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别的来。
可不得不说,我们心里都压着块巨石,聊着聊着就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黎征想到一个人,问我说,“天佑,记得在圣血村,你指着一个照片说,里面两个人一个是你爷爷,另一个是你瞎眼师傅,我想去见见瞎眼师傅,你觉得方便么”
我心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那瞎眼师傅就在义荣县家里给人算命,只要我们回去找他,那还不一找一个准么而且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黎征这话一下勾起了我回家的欲望。
我点点头又追问什么时候启程。黎征说去义荣县算是出远门,至少钱要准备充足。最后他定了三天后我们出发,他也趁这段期间去把钱准备好。
当然这次之行少不了拉巴次仁。
这三天里,我倒没怎么忙活,只是趁空把头发给剪了,就是遮在自己左眼前的长发,这也是我养好伤后唯一能得到的一个惊喜。
我能自由控制左眼中的能量了,不像以前,如果撩起头发犯下一个疏忽,就会让自己人误中意念控制。
其实我继续留长发也无所谓,毕竟早就习惯了,只是从小到大我就没留过短发,这次也就借这机会体验一把,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黎村里最好的理发师竟然是拉巴次仁,当时看着这爷们手握着推子理发工具笑嘿嘿向我走来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不该跟他斗嘴,不过好在他没捣乱,也给我剪了个很漂亮的寸头。
三天后我们准时出发,带着妖宝宝、妖面和天镜,拉巴次仁本来想把铁弓背着,但这个大家伙一来背着太显眼,二来我们路上火车、客车不知道要倒多少辆,铁弓算是管制器材,也不可能有机会背到义荣县去,最后他只好遗憾的把铁弓留在家里。
现在都是1993的春天了,这次出远门给我最大的感慨就是速食产品的崛起,就说正流行起来的方便面,可算给我们仨提供了不少方便,尤其拉巴次仁,竟吃上瘾了。
每次我们去旅店投宿,店老板屁颠屁颠跑过来问我们吃些什么时,拉巴次仁都会兴奋的拍着桌子说来一大锅方便面,我和黎征表情就甭提了,那店老板也都拿出一副愁苦脸来,毕竟我们仨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要是点上一桌子酒肉,他这个店铺还能有些意外收入,可拉巴次仁却要吃方便面,这种速食产品能卖几个钱,他不愁才怪呢。
而且等我们赶到义荣县时,我和小哥吃方便面吃的都腻歪了,甚至只要拉巴次仁一提到方便面,我哥俩就反胃。
阔别已久的义荣县看起来并没多大的变化,只是楼多了一些,但县里唯一一座立交桥还在,尤其赶巧的是,我们哥仨就在这立交桥底下的长途车站下了车。
毕竟自己在义荣县生活了二十几年,对这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切感,下车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深吸几口气,还懒懒的抻个懒腰。
而在这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三位先生,算命么”
我当时听得一愣,接着怒从心里,这或许是以前留下的“病根”,心说好嘛,哪个不开眼的相师趁自己不在就在立交桥底下抢我饭碗夺我摊子,这口气一定要出。
我皱着眉头转身看去,可当我看清这个相师时又不由再次愣神。
这人我认识,甚至还算是老朋友,他就是我的邻居,当时还总找我给他算桃花运的柱子。
其实我继续留长发也无所谓,毕竟早就习惯了,只是从小到大我就没留过短发,这次也就借这机会体验一把,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黎村里最好的理发师竟然是拉巴次仁,当时看着这爷们手握着推子理发工具笑嘿嘿向我走来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不该跟他斗嘴,不过好在他没捣乱,也给我剪了个很漂亮的寸头。
第九卷冰封女尸的诅咒2旧人相遇
几年没见,柱子变化很大,记得在我还当相师的时候,柱子一天邋邋遢遢的,还总想找媳妇,而现在的他,穿着一身道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往那一坐,真有点高人的意思。
他看我回头瞅他也不说话,就笑着又说了一句,“先生,过来算一卦吧,不灵不要钱。”
我本来挺诧异,心说他怎么不认识我了但随后自己又释然,我左眼好了,还留了一个寸头,这变化绝对让他想不到。
拉巴次仁对算卦一点也不感兴趣,走过来拉着我说,“咱们算这个有什么用还是去吃碗方便面实惠些。”
本来我就没想走,毕竟故人相遇,埋藏在心里的回忆及感情一下爆发出来,甚至都想跟柱子来个一醉方休,而拉巴次仁又一催促吃方便面,更加重了我不想走的决心。
我对拉巴次仁使个眼色,那意思等一会,接着我笑呵呵的走过去,坐到柱子面前问,“你算一卦怎么收费”
柱子没急着回答,反倒瞪着我瞧起来,嘴里还啧啧几声又说,“这位先生,你很像一个朋友,只是我那朋友眼睛有病,肤色看着也没你这么健康,冲这个,今天算命给你打五折。”
其实乍听之下,柱子这么说有套近乎的嫌疑,但我明白他没说假话,而且我还笑着回应他,“打完折多少钱呢”
柱子伸出两根手指,拿出一副痛心的样子说,“二十,怎么样,便宜吧”
我本来还挺好的心情一下被价钱弄没了,甚至还有种要跳起来的冲动,反问他,“二十正常算卦都二十,你这怎么打完折还二十呢”
柱子脸上稍微一惊,但掩盖的很好,随后又哈哈笑起来,看样也知道了我是个内行,索性把最低价格说出来,“我再便宜五块,最低十五算一次,这真的很便宜,不信你去打听一下,其他相师都三十起价呢。”
我心说自己打听这个干什么,别看两年多没回义荣县,但这县城里哪里有摆摊算命的我可是一清二楚,甚至谁家价高谁家价低都明明白白的,而话说回来,看来柱子跟我邻居一场的份上,别说是十五了,就算是一百五,我都会给面子让他算上一卦。
我不多说,点点头就算认同这价格了。
柱子一看有买卖来了,急忙调整状态,问起套话来,“先生算哪方面呢感情事业还是财运”
其实按正常来说,除了这三方面之外,还有一个学业,可我们哥仨看着不可能是学生,尤其拉巴次仁,说他是土匪都差不多。柱子也滑头,就把学业这方面给略去了。
我想刁难一下柱子,就反口问他,“你是相师,难道看不出我要算什么么”
或许柱子还没遇到像我这么问的,一下难住了他,但这小子反应快,拿眼睛瞥了瞥我们仨,接话说,“那就给你们算算财运吧。”
gu903();我们仨刚从客车上下来,尤其还风尘仆仆的样儿,一看就是外地的,柱子就猜我们是做生意的,索性把财运这话题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