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把铃铛摘了下来,他醒来时没发出多大的响动,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一根白线头捏在手里准备着。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出现一个大身板的身影,而且看样他还拎着一把刀。黎征做个嘘声的动作,弓着腰消失在雾中。
我正合计着要不要咳嗽一声吸引对方注意,好给黎征争取机会时,那大身板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心里连连称赞,心说小哥的身手是越来越厉害了,可黎征却很快从雾里钻了回来,反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下傻了眼,知道这事出岔子了。
第60节
日期:2013040421:26
第三卷睡美人与幽灵车11诡声
我和黎征先瞧了瞧三黑子他们,或许是白天赶路累的,黑影倒地的响动丁点没影响他们睡眠。
我没惊动三黑子他们,反倒对黎征使个眼色,我俩悄悄向黑影靠了过去。
说实话,这黑影是过来接头的,我不认为他会无聊的装死玩,突然间的倒地,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等离得近了,我发现他这一跤摔的真挺实惠,整个人脸冲下,与地表来个亲密接触,尤其他那张脸,完完全全埋在土中。
我怕他这么倒地时间久了会被闷死,急忙跑过去想把他扳过来,可黎征却拉了我一把,大有让我别急着动手的架势,还指着眼前这壮汉说,“他倒地前就昏迷了,小心身上有毒。”
我挺不解,隔远看,这壮汉没什么中毒的样子,而且光凭一个倒地姿势,我也瞧不出他倒地前有没有昏迷。
黎征解释道,“一般人倒地前,都会潜意识的把手护在脸或者胸前,你再看这男子,他双手垂在腿边,要不是倒前就昏迷,他绝不会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动作来。”
我点点头,而黎征又让我警惕周围的动静,接着率先俯下身,仔细观察起壮汉。
我明白他这举动的意思,是在初步对这壮汉中没中毒做鉴定,我也不他征那套辨毒理论,只在一旁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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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黎征做了个解除警报的手势,又主动拉扯壮汉把他扳过来。也不能说我被黎征误导,反正被他手势一影响,我以为这壮汉没中毒,没寻思他脸色能有多可怕,可当我冷不丁看着他那扭曲的脸时,整个人不由得激灵一下。
他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皱着鼻子,上翘着嘴巴,双眼也紧闭的吓人,而最恐怖的还是他那印堂,黑紫一片。
以前算命的时候,我常拿印堂发黑说事,毕竟玄学里把印堂叫命宫,借着它来开展相术,也是“算命”的一种手段。可我说的印堂发黑那都是虚的,可有可无的东西,眼前这壮汉却实实在在用印堂发黑刺激了我一把。
看我一时失神,黎征安慰般的拍拍我,“这人是中了毒,但只在体内发作,而且也不会传染给其他人,你别害怕。”
我深吸几口气调整心态,又问他能看出这毒具体是什么么
黎征摇摇头,说凭目前的信息,他只敢肯定这是种能让人神智错乱的毒,而且毒性很怪也很大,随后他指着壮汉印堂又解释,“中医把面部出现的青、赤、黄、白、黑五种色泽,归为肝、心、脾、肺、肾等五脏的病变,黑色代表的是肾脏。再看印堂,这是有关肺病的部位,在肺病的部位出现了肾脏的病色,只能说这壮汉气息不调,病候很重。尤其他气息还若有若无,凭目前的状况看,他命是保不住了。”
我不认识这壮汉,当然对他的生与死不关心,只是被黎征这么一说,我怕接头人死了,路线图也就随之告吹了,也就催促黎征,趁着壮汉还有一口气在,让他赶紧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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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黎征却无奈的摇头苦笑,说通灵也是有限制的,至少要保证通灵期间,灵蛊能在受术者体内存活,可壮汉的身子明显是个剧毒体,真要强行下蛊,只怕通灵不成,他这个施术者反倒被反噬。
我明白黎征苦衷,对通灵一事只好作罢,最后我俩一合计,索性叫醒三黑子,看他如何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黎征又悄悄躺在拉巴次仁身边装熟睡,而我清了清嗓子,猛地吼了一声危险,随后奔到三黑子身边,对他连拉带扯起来。
三黑子刚醒时还有些迷糊,不过一听我说接头人来了而且还昏倒在半路上时,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也顾不上回我话,慌张的往远处跑。
我没急着跟过去,毕竟那汉子的惨样我也见过,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我又着手把其他人叫醒,而且我和黎征拽着拉巴次仁还故意满了半拍,落在队伍后面追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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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手下没一个懂医术的,都围着接头人干瞪眼,我观察起来,本以为他们看到接头人恐怖的表情时,多少会出现恶心的样子,可不料他们却丁点这类的反应都没有。
我和黎征对视一眼,觉得这事不对劲,这时人堆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那接头人竟然醒了。
我心里连说不可能,又硬着头皮钻进去看一眼,发现他不仅印堂没黑,五官也复了位,正跟三黑子说着话。
三黑子问他怎么倒在了地上,可那接头人却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还猜测着说或许是雾天夜里赶路累的。
我当然不认可接头人的解释,毕竟一个人再怎么累到,也不会把印堂给累黑了,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在黎征眼里救不活的他竟在短时间内诡异的恢复了。
黎征正跟拉巴次仁说着悄悄话,把我们的经历告诉给他,我借机凑到他俩身边,问他俩怎么看待此事。
拉巴次仁是简单的事就想想,复杂的事一概不碰的那种人,看的出来,在我一问完,他就把头扭向黎征,大有当听众的架势。
黎征皱眉琢磨片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歇息,接头人缓过劲来,三黑子收货心切,也没打算久待,招呼接头人又带着我们急急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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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刚破晓,雾气散了不少,赶起路来也不费劲。
只是走了没多久,黎征又故意落后,还偷偷对我和拉巴次仁打了手势,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也悄悄落在队伍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