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不露痕迹地端起茶盏,做出了送客的架势:“钟大人说的我明白了兹事体大,我必须考虑考虑”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了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钟大人且回去等待消息好了”
第二部经略第十卷慧出西方第三十四章用人才亦有诡道
钟昌一回到市舶司,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便匆匆迎了上去,来不及寒暄便开口问道:“我听说高相公婉拒了其它人,只见了你和洪大人两个,究竟怎么样”
“怎么样”钟昌冷笑一声,随手把官帽一甩,没好气地道,“这些个在朝廷中枢当官的人,哪里有那么好糊弄,精明得像什么似的”
他原原本本地将刚刚的情形解说了一遍,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要我说,这一次怕是没戏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中年文士姓廖,单名一个隽字,曾经在明州市舶司和杭州市舶司都干过,最后和钟昌投缘方才奔了这里,自然不希望这个东主就这么倒了。”高相公的弟弟不是在华亭市舶司么当初圣上听从高相公的意思,将明州、杭州和华亭市舶司全部录离出了本路转运司,直接向户部负责,如今怎么会对楚州市舶司的窘境视而不见”
“都是我太自作聪明了”钟昌疲惫地伸手覆住了眼睛,本能地感到一身酸痛,“虽说我在高相公面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但是,一旦被别人看错了意思,免不了就会认为我是危言耸听别有所图。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仅仅置之不理也就算了,若是他把这话告诉别人,别说我得卷铺盖走路,恐怕还得脱一层皮”
廖隽闻言吓了一跳,随即也攒紧眉头苦思了起来。先头以为拜会这位高相公是天大的好机会,如今人是见着了。可却不但没捞到机会,反而可能会伤及自身。想到这里,他不禁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一句话。
“不管怎样。你在楚州这几年都是立了大功的,朝廷就算不奖忠臣。也应该不会过河拆桥才对”
“廖兄,你在这么多家地幕府都待过,难不成还会以为我朝没有构陷不成”钟昌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面带讥诮地讽刺道,“就连已逝的苏学士那样大的名声。当年还不是为奸党所算,差点在乌台诗案中丢了性命,怎么,还会有人在意我这么区区一个谋利之臣”
话音刚落,门外便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启禀钟大人,高相公地船刚刚已经开了”
“开了就开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报的”满心不耐烦地钟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口气,“他只是过境,总不成真的为人排忧解难不成”
但是,门外的小吏却并没有退去:“只是。刚才外头有人送了一封信,指明送给大人亲启。小人不敢造次,所以”说到这里。他顿时有些嗫嚅。
“信”廖隽本能地眼皮一跳,连忙出去询问,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封信回转了来。”他是新来的,生怕随便接了东西让你开革了他。对了。这格式怎么这么奇怪,除了抬头的钟明荃三个字之外,落款连姓氏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不以为意地钟昌立刻跳了起来,接过信便手忙脚乱地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他竟是愣在了当场,旁边的廖隽连连询问,他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廖隽大急之下,只得从其手中抢过信笺,只看了几行便脸色大变。
“这这是高相公的亲笔他他居然知道我们所图为何”
“所以我才说我们是自作聪明”钟昌苦笑一声,但眸子中重新又充满了熠熠神光,“上头虽然有告诫的语句,却也说将上书言明此事,甚至还说,将仿照京城都茶务的格局,在京城或是淮南江浙一带设市舶司都大提举总揽全局。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宰相,我确实不能及”
“高伯章就已经是这样难以蒙混,还不知道那名满天下的蔡元长是何等精明的人”尽管今次危机已解,但廖隽却感到了一阵深深的心悸。一直在地方官身边打转的他,是不是把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看得太低了
见廖隽神情萧索,钟昌便出言劝慰道:“廖兄也不要妄自菲薄,这一次地事,是我们两个都想岔了。”他一边说一边指着信上的几处文字斟酌道,“高相公在信上提到,我既然有理财之能,自然不适宜永远呆在市舶司,所以问我对于将来还有什么打算。你忖度那意思,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嗯”廖隽连忙低头看去,细细品味了一下文字后便觉大喜过望,“恭喜大人,这词句虽然委婉,但是,其中含义却明显得很。大人不妨想想,高相公当年拜相之后,经他地手荐出去的人哪一个不是名动天下王厚平兑屡获大捷,军功彪炳,这固然还有他父子两代的名声,而严均达虽说不是高相公所荐,但旁人都能看出,他和高相公乃是一路的人,如今擢枢密院同知,一回来不是拜相便是入主枢密院。而宗汝霖四十而开始大用,如今在西北也是屡屡建功,再看也同样是理财之臣地程之邵,已经加了显谟阁待制的头衔”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钟昌被廖隽撩拨得满心热火,连忙阻止道,“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今晚就别睡觉了你倒是说说,如今除了坐等,我还能做些什么”
“大人,高相公此次下东南是为了什么,你不妨从这上面动动脑筋。”廖隽这才回过了神,立刻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抛到了九霄云外,“要知道,当初蔡相公把几个心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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