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圣上亲自下旨召见,这可是难得的殊荣,元镇和伯纪年纪轻轻,再历练一番恐怕就要大用了”胡嘉良见两人都只有二十出头便有如此好运,心中不免有些嫉妒,但一想到此番自己也靠上了一棵大树,也就释然了。
申朝贵也在一旁附和道:“不错不错,别人说雏凤清于老凤声,两位都是年轻才俊,圣上必定是看重的,将来升任馆阁指日可待”
赵鼎和李纲免不了谦逊几句,他们毕竟还年轻,骤然有这样的大好机缘,自然不可能完全掩饰脸上地得色。四人正攀谈间,却见高俅从旁门走出,连忙站了起来。
“都坐吧,不用多礼”高俅摆了摆手,自己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胡嘉良和申朝贵道,“江南这一块地方能够安定,朝廷的钱粮上就可以自如许多,所以,此事少不得请你们两个多多操心。税法初改,中间还有莫大的干系,也请你们随时注意,莫要让人钻了空子。从目前来看,这一项上要减的赋税相当大,但是,从别的上头也可以逐项贴补,至少我在朝一日,便不会让别人动了这一项。”
胡嘉良和申朝贵连忙欠身答应,而一旁的赵鼎则不觉拿目光去瞥李纲,两人的目光顿时直直撞在了一起大宋赋税之重是以前历代都没有的,江南这么减税也就罢了,倘若天下都施行这样的税法,以后庞大的军费和官俸开支从哪里来
三言两语打发了两个地头蛇,高俅便示意李纲和赵鼎随他来书房,从架子上取下了两本书递给了他们。”面圣之前,好好看看这个,这是圣上写的,也就几个宰臣各得了一本,其他人都没有。圣上之所以要见你们,不过是为了你们年轻,又有锐气,自然不希望你们重复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你们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面圣的时候便可事半功倍。这两本都是我命人抄录的,你们务必保管好了”
赵鼎和李纲当然不会领会到这是后世的小抄,但对于这份心意依然是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倒不是两人热衷名利官场,身为读书人,学成之后卖与帝王家乃是所有人根深蒂固的认识,更何况两人对于自己的才干都有相当的自信,自然难以免俗。
等到两人也告辞离去,高俅这才命仆人打来热水擦了一把脸,然后随口问道:“子廷来过没有”
“回禀相公,苏大人前时来过了,只是不让我们禀报相公,留下了一些土特产便走了。”
高俅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了那个永远风度淡然的年轻人,心中免不了有些感慨。苏元老更适合于在地方而不是在朝廷,听说其治所的讼案是整个江南最少的,而且从来不以严刑峻法息讼。只是可惜了,无论是以什么角度来看,他的越级拔擢都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想必对方也不需要这种特例。
人各有志
第十二卷暗潮汹涌完
第二部经略第十三卷战云密布第一章一朝天子数朝臣
门庭冷落车马稀,这句话永远不适合用在京城的高府。即便是高俅远在江南的时节,这里也是不少人拜访的目的地,送礼的、请托的、求情的诸般事由应有尽有。但是,真正能够跨过中院那道门的却寥寥无几。仅仅是这座钦赐的宅邸,在不少人的眼中就是权势的标志。除了蔡京受赐的那座宅子之外,京城还有几个人的家门能够正对着一座白玉桥
如今,高俅复相的旨意已下,高府中人自然更是欢天喜地,就连高太公也乐得多喝了两盅黄酒。毕竟,这一家门的福荫全都是靠着高俅得来,谁也不希望一朝凄凄惨惨地被贬出京去,然后被编管在哪个穷山恶水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府中正忙碌着另一件大事那就是英娘的怀孕。尽管婚后已经有十几年,但是,英娘统共只有高嘉这么一个女儿,对于掌管内宅的大妇而言,这自然是不太牢靠的标志。尽管高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主子夫妇俩感情极好,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在暗地悄悄议论,毕竟,不少人都是从英娘手下起用的,自然不希望出现什么变数。因此,这一次英娘的怀孕自然让他们欢天喜地。
但是,这一次的怀孕却和上一次大不相同,上一次英娘尚可腆着大肚子管理家事,而这一次却动不动就需要卧床静养,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闹腾得厉害,而大夫据此做出是儿子的推测,更是让英娘心中欢喜。即便为此大吐酸水根本没有胃口,她也咬着牙支持了下来她已经年岁大了,若是将来想要再生,只怕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此时,她斜倚在藤椅上,面色担忧地问道:“相公的船大约到哪里了”
“夫人,相爷的船已经到了雍丘,指不定明日您睁开眼睛。也就看到他回来了”贴身使女见英娘脸色不好,不由忧心忡忡,“倒是夫人您不该这么操心,上次大夫已经说此次是一个男胎,您就该好生将养着,倘若有什么闪失,相爷回来我们这些奴婢该如何交待”
英娘疲惫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仍在想着这几日汇总上来的事。伊容不在京城。她这里又行动不便,宫里就不好时时刻刻地去了,而上一次遇见天子时,他的那句话也时时刻刻地搁在自己心里。高嘉这个女儿的脾气她是最知道的,就是家里想要约束她也不容易,更何况九重宫阙的森重宫规想来,即便是高郎也不会希望将她嫁入皇家地。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最后不禁沉沉睡去。旁边的使女见主母不吭声,低下头见英娘睡得正香。连忙替她盖了一条薄被。
又点上香之后便蹑手蹑脚地退去。
离京的时候送者云集,返京的时候高俅却看见码头上空无一人,心中不免有些古怪。看这光景。仿佛自己离京的时候是拜相,返京的时候反倒是罢相似的。他自失地一笑,举目远眺码头上那几个人影,突然身子一震他终于看清了中间地那个人,竟然是蔡京
他怎么有空来这里下船上岸的时候,高俅禁不住满心疑惑。上次他离京的时候,蔡京借故只让叶梦得代为相送,如今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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