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哪里知道随口几句却教这愚钝的和尚心悦诚服。
那和尚道:“若不是我已经拜了师,倒想拜在曹师父门下做个弟子哩。”曹不伤心中苦笑:自己事情已经乱作一团,哪里还能再管你这和尚。于是便道:“在哪里悟道都是一样。”便想着结了帐离开酒馆。曹不伤一面结账一面问那店小二:“听说左近有个什么英雄大会,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么。”按理来说这酒店里消息最是灵通,这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都常常在酒馆中聚集。只要店中的店小二或是掌柜留心,都能知道不少江湖上的消息。却见这店小二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知道这“英雄大会”的。却听玄钝和尚道:“英雄大会,我知道啊。曹大师,你同我一同去罢。”曹不伤心道:这人怎的要去英雄大会,原来竟也是武林中人么。曹不伤想着问道:“玄钝和尚,敢问阁下在哪一间宝刹修业。”那玄钝和尚饮了酒,满脸酡红,道:“少林”。曹不伤不想自己一番胡扯却引得一位武林至尊少林寺的和尚青眼有加,难怪刚刚那和尚叫两人用扁担那样一番打,面色却如常。想来武功不弱。曹不伤想着这和尚去参加英雄大会,心中生出了几分嫌恶来:那英雄大会说的好听,不过也是为了从死如月那里逼问那死如月手中各派秘籍的下落,曹不伤见那些门派合起来欺侮一个女子,便觉得大大的不该。更在知道死如月夺人秘籍所为何事之后,更是敬重死如月的为人,又哀叹她的身世。因此觉得但凡在这英雄大会上出现的都不是好人。不想少林这口碑不错的武林至尊也来插上一手。便对眼前这和尚不是那么尊重了。
那玄钝群不知道曹不伤的想法,目光热切地瞧着曹不伤显然很是希望和曹不伤一路。曹不伤冷冷地道:“不必同行了,你告诉我怎的走就可以了。”那玄钝与曹不伤说了这英雄大会的去处。曹不伤道了一句:“告辞。”便不再理会玄钝,玄钝呆立在一旁,寻思:这位曹师傅不同于常人,说话定是有些禅理的。“不必同行”,是了,曹师傅是说悟道之时,殊途同归,不必人人想的一样。“告诉我怎的走就可以了”定是在说,有了悟道之法,表要亲身实践,单凭别人指点是无用的。玄钝越想越觉得曹不伤说得有理,不住点头。再抬头却不见了曹不伤的身影。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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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伤依着玄钝所说的地点,去寻那英雄大会,那英雄大会所在的地方倒和刚刚饮酒的酒家离得倒不算远。时值南宋,此时过了江北便算是金人的地界了,湖北一带算是南宋和金人地界的交汇之处了,那英雄大会在湖北南面举行也正常的很。因此曹不伤从南边前往湖北境内不久便到了这英雄大会的左近,倒也算的情理之中。曹不伤眼见周围武林门派中打扮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想着英雄大会就在不远的地方了。便盯着一小波人随着他们前行,想着跟着这些人必定可以到那举办英雄大会的地方。
曹不伤正走着,忽而听见一个声音大喊:“师父,师父等等我。”听那声音正是玄钝。曹不伤想着,原来那玄钝和尚的师父在这附近了。转头看看周围,却没瞧着一个和尚,心中正觉得奇怪。却见那玄钝和尚挤开人群,径直跑到了曹不伤面前,跪在地上便拜:“师父在上,受小徒一拜。”
曹不伤又是惊奇又是好笑,这玄钝和尚愚钝得紧,但心思单纯,难保不作出出人意表的事情。但忽而大庭广众之下拜了曹不伤为师确实教他万万没有想到,于是乎赶紧去搀扶那玄钝和尚,不想做出引人注目的举动来。那玄钝和尚满嘴酒气,嘿嘿傻笑:“师父,徒儿从此跟着你了。”
曹不伤此刻便是想要做个笑脸也觉得困难:“你不是自己有师父么,怎的忽而又拜我为师。”那玄钝笑道:“我给逐出师门啦”曹不伤道:“怎的这样快,你刚刚还是少林中人哩。”那玄钝道:“我因为喝酒,犯了清规戒律于是给逐出师门了。”原本喝了酒,交给少林戒律院惩治一番面壁思过也就可以了。只是这玄钝年纪算不得很大,不过二三十的年纪,但这玄字辈确是当世少林最高的辈分了,原来这玄钝乃是上一辈少林的关门弟子。年纪不大,辈分却高的很,倒比不少虚字辈的年轻一些,因此许多虚字辈的僧人都对这年纪不大的师生并不尊重,甚至生出恨意来。再者,玄钝和尚心思单纯,修业努力,虽然悟道上慢了一些,却很是得那先师的赏识,见到玄钝如此受师父的垂青,玄钝的师兄们自然就有些不开心了。