给他送礼的事实。一时间,福宁殿中一片哗然。
望着容色黯淡的严均,高俅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要知道,早在元符三年,萧芷因作为辽使在元旦谒见哲宗赵煦的时候便用过这一招,如今不过是故伎重施罢了。然而,当着底下几个宰臣的面,他却不好在此时多说些什么,只是朝严均丢过了一个令其安心的眼神。
听到群臣在下头争执不休,赵佶只觉心烦意乱:“别吵了,若这只是辽国的疑兵之计,你们如此失态,岂不是正中辽国君臣的圈套”
“圣上,话不是这么说,严均只是副使,在朝也不过是枢密院一房地副承旨,那萧芷因如今掌南大王院,位高权重,岂会为了他而设置圈套”对于赵佶的话,韩忠彦却不以为然,恰恰相反,由于严均和高俅一样是年纪轻轻,分别只在于官职高低,他反而对其深具警惕。联想到先前安焘因老而避位的情景,他更是有一种真真切切地不安。“此事若是不详加追查,则置朝廷法度于何处圣上若是真的爱重严均之才,则应当暂时罢斥他的官职,等到事情有结论之后再行任用”
其时原任尚书右承的范纯礼已经被罢知颖昌府,因此政事堂中但见韩、李、曾三人针锋相对,此刻不等李清臣出言附和,曾布便立刻跳了出来。
“圣上,韩公此言,不啻是正中辽人算计那萧芷因是何等人,圣上应该早就清楚,早在元符三年的元旦朝会上,他便大发悖语,妄图挑起我朝内斗,结果事机败露便立刻离去,此人奸诈可见一斑”他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着另一边的高俅,见其悄悄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不由微微一笑,“再者,严均并未收受萧芷因馈赠,所谓的交通之说更是滑稽,难道只要和契丹人打过照面,便是里通辽国么若是如此,王潜王大人身为此次大宋正使,岂不是一回来便该落职审查”
王潜被曾布这一番话说得脸色大变,立刻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韩忠彦和李清臣。他本就是韩李一系的人,一回来就告状固然有忠于职守的原因,更重要地却是年轻的严均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正使放在眼里。此刻见曾布将矛头对准自己,他焉能不慌
“圣上。”
李清臣才说了两个字,耳畔便传来了赵佶的一声大喝,顿时愣在了当场。
“够了,不过一份子虚乌有的礼物便让你们争吵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失国体”赵佶冷冷地看着李清臣,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憎,“此事朕之后另有决断,你们都退下严均,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先待在家里,朕不久就会给你旨意”
“臣遵旨”严均连忙躬身答应,刚才的情形他全都看在眼里,之所以未曾开口为自己分辩,就是担心越辩白越说不清楚,如今看来,自己果然赌对了。临出大殿的时候,他悄悄回头张望了一眼,见高俅又朝自己作了一个手势,他方才完完全全放下了心。当初比这个更大的风波那个人都经历过,没道理这桩小事也不能摆平。
福宁殿中一如既往地只剩下了君臣两人,但此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片难言的沉寂笼罩在整个大殿之中。良久,赵佶方才顾然地倒在了御座上,疲惫不堪地问道:“伯章,你说,朕是看错人了么”
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高俅斩钉截铁地答道:“圣上当然不会看错人。”
“没想到你这么肯定。”,赵佶苦笑一声,然后挣扎着坐直了身子,“别看朕刚才看上去似乎很有把握,其实朕自己也不知道,严均是不是真地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是,有你这句话,朕至少能够肯定七八分。你知不知道,朕怎么会认得一个微不足道的枢密院北面房副承旨”
高俅本来就对这一点很有些好奇,此时连忙追问道:“想必是圣上去枢密院的时候遇上了他”
“当然没有那么巧”赵佶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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