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紧守心神,没有理会那些骇人的气息,全神贯注应付眼前的这些雷霆。
凭借着圆满大成,半步阳神的修为,他巧妙地避开一道又一道雷光,终于坚持到了一道火红的身影从仙城的深处飞来。
这是一头三首六臂的魔神,正是吕阳这番要去见的神秘前辈身边的貅离,吕阳见状,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果然来了。”
他还记得,上次自己在进入雷狱仙城之时,遭遇到了莫名的劫雷袭击,正是这头怪物出现,将其挡下,才能顺利进入其中。
因为那并不是真正天劫的缘故,蕴含在其中的因果业力,倒是有机会躲避过去,否则的话,以他此时的修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顺利穿越。
火红的身影一下便到了吕阳身边,也显得很高兴:“你来了”
他的三只狼头绽出了憨厚的笑颜,瓮声瓮气地说道。
吕阳有求于人,正容道:“貅离前辈,快带我进去。”
“天尊说了,带你进来”
貅离瓮声瓮气地说道。
很快,他便像上次一般,一把将吕阳抓在掌中,伸长肉翼,斜掠过重重柱林。
经过一个又一个山峦般的巨大黑影,巨柱,所有汹涌的雷霆靠近到他四周,都仿佛遇到无形的屏障般躲了过去,一段时间过后,便到了柱林中心深处的那座高台前。
吕阳再次遇到了那位被困在高台上的前辈,定了定神,上前见礼道:“前辈,小子冒昧打搅,失礼了。”
再次相见,已是十数年之久,中年男子却仿佛依然如昔,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吕阳一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之色:“你又来了”
吕阳说道:“晚辈侥幸,已经修炼到圆满大成之境,故而前来寻求晋升道境的机缘。”
“圆满大成”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吕阳的气息,的确已经与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吕阳前来的时候,还是大多仰仗了丁灵的庇护,进入中途,又被貅离接应,而这一次,他修成圆满大成,也有能力靠自己的本领深入仙城,甚至有望挑战劫雷了。
“不错,正是圆满大成。”吕阳深知,这位前辈境界高深,不大可能看得上自己此时的修为,但也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傲然说道,“如今我离度劫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我想前来收服天罚之眼。”
听到吕阳说出自己的目的,中年男子并无意外之色,只是道:“天罚之眼乃是远古多位大能联手炼制的天庭重宝,虽然它与你继承道统颇有渊源想要得手,却也并非可行。”
吕阳并无气馁,只是笑道:“就算如此,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借它参悟雷法之妙,以增加度劫的胜算。”
他的主意打得很好,有便宜便占,没有便宜便观望,左右不会吃亏,更不会白跑一趟。
中年男子有些意外,道:“你这是想要勉力一试么”
吕阳郑重道:“正是如此,我此番前来,是想请教前辈,此物根脚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悬在他心底的疑惑,因为早在十几年前,他便听这位前辈说过,天罚之眼与自己继承的道统颇有渊源,得到之后,能有极大的帮助。
而事实也是,自己借助其凝聚道纹,显化法相之后,明显可以察觉到,驱驭雷霆得心应手了许多。
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变化,吕阳思虑了一番,也感觉可能是因为内里蕴含道纹有关。
这就好比,牛马一类的蹄子,不易抓握,而人的手掌,或者猿猴手掌,都适合抓握,凭借这徒具外形的天罚之眼法相,竟然也有如此效果,可想而知,若是得到它的真身,会有何等的好处。
中年男子道:“是镇压我等之人,布置在这里的一件仙器,也是整个狱界雷霆不断的根源,依我从中感受到的力量,应该与诸天雷力本源有关,乃是雷御大帝的手笔,不过,肯定不是他一人能够完成,因为这件仙器,品级当属九劫仙器。”
“也是一件九劫仙器”吕阳吃了一惊。
本以为这天罚之眼是如炼天鼎之流一般,相当于道境中乘的仙器,但却没有想到,远比想像之中要贵重得多。
如此之物,便不是他有把握能够收取的了。
中年男子似乎也知道吕阳在打什么主意,看了他一眼,道:“你看那仙城内外,被封印在魔柱上的魔神,哪怕不是遭受万雷之劫这些雷霆,相当大部分是狱界本身的雷霆之力,但没有这件仙器引导转化,也无法如此规律。”
吕阳面色微白:“整个狱界的魔神,都遭受到这仙器封印和刑罚”
吕阳之前还以为,这些魔神被镇压之后,屡屡遭受雷霆轰击之苦,是因为狱界环境独特所致,但不曾想,竟也与这天罚之眼分不开关系。
他开始有些明白了,整个狱界最关键之物,一是雷狱仙城,用来镇压所有的远古魔神,第二便恐怕是这天罚之眼,不断轰击,折磨,削弱其力量,永远无法摆脱。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天罚之眼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谋取的。
中年男子见吕阳神情有意,也猜出了他的意图,却是安慰道:“以你如今的修为,万分之一收取它的机会也没有,不过,你也不必灰心,你想从中借鉴御雷之法,却是可行的,甚至还很有可能成功。”
听到这位前辈说出的一番话,吕阳不由得精神一振,来了兴趣。
“你们这些后世的修士,极为擅长元气变化与元神分化之术,与我等远古时代的仙人截然不同。”
男子的一句话,便点出了最为关键之处。
“你大可以通过参悟这件仙器的奥妙,继续修成天罚之眼法相,甚至是借用宝材炼制一件仿制的法器,用以寄托雷法。”
听到中年男子这样说,吕阳不禁眼神一亮,但随即又不由得黯淡下来。
修成天罚之眼法相,或者炼制法宝,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事情,而且他现在毫无头绪,只能依靠自己摸索的话,进展无疑会慢到令人发指。
想到这里,吕阳也不由腆着脸问道:“还请前辈教我。”
吕阳知道,自己与这位前辈面前非亲非故,没有什么客套和交情可讲,他之所以帮助自己,更不是因为有利益纠葛在里面,完全是一时的顺眼。
这既是自己的机缘,也是一大遗憾之极,若不开门见山,实话实说,恐怕不会再有机会。
“你要我教,倒也无妨,不过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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