更何况少林习武乃是强身健体,增加定力以增加佛法的修业,并非以习武为目的。正是因为少林作为一间寺庙。这般无欲无求,不管江湖争斗,才使得少林成了武林至尊。那玄钝和尚正是不求武功上的造诣,只是一心向佛,却无心插柳柳成荫,在武功上的造诣高的很,连不少同辈的师兄都赶不上他。如此这般玄钝在寺庙中难保不受嫉妒,那上一代的方丈隐隐又将衣钵传给他的心愿,只是见她年纪尚轻,不通时务,才只好作罢,不过正是这般,如今的少林方丈玄智和尚对其仍旧心存芥蒂。而那不少虚字辈的和尚私下也常常说那玄钝的不是,说得多了,玄钝的师兄们难保不在心中不犯嘀咕,到了后来,这少林中的竟全都讨厌起玄钝来。只是玄钝从来都恪守清规,待人谦和,抓不到他一点把柄。今日曹不伤一番话引得玄钝喝了酒,那少林僧众便以此为由头将玄钝和尚给逐出少林了。玄钝想着曹不伤所说在哪修业都是一样,心中也不着恼,便一路跑来追了上来,拜了他为师了。
曹不伤却觉得心下歉然,想着自己只是觉得有趣逗弄一下这迂腐的和尚,却不想连累他从此被逐出师门。原本他自己最喜自由自在,本是决计不想收什么徒弟的,但他想着自己被逐出师门时心中难受的紧,便对着和尚报了五分歉意五分同情,又算算日子,自己也不过只剩下二十来天的阳寿了,也罢也罢。就当做件好事,不过等到自己驾鹤西游了,就当生死在天,那玄钝也怪不得自己了。曹不伤刚刚出酒馆时因为玄钝参加英雄大会,便对他心存了几分芥蒂,但瞧着他心思单纯,怕是根本不知道这英雄大会究竟是做些什么。更听闻原来还有其他的少林和尚前来,想着来这英雄大会也不是玄钝的主意了,因此心中倒有几分喜欢这古道热肠胸无城府的和尚,便道:“徒儿快快请起。”那玄钝和尚大喜:“你答应我啦,请师父赐法号吧。”曹不伤心道:自己哪里会起什么法号了,便道:“你从此法号还是玄钝。”玄钝心道:“不错,法号原本都是不打紧的,师父果然圆通达观。”心中更觉得自己拜了一位良师,欢喜得紧。
曹不伤道:“你可知道这英雄大会什么时候开始么。”玄钝道:“回师父的话,今日午时便是。”曹不伤心道,还真是赶巧了,若是再耽搁一会还真就赶不上这英雄大会了,自己又觉得被人这么称作师父很是不习惯,便对玄钝说道:“你在心中当我是师父就可以,不用时时挂在嘴上。”玄钝双手合十道:“是,师父。”曹不伤哑然失笑,也不再理会玄钝了。两人并肩走着,不多时见着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全是武林中的人,各门各派的都有,有些曹不伤叫的出名字,有的却全不知道是是么门派了。曹不伤心道,原来天下武林门派竟然这样多,瞧那些门派的衣服各式各样,格格不入,全放在一起竟觉得像戏班子一样,显出几分滑稽来。
这时忽而有人走上前来,曹不伤心道不好,自己教人瞧出来了。正想躲避。却见那人走到了玄钝和尚的面前,和他搭上话来,这才知道原来并非自己教人认了出来,心神稍定。却见玄钝和尚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原来玄钝和尚武功高强,又因为常常在江湖上助人,名头倒响亮的很,这时许多武林中人瞧见了玄钝的和尚都上来打上一声招呼,只因这玄钝平易近人,不少武林中人倒也是为了和这玄钝攀攀交情,以示和少林交好,却不知道这玄钝刚刚被逐出了少林。曹不伤对于江湖上的传闻原本关注的不多,因此并不知道玄钝和尚竟是江湖上这样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倒觉得很是惊奇,那玄钝和尚不喜这样热闹的场面,被这许多人围住更觉得有几分局促不安,便转向曹不伤:“师父,我们还是先往前走走吧,看能不能占个好些的位置。”那些围着玄钝的江湖群雄见着玄钝叫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孩为师父,心中都大大惊奇,心中不禁起了猜测。有人想着曹不伤乃是少林的一位高僧,竟然修炼地返老还童了。有的便想是玄钝的师父为了不惹眼,便扮作了一个小孩的模样了。总之江湖上奇人异事太多,群雄见玄钝称曹不伤为“师父”时满脸敬意,表情虔诚,全不是作伪的模样。心中都想,可以作为玄钝师父的人,必定武功震古烁今了。便有不少人想要和曹不伤打上一声招呼。曹不伤此时披头散发,衣服又是寻常打扮,且不说他本身相貌平凡,江湖上也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样貌,因此这些人哪里有人想得到这就是不久前江湖上人人都想得而诛之的曹不伤,这些人更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并非是玄钝武功上的师父,而是佛法指一门的修习的师父。曹不伤见着这么多人围了过来,心想不妙,如此这般迟早要叫他们瞧出来自己是谁。曹不伤此番的目的正是想着混在这武林群雄之中得个空儿去救了死如月出来,若是现在教人瞧了出来,哪里还有机会。便双手合十对那玄钝道:“玄钝徒儿,你看江湖上许多人如此敬我师徒,想必是想聆听我佛教诲了,虽然各位武林前辈不会皈依我佛,但能化去一些戾气,少一些争斗也是很好的。你便与他们说说佛法吧。”玄钝心中大喜,便开始与众人讲经。这许多群豪哪里想听佛经了,但想着曹不伤必定是不得了的武林前辈,哪里敢驳他的面子。便硬着头皮去听玄钝讲佛法了。曹不伤瞅着得了空,便使个踏浪随风步,穿过人群如同鬼魅一般地逃开了,不多时便到了那英雄大会的台前。
