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吃着,除非有人问他话,不然他不多说一句。
日期:2013031321:25
我跟拉巴次仁接触时间虽短,但却一起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混得熟了,我也不再回避,逮到机会就跟他斗嘴。
这样一顿饭在既热闹又沉闷的气氛中吃完,黎征说起正事来,“天佑,你左眼的事我考虑一下午,又查阅了村里的羊皮古卷,按古卷记载,黎村百年前也出现一位双眼半瞎的巫师,他又在机缘巧合下治好了眼睛,我想咱们可以效仿此法,带你去寻找一下机缘。”
我心里为之一振,还特意往他身边凑了凑,“机缘怎么讲”
黎征稍一沉默又说,“在林芝周围有个山峰,叫南迦巴瓦,那里有种妖物,能给你看眼睛。”
我兴奋劲一下全无,甚至失神下还念叨一嘴,“妖物给我看眼睛”
拉巴次仁哈哈笑了,指着我,“宁天佑,看你那怂样吧,就跟我以前似的,把妖物跟妖精弄混了,妖精是传说中的鬼狐精怪,而妖物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说白了就是变异,听懂没”
我回过神回答道,“这么说人妖也是妖了,对不对”
日期:2013031321:25
拉巴次仁一愣,看样没料到我会举出这么奇葩的例子来,而黎征又接话,“记载上写的很含糊,只知道那妖物叫冰川天童,有什么怪异、属于什么动物都无从得知,这次我们要寻找机缘,就得准备充分,尤其是武器、药品方面,一定要考虑全。”
拉巴次仁双眼放光,啪啪拍着自己胸脯说,“黎征,你瞧好吧,你给我那铁弓可是好家伙,要是冰川天童不给宁天佑治眼睛,我就拿铁弓射穿它屁股。”
我倒没拉巴次仁这么乐观,尤其光听冰川天童的名号就能感觉到它的恐怖,但话说回来,黎征身手如何我不知道,可拉巴次仁绝对是个好帮手,有他承诺跟着去,我不安的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黎征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我们分头准备。
其实我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身手一般,除了当了病人,其实方面也只能是个随从,但黎征和拉巴次仁却忙活的不得了。
三天后的早晨,我们启程了,而且分摊后我们每人都背了一个大包,腰间揣了一把折叠刀。
日期:2013031321:25
途中黎征又说了南迦巴瓦峰的资料,它是西藏林芝地区的最高山,海拔竟有七千七百多米,攀登难度极大,尤其传说中山顶上还有神宫及通天之路,要有勇士能登上去就能见到神仙,而它主要有三条山脊,西北山脊,东北山脊和南山脊,我们这次要走的,就是从雅鲁藏布江岸出发,进入它的东北山脊中。
期间我又问,我们的目的地具体是哪,这也是我从自身角度考虑到的,毕竟那山太高,我还是从平原赶来的,在高海拔地区,怕身子骨不一定能抗住。
黎征让我宽心,说我年轻,在海拔三千米以下的地方都不会有危险,只要注意调整呼吸就可以,而我们最终目的地是在海拔两千八百多米的一个山谷中,这山谷也有个很美的名字冰川谷地。
拉巴次仁也安慰我,还举个例子说西藏的大藏寺就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深山中,那里百余间建筑,住着好几百的僧人,他们天天活蹦乱跳的,让我不要怕。
日期:2013031321:25
我把悬着的心放下,尤其有他俩人的陪伴,我把注意力更多的都放在沿途风景上。
我们一共走了小一周的时间才赶到山谷入口,这期间我也体验了一把从夏到冬的感觉,尤其拉巴次仁还配合着当起了解说。
我先看到了热带雨林才有的植被,像龙脑香、娑罗双、千果榄仁等,又瞧到了山地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群,刺栲、薄片稠、墨脱青冈这些,最后我们披上厚厚的外袍,来到亚寒带针叶林区,这里都是冷杉这类的树种,踢开积雪偶尔还能瞧到地表上附着的厚厚苔藓。
本来我以为身上这外袍会一直披着,不料进了冰川谷地后,竟慢慢变得暖和起来。
我对这情景很纳闷,但黎征告诉我,冰川谷地就是世间很另类的存在,它的地表还是分区分片的,有些地方很热,有些地方很冷,尤其还会有频繁的地震出现。
我不知道是不是黎征乌鸦嘴,他刚说完,我脚下就微微抖了起来。
日期:2013031321:26
我对地震这词不陌生,但对它的了解也都从书本上学来的,并未亲身经历过,冷不丁看着周围都在抖,整个人都懵了。
黎征和拉巴次仁反应快,尤其黎征还特意强行把我拉蹲下来。整个地震持续时间不长,也就十几秒钟的事,而且震级也不大。
拉巴次仁骂了一句娘,先站起身对我俩摆手示意,那意思危险过去了。
我脸色稍有些不自然,但也只能慢慢缓劲。
我们接着前行,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干枯的河道。
其实把这河道说成干枯倒也有些不合适,河道里是没水,但河床上有许多残水的迹象,明显刚干枯不久。
我挺好奇,尤其周围只有稀疏疏的冷杉,并无猛兽的出现,我就放心大胆的跳到河床里查看,还对黎征他俩喊话,问这现象怎么解释。
可他俩都没回我话,反倒都一脸警惕的盯着远处,随后又四处打量起来。
日期:2013031321:26
我心说他俩在干什么呢怎么瞧着就跟如临大敌似的。
第15节
等我爬上河床想向他俩身边凑过去时,他俩却各自向很远处的两颗老冷杉跑去,黎征先摆手招呼我说,“天佑到我这边来。”
我应了一声,压着心头疑问往他那赶,可我刚跑了没两步,拉巴次仁一扭头也招呼我说,“宁天佑,你还是到我这来吧,我这棵冷杉比黎征的粗。”
我不懂自己“投靠”谁跟谁那边树的粗细有什么关系,但看着黎征也点头赞同,我只要再次奔向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真不客气,一把将我背在身上,又拿他那五色腰带紧紧将我俩给绑在一起。
就他这动作,我立刻想起我俩赤裸着共穿一件外袍去墨脱的情景,我扭了几下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问道,“爷们,你到底要干什么”
拉巴次仁指着冷杉说,“别问那么多,咱俩要到树上避难,你快跳我背上来,我背你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