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嘿,小七那家伙还吹嘘自己养着怎样一群能干的人,原来手底下就这么一点真本事。真是不得劲”
公孙胜一路疾驰回京,连口气都没歇就直奔此处。他有心立威,因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了外面的小喽啰,这才好整以暇地和剩下几个大头目周旋。他若无其事地拍拍手,突然踏前一步,整个人爆发出了无以伦比的气势。
“说吧,谁是头”
听到小七两个字,在场的五个人全都觉得心中一震。他们好歹是知道些根底的人,当日也曾经有幸目睹过高明高来高去的本领和宋泰的巨力,更知道有资格叫出小七两个字的人寥寥无几。此刻见对方大展神威,他们更觉胆战,不由全拿目光看着领头的秃头汉子。
“这位先生”秃头汉子好容易才憋出一个称呼,接下来的话便顺溜多了,“请问你和我家七公子是什么关系”
公孙胜心中偷笑,却把右手抬了起来。在那昏沉的火光下,那一抹光亮异常耀眼。他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那几个呆若木鸡的人,突然笑几:“你们七公子暂时留在了西南,那里还离不开他,所以么,如今就由我代他一阵子了”
“凭什么”那个黄脸汉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声反驳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从七公子那里把东西抢过来的”
这句话登时让其他人变了脸色,但是,还没等有人开口,他们只觉得一个身影从眼前晃过,下一刻,他们看见地便是自己的同伴在对方的手中挣扎的情景。
公孙胜单手拎着那家伙的头颈,满不在乎地看着众人,好整以暇地道:“你们如今当然可以不信,我也大可重新去招募一批人,想必你们的处境还是有很多人羡慕的吧我说过了,我不过是暂代小七管你们一阵,等到风头过去了,上头自然有其他吩咐”
秃头汉子等人这回才终于信了,话说回来,就算对方是对头,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出别的主意来。当下便有人依着公孙胜的话去弄醒了外间的人,看过了外头地情景,进来的人全都饱含着敬畏,竟比当初对着燕青的时候还要老实。
“好了,我刚刚日夜兼程赶回来,京里头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谁来说说”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问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些天开封府为了吴世材的案子日查夜查,他们得到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哪里说得清楚见一帮手下都畏畏缩缩,秃头汉子只得亲自出马,拣重要的说了一遍。
公孙胜把高俅的吩咐和目前的状况结合在一起想了一遍,自己也觉得昏头涨脑,但最终还是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之处。
“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不能老是在这里窝着不动,从明天开始,让弟兄们换上体面一点的衣服到外头转转。”公孙胜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银钱,“先把这些到金银铺兑了,然后就上各处打听消息,事无巨细都得打听清楚。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赏格上头早就定了,要是这一回谁能够打听到最重要的消息立了大功,立赏五百贯”说完这一句,他随手将手中的钱撒了出去,正好是五个人每人不多不少三枚。
天亮的时候,往常那些喜欢睡白日觉的家伙全都的离开了荒宅。要说里头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坐镇,谁还敢偷懒,就算想要偷懒,看在那笔大钱的分上,他们也得卖力争先。这年头,还有什么东西比得过钱呢
但终究还是有例外的,一个又矮又瘦的汉子便蹑手蹑脚地在公孙胜歇息的房间外久久徘徊,每每想要敲门又被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吓退,竟是进退两难。终于,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里头响起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在外面乱转干什么”
那矮瘦汉子吓得一哆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转身推开了门,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走了进去,压根不敢抬头。要知道,昨晚他正是连来人面目都没看清就被打昏的那批人中的一个,当然不想再尝试一次。
公孙胜无奈地坐了起来,这都是他在逃亡时期留下的后遗症,无论再怎么好睡,一有风吹草动就必定会惊醒,想不到如今时过境迁还改不掉。他见对方站在那里老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不由愈发不耐:“要是再不说,你就趁早快滚”
“我说,我说”矮瘦汉子不敢再拖延,稍稍斟酌了一下语句便说道,“七公子曾经单独吩咐过小的,说是格外注意朱雀门那边一户人家,小的便时常潜去打听消息。可是,前天那户人家突然搬走了,小人千方百计地打听,这才听说他们搬到了榆林巷一座大宅子里面,还雇了不少丫头仆妇”
公孙胜还没听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光说鸡毛蒜皮的干什么,那户人家的主人姓什么叫什么”
矮瘦汉子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公孙胜的脸色,权衡半晌方才咬咬牙道:“那家主人叫高伸,听说听说是高学士的嫡亲哥哥”
“什么”公孙胜登时感觉到了事情严重,几乎是一骨碌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现在搬到了哪,你立刻带我去”他跟高俅日子不长,并不知道高俅兄弟间的嫌隙,但是,事情轻重缓急他还分得出来。如今想来,说不定别人正有心拿这一点做文章
第二部经略第六卷风生水起第三十五章蔡学士语训长子
“蔡学士”
“哦,是少蕴啊”
蔡京一抬头见是叶梦得,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怎么,可是为圣上还未召见你而心急么这是迟早的事,我既然向圣上推荐了你,这件事就会一定包办到底,不会半途而废的。对了,你和攸儿差不多年纪,不妨叫我一声世伯就是,一口一个学士未免生分。”
叶梦得连道不敢,嘴上的称呼却立刻改了。“世伯的举荐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敢以圣上未召见而惦记圣上这些天为了那些事情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召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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