曹不伤找了个地左右瞧了瞧,见着左右无人索性一屁股坐下了。此刻自己便在许多武林人的面前抛头露面,好不大胆,只是这许多人都未曾注意到这个个头不大的少年。
忽而一人叫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快快滚开莫要污了大爷的眼睛。”曹不伤回过头,见那人衣着华丽,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八成是哪个门派中地位不低的人,说不定还是掌门呢。曹不伤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凭借自己地位压人的人,便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冷得结成冰一般。那衣着华贵的人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早已经习惯了人人对自己低眉顺眼,今日见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子这般瞧着自己,哪里受的了这个气,正要动怒。却见一个人跑到他身边,耳语几句。那人表情立时变了,虽然还是愤怒的很,脸上却带着勉强的笑容,冲着曹不伤点头。曹不伤不知道那两人说了些什么,也不去管,又回过头去低着头想着自己事情去了。
那衣着华贵的人见曹不伤回过了头,似乎什么都不再关心的样子,便转头问那刚刚对他耳语的人:“你确定没弄错,这小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竟然是玄钝大师的师父”那刚刚耳语的人道:“玄钝大师亲口叫的,想来是不会有错了。”那衣着华贵的人,满脸的怒容,但不好发作,嘴里不时发出“哼哼”的声来。
曹不伤听见后面有人不时发出阴阳怪气的声来,也不去管它。只是孤零零地坐着。背对着一众武林中的英雄好汉。
不多时,午时便到了。这时一人走上台来,曹不伤一见确是自己认识的,原来正是铁剑门掌门何光尘。曹不伤只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管那台上了。
那何光尘在台上,向台下众人作了一揖,道:“感谢各位英雄来捧场。今天我们之所以要开这英雄大会。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这前些时江湖上出了个女魔头,四处夺人秘籍。经常用些险恶的法子,叫人防不胜防,实在可恨的紧。因此许多江湖门派的秘籍都遗失了。”曹不伤心下冷笑:死如月每每都是正大光明的强抢,哪里是你们所说的暗箭伤人,明明技不如人,却这般虚伪掩饰,当人教人好笑。却听见台下不少人纷纷附和,赞同何光尘的说法,倒仿佛自己门派的秘籍丢失倒真的是死如月用阴险而不齿的方法得来的一样。曹不伤心中更是冷笑,心道:我倒看看你们这帮人还有什么说法。何光尘又道:“总算老天开眼,前些日子我派参加完点苍派掌门的大寿,在回归本派的路上,见到这么一群人。只见他们一身黑衣打扮,鬼鬼祟祟。一群中间有一个年轻女子,看那打扮显然和他们不是一伙。我们经过左近却见那群人紧张起来。我们武林中人讲究的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我一瞧这群人形迹可疑便留上了神。便暗中跟随,偷听他们谈话,却教我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所有人都被吊足了胃口,抬起头巴巴地等着何光尘说下去。何光尘见引得了这么些人的注意,心下得意。故意顿了一顿,又道:“原来那些黑衣人是藏蛊派的人,却不知怎的找打了死如月那个女魔头的下落。江湖上都知道,这藏蛊派的心狠手辣,常常做些恶事。我想着若是这藏蛊派的和死如月联手起来,于江湖之上定然是祸非福。便出手将这藏蛊派的教训了一番,将这女子给拿下了。”江湖上群豪均想,想不到这铁剑门的掌门竟抓住了死如月。其实在场的人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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