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别说我了,就连黎征都忍不住低头笑了下,但李义德就是信拉巴次仁,我也不能在这时候说什么。
拉巴次仁嗷的吼了一嗓子,又大喊一声“乾、坤、坎、离、震、艮、巽、兑,我破”
这八个字代表着伏羲八卦的八种形式,可参考八卦图
他也不含糊,握着火盆对着墙面冲了过去,随后还拎着盆对墙体使劲打上来,乒乓的好一顿响。
我被噪音刺的只想捂耳朵,心里暗骂拉巴次仁,心说这爷们做法归做法,装样子归装样子,弄这一手出来干什么,难道就不能找到和谐的方式驱鬼么
可我错了,被拉巴次仁这一通打,墙体中吃东西的声音消失了。
拉巴次仁盯着火盆瞧了瞧,又看了看墙体,一脸不可思议,而李义德则更加叹服的高声称赞他。
我也奇怪,甚至还有种把火盆抢过来细瞧的冲动,而黎征则对我一摆手,又凑到拉巴次仁身边扶着他说,“你刚才做法过度,先下楼歇息一下吧。”
我暗赞小哥聪明,就凭拉巴次仁现在这状态,我们再待下去肯定露馅,而李义德还慌忙跑到前面,拿出恭敬的样子送我们下楼。
这么一小会,我们先后出了两次屋子,不过每次回来,我们的心情都不一样。尤其拉巴次仁,这次回来抱着火盆不撒手,真有把这盆当宝贝的样子。
我们也没多聊,想把所有疑问都留在明天解决,可今晚是没法消停了,没多久别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日期:2013052920:06
有当当当连续三下的响声,也有急促又短暂的两声连响。
黎征说咱们去看看,拉巴次仁最积极,拎着火盆就出去了。
在楼梯口,我们遇到李义德,而且李义德还跟我们说,“这种敲门声断断续续持续好些天了。”
黎征接话问,“你想想,这敲门声有什么规律没有”
李义德琢磨少许,摇摇头回答,“没有规律,有几次我还装着胆子去开门,发现门外没人。”
黎征又想问,但拉巴次仁却一摆手打断黎征,拿出一副极有信心的样子说,“奶奶的,这次怎么鬼爷爷也来了,好吧,本法师就破例折损些精气神,跟它斗上一斗,你们等我回来。”
他拎着盆走出屋子,毕竟他有话在前,不让我们跟出去,我就在屋里等消息,这爷们没少折腾,哼哼呀呀耍了一大通,大汗淋淋走了回来。
李义德忙问什么情况,拉巴次仁一拍胸脯,说鬼爷爷被他撵跑了,而且他还请了夜游神在门前站岗,这一晚上,屋子不会有什么事端了。
我知道拉巴次仁在胡扯,但怪就怪在,他说这话还成真了,这一晚,再没什么异响出现。
我发现李义德是个很现实的人,第二天一早,他叫我们吃早饭,却不怎么理我和黎征,反倒把精力都用在拉巴次仁身上,大有谁是法师谁就是上宾的架势。
我和黎征没太在意,等吃完早饭,李义德又急匆匆的走了,去张罗祭坛的事。而我们三则把门关好,打量着房屋寻找起古怪来。
第119节
日期:2013053021:15
第六卷舞女幽魂04解疑
给我感觉,这房里的古怪不少,至少那个房梁及二楼的墙肯定有猫腻。
黎征的意思,我们聚在一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排查,而且还按昨晚事发顺序,先从房梁查起。
义舞县比黎村多个方便的地方,家家户户桌椅不少,尤其李义德家,我们很轻松就找来一个长桌子,再在上面放了一把椅子,黎征爬上去后,正好能摸到房梁。
昨晚被火盆砸过后,房梁上多了一块凹痕,虽说凹痕不怎么明显,但却让我们清楚知道有猫腻的地方。
黎征先用手对着凹痕处摸了摸、敲了敲,又不满意的低头看着我,让我去找一个能敲打的东西来。
我们来时背了很多物品,但都不适合敲打,我在李义德家随意翻了翻,找来一个小羊角锤。
黎征用小锤在凹痕周围敲起来,我隔远听着都能感觉出来,这房梁里面是空的。
一般来说,作为房梁横木,都要选材质好的,不然住几天梁折了,这屋子就成了危房,而李义德家的房梁竟然还是中空的,很明显有古怪。
而且在黎征敲了一阵后,屋外刮起大风,突然间,久违的哭声又在屋里响了起来。
这次我见怪不怪,还隐隐猜到了答案,指着房梁对黎征说,“小哥,你再敲敲。”
黎征没留情面,用小锤猛地对房梁来了一击。砰的一声闷响,哭声戛然而止。
黎征收好小锤跳了下来,又问我们什么看法。
我抢先回答,指着房梁说,“这里被人偷偷放了笛子之类的东西,而且一定有通风的隧道,把整个屋子的框架都打通,屋外刮风,风就从某个孔洞钻入,再经过笛子弄出响声,最后由排出孔穿梭出去,至于昨晚和刚才,咱们击打房梁,一定让这笛子的位置出现变化,这才出现误差,在某个位置时,笛子能吹出声响,而换个角度后,笛子就失灵了。”
黎征赞同我的想法,还多强调一句,“这屋子的框架里不仅有通风的隧道,还有扩音的隧道,让哭声传遍每个角落,掩盖房梁里的猫腻。”
日期:2013053021:15
我懂他的意思,但心里却止不住的惊讶,心说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甚至还要是个能工巧匠才能完成如此“艰巨”任务。
黎征又带我们来到屋外,围着屋子转了几圈。我们想找到作祟的进风口,可那进风口肯定藏得极其隐蔽,我们一时间一无所获。
我倒有个建议,跟他俩说,“咱们想办法把笛子弄坏,这哭声不就解决了么”
可说归说,动起手来还真挺有难度,笛子在房梁中,我们也不敢把房梁锯开,最后黎征想了个笨方法,找了一根细钉子,把它钉在凹痕处,间接把笛子钉坏。
哭声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着我们又一同去了二楼,站在墙边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