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享受般的咧嘴笑了,只是他刚喝完血,牙床子都是红的,看着让人慎得慌。
圣血村长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还拍着手鼓励道,“你们几个不简单,勇气可嘉,这次去禁地弄不好还能有命回来。”
我心里咦了一声,心说这老头眼睛挺毒,竟一下把我们看得这么透。
他又盯着黎征带来的巫药看了看,一伸手说,“娃子,拿来让我瞧瞧。”
黎征把药推过去,圣血村长先是隔着药包闻了闻,又闭着眼睛掂了掂说,“四两八钱的上等药,这可是大礼,说吧,要跟我换什么”
黎征恭敬的一点头,接话说,“老前辈,您都看出来我们想入禁区,但传说禁区里面有妖物,我就想从你这儿讨来驱邪圣血,这样真遇到危险了,还能借着圣血逃过一劫。”
日期:2013062123:15
圣血村长咯咯笑了,上下打量黎征看了好几遍,反问一句,“你跟黎家汉子是什么关系怎么知道我有驱邪圣血的”
黎征很老实的回答,“那人是我阿爹,我现在是黎村的巫师。”
我本在一旁听得有些迷糊,可黎征回话一下让我反应过来,圣血村长嘴里的黎家汉子指的就该是黎叔。
圣血村长听黎征解答后,笑的更爽朗了,还叹气说,“原来是故人之后,我还说呢,刚才那里令是谁吹得,怎么跟黎家汉子吹得一个样。”他缓了口气,一转话题,“黎家小娃子,其实你可以不带巫药来的,只要提你阿爹,冲我俩的交情,这驱邪圣血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不过既然你有孝心,药都带来了,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啦。”
都说姜是老的辣,人还是老的无耻,我发现圣血村长这一番话下来,什么便宜都被他占去了。
不过他也效率,又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木盒,捧到我们面前,这里装的正好是三瓶驱邪圣血,“你们每个人一瓶,记住了,这圣血的神奇之处在于,把它涂在身上,一刻钟之内,所有邪灵会对你们避而远之,你们也可借这机会逃亡,但如果过了一刻钟你们还没逃脱,邪灵就会更加疯狂的反噬攻击你们。”
我明白圣血村长嘴里的邪灵不是虚无的鬼神,而是那些异变的妖物,这么一看,如果这驱邪圣血真像他说的这么有效,那可真是个好东西。
黎征当面把木盒打开,把三瓶圣血拿了出来。我又发现了问题,这瓶圣血不是一个颜色,分别是红、黑、黄。
我看的直愣,也不知道是这种圣血难配还是老村长有意为之,把它们弄出五颜六色来。我们仨真要涂上这圣血,那不就成了三种肤色的人了么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不客气,黎征抢了那瓶黄的,拉巴次仁一犹豫拿那黑的那去了,我根本连挑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把红瓶圣血揣到怀里,心说这下好,黎征抹完还是个黄种人,而拉巴次仁装装黑人也无妨,可自己呢,抹上红药就算是红种人了,但这世上根本就没红种人的存在嘛。
日期:2013062123:16
或许看在黎叔的份上,圣血村长没急着让我们走,反倒说起一个事来,“你们到禁地是要寻找天镜么”
我们都猜出他要泄露机密,急忙围过去,甚至拉巴次仁还压低嗓音客气的催促一声。
圣血村长继续说,“现在大峡谷里,流传的都是天镜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小天空之镜里本来有两个宝贝。一个是天镜没错,另外一个叫做天陨妖面。”
黎征皱眉盯着圣血村长看,说那天陨妖面是什么东西用来干什么
“这一百年间,大峡谷出了两个奇人,一个是愽嘎付,就是黎村的一个巫师,在机缘之下学会了意念控制,而另一个奇人真名叫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都叫他驱兽长老,在驱兽术及蛊术的研究上造诣不浅,而且驱兽部落之所以能有现在这么强大,跟他脱不了干系。在五十年前,我还是个中年人的时候,驱兽长老带着百余名驱兽勇士闯过禁地,进过小天空之镜,我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反正只剩驱兽长老一个人逃了出来,他的坐骑也没了,但脸上却多戴了一块面具,依我看那面具绝不简单,驱兽长老奔逃时身上明显受了很重的伤,可体力却很充沛,这也一定跟那面具有什么联系。”
说到这,圣血村长还瞥了我一眼,“你这娃子也不一般,我这屋里的怪味正常人是闻不出来的,你一个,还有驱兽长老一个,只有你俩进到我屋子里才会打喷嚏。”
虽然能感觉出来,圣血村长在“夸”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回答他,索性乐了一下,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而圣血村长又叹了口气,强调道,“三个娃子,驱兽长老带着百名勇士闯禁地,却只能勉勉强强把天陨妖面抢出来,相比之下,你们仨去禁地找天镜,要面对的危险可比驱兽长老他们要大的多得多啊。”
我知道圣血村长没吓唬我们,也明白这次冒险不仅仅是凭身手了,还要看我们能不能碰到机缘
第143节
日期:2013062220:30
第七卷天境魔缘06不归路
或许是看在跟黎叔的交情上,圣血村长不仅把驱兽部落勇闯小天空之镜的事说给我们听,又一转话题强调几处我们该注意的地方。
圣血村长拿出一张羊皮地图,这地图一看就是手绘的,很粗糙,我们仨都凑过去看。
他指着地图上一块被红色标记的区域说,“这就是小天空之镜。”接着他又指着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说,“这是圣血村,你们的位置就在这。”
我来回对比着这两处区域,尤其还发现,从圣血村到小天空之镜的路线很多,至少按地图显示,我们能走的路不下五条。
黎征皱着眉问,“老前辈,这五条路哪一条好走些”
圣血村长咯咯笑了,用手在这些路线上虚抹一下说,“全不好走,这地图别看只是一张羊皮,却花了历届圣血村长不少心血才弄出来,而且为了这路线,没少往里搭人命。”
接着他缓了缓口,依次把每条路线介绍给我们听,我发现这老头的记忆力不错,而且思维也清晰,我们听得特别明白,但也就是因为听得明白,我才越听越怕。
每条路的危险都不同,有暗沼、有狂风、有冰雹,甚至还有毒气和不知名昆虫的出现,我一合计,我们哥仨走哪条路,都很有可能会全军覆灭。
gu903();黎征和拉巴次仁跟我想的差不多,气氛一下变得低沉起来,尤其黎征,盯着地图皱着眉,大有拿捏不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