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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匪徒兼变态斗上一斗。

气氛沉默一阵后,大汉又指着我上衣问起来,“宁天佑,谁教你揣石灰粉的不知道这东西犯忌讳么要是碰到不好说话的,看你藏着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保准暴揍你一顿出气。而且”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这刀和石灰粉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

他说完就挺起身,对着树看似随意的打了两拳,可每一拳击在树上后,这有人腰般粗细的老树竟被打得不住颤抖。

日期:2013031320:25

第6节

我对大汉后半句甚至是他接下来的举动都没在意,他一下说出我的名字实在出乎我意料。

我可不认为自己相师的名声有这么火,竟能传到西藏来,而且在印象里,自己也没给他看过相。

大汉倒对我这举动见怪不怪,示意我把刀收起来后又主动递出手说,“认识下吧,我叫拉巴次仁。”

我心里戒备并未完全消除,但他说自己就是我要找的那位法师时,我又不得不放下警戒,迷迷糊糊的走上前跟他握起手来。

很明显拉巴次仁刚才的劫色是开玩笑,而且他还猜出了我心里所想,解释道,“前一阵宁世荣给我们来信,说他这次病的很重,不久就会离世,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希望你能去大峡谷见黎征一面。”

日期:2013031320:26

我搞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多问,只是打心里感叹一句,心说那笔遗产也好,甚至是那个白线头也罢,看来都是老舅安排好的,而且自己还头次发现,老舅竟跟诸葛亮是一个级别的人物,在死后还能把我这亲侄子给诓到西藏来。

我不明白老舅为何会放心不下我,而且也不在乎这些,自己来西藏的主要目的是找拉巴次仁“解毒”,趁现在的机会,我一转话题又说起撞鬼的事来。

拉巴次仁先是耐心的听我说了几句,又摆手打断道,“宁天佑,你说的撞鬼其实是我们门巴族的通灵术,会这种秘术而且能解这种秘术的只有黎征,你要想不撞鬼就跟我回大峡谷,顺便也让黎征瞧瞧你的眼睛。”

日期:2013031320:26

这下我猜出来老舅不放心的是什么事了,而且无论从撞鬼角度出发也好,从半瞎左眼的方面考虑也罢,自己这趟大峡谷见黎征之行是不可避免了。

只是一想到大峡谷,我心里又没了底,在来西藏途中,我抽空就打听林芝这边的事,拉巴次仁嘴中的大峡谷其实全名叫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算是西藏最神秘的地方之一,甚至建国以来都没有科考队成功进入,不仅囊括了从高山冰雪到低河谷热带季风雨林的九个垂直自然带,还有着古老而神秘的门巴、珞巴族,甚至还有瞎眼师傅说过的原始苯教。

这次大峡谷之行,在我看来,真可谓前途未卜,福祸未知

日期:2013031320:27

05吸血狂魔一

按拉巴次仁的想法,我俩进大峡谷前要先赶往墨脱,西藏这里我是头一次来,当然对墨脱也不了解,我不知道从林芝赶到墨脱有几条可行的路线,但在我看来,拉巴次仁选的路线很复杂。

他要带着我从林芝派镇出发走山林地区,途径多雄拉山、汉密、背崩,最后才到墨脱,打心里说,我从老家义荣县来到林芝,就被这难走的旅途弄得头疼异常,不过好在时不时还能坐个车,而这次到墨脱,拉巴次仁很明确的告诉我,要光用脚板走出来。

日期:2013031320:28

我潜意识里极其抗拒这么走到墨脱,但理智上还是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我发现拉巴次仁也并非毫无准备,在我俩进入山林地区前,他从一个藏民家取来一个大背包。

这背包明显是他事先预存的,虽说我不清楚里面装的什么,但看着很沉,凭拉巴次仁的身板,背上背包后行动都略显有些呆滞。

本来我合计自己也出把力气,帮他背会背包,可掂量着自己这相比之下单薄的身体,我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日期:2013031320:28

多雄拉是我们到达的第一站,也是我赶往墨脱遇到的第一个障碍,现在是深秋时分,可这里却让我有种冬夏相结合的感觉,即能看到积雪,又能瞧到绵绵潺潺的溪水,从我个人角度出发,秋季的定位就是落叶满地、一片萧条,而对这里的秋季,我只能这么解释,既有夏天,又有冬天,这么一掰扯一结合,就只能叫秋季了。

而且在路过几个隘口时,我俩还遭遇了强风的袭击,拉巴次仁经验老道,跟我喊了句小心后就自行蹲下身子,把重心尽量下压,减少风的阻力,可我跟他刚接触,哪懂这句小心的含义,结果愣愣看着他蹲身,自己却最终被强风吹的左摇右摆。

日期:2013031320:28

这样过了三天,我狼狈的跟他走出多雄拉,又进入汉密到背崩的地段,我不知道拉巴次仁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地标,反正走了小半天后,他又跟我强调起危险来。

我看着四下环境,就说走这一路,途中变化真可谓一山显四季,十里不同天,现在周围全是老树,我心说在这种森林里难不成也会遇到强风

拉巴次仁看出我的迷茫,但也没继续解释,反倒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双厚袜子,一条条绷带,还有一大包盐来。

他先把厚袜子抛给我,那意思让我穿上,本来我就走的鞋湿,甚至恨不得把袜子脱了才惬意,可这壮汉却让我反穿起厚袜子,我理解不透。

日期:2013031320:28

拉巴次仁又抽出一些绷带,开始做起盐包,还趁空跟我说,“宁天佑,现在可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一会咱们要经过蚂蝗谷,你要觉得自己血多用不完,那就不要理会这些,让那些吸血狂魔饱餐一顿也未尝不可。

我一听蚂蝗这词,就觉得头皮发麻,那东西我以前见过,义荣县老水坝边上,就被蚂蝗霸占着,这东西也叫蛭,嗅觉灵敏,只要周围有动物经过,它保准伺机偷袭吸上一口鲜血,不过话说回来,就因为我见过蚂蝗,自己也有一套对付它的办法。

我蹲在拉巴次仁身边,从兜里掏出防风火机和香烟往他面前一摊,“兄弟,蚂蝗怕盐不假,但也怕火,如果真有不开眼的想吸我,我保准从火机好好招待它。”

日期:2013031320:28

拉巴次仁顿了一下身子,又扭头打量起我来。

我被他瞧得不自在,尤其他那眼睛配合着大胡子,总给人一种匪气,我压住心里的难受,问他这么看我干什么。

他沉默稍许,甚至嘴角也稍微翘了翘,有点要乐的意思,指着厚袜子和绷带说,“既然你有火机,那你就用自己的法子吧,不过袜子还是要穿,而裤腿也要用绷带牢牢的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