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在午夜整过来,检查完就悄悄离去,也不祸害我们。”
黎征嗯了一会,沉默起来,而我也一样打心里合计上了,光凭李红云这么说,我能猜到,这小鬼或者说鬼头一定是个能飞的东西,可又有什么能飞的东西长得像个脑袋呢,这让我想不出来。
拉巴次仁倒是想着想着嘿嘿笑起来,跟李红云强调,“镇长大人,如果那鬼母和鬼头都是人死后变得,那我绝对能把它们降服,甚至还让它们跪在地上排成一排认错。”
从外表看,拉巴次仁的打扮倒像个农家汉子,跟法师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一点也不沾边,李红云打量他老半天,别看嘴上没说什么,但能看出来,他根本不信拉巴次仁这话。
可我倒没认为拉巴次仁在吹牛,毕竟这爷们胸口藏着天镜,天镜什么宝贝专门吸体力的,如果鬼母和鬼头真都跟人类沾边,在天镜之下保准死的很惨。
黎征还想接着问,可这时李红云家来了客人,一个披头道士从外面走进来,而且我们仨都不认识他,他进来后却拿眼睛狠狠瞪了我们几下。
拉巴次仁看的不忿,一咧嘴指着道士问,“老道,我们仨脸上有花么被你这么看。”
没等道士接话,李红云就急忙打个圆场,还“热情”的给我们互相介绍起来。
可当我听到这道士法号叫一空时,差点腿一滑出溜桌子底下去。
我心里是特别的无奈,心说自己今天算栽跟头了,合着这道士跟瞎眼师傅一样,都叫一空,尤其这么一算,自己岂不被道士占了便宜了
我很尊敬瞎眼师傅,甚至为了区别他俩,我特意给这道士叫一空道士,而不是叫一空居士。
拉巴次仁更绝,一边悠闲的咬个手指头一边盯着一空的裤裆看,还若有所悟的点头说,“一空,果然是得道之人呐。”
一空不善斗嘴,明知道拉巴次仁说风凉话但也没办法,只好一皱眉避之不理。
他有事找李红云,而李红云也真尊敬这道士,竟先把我们这三位远道来的客人给打发了。
他找个镇民带着我们去了他家隔壁,这是一处空宅子,但被打扫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备着给客人用的。
我们仨这几日赶路赶得直累,也不客气,索性大咧咧的一同躺在床上解乏。
拉巴次仁先发表他的看法,“你们说,这一空道士是不是被请来的那个法师”
我和黎征都点了点头,我还接话问,“等一空走了,咱们用不用再回李红云家,跟他说道说道,让他别信这道士的话。”
黎征微微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尤其咱们来之前是怀疑过,一空道士就是鬼母,但怀疑归怀疑,凡事得讲究证据,如果想让李红云信咱们的话,那就得想办法逼一空露出狐狸尾巴来。”
一聊到这,我又有个事琢磨不明白,“新生儿能用来干什么怎么鬼母还需要这个呢”
其实不能怪自己笨,在我印象里,新生儿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还比不过各种奇花异草。
而黎征却想的明白,还解释给我听,“新生儿的皮肤、血液比正常人要有活力的多,而且用他们的身子可以做很多事,据我所知道的,圣血村血药,就有这种要求,越年轻的血越珍贵,甚至药劲也越大。”
拉巴次仁还趁机补充一句,“这话没错,新生儿的肉也好吃。”
我当场听得一愣,还不相信的反看着拉巴次仁,“那意思这种肉你吃过”
拉巴次仁知道我误解了,解释说,“新生儿非得是人嘛我刚才指的是猪,毕竟猪羔子的肉比母猪肉要嫩的多。”
我不想跟他瞎扯,那就没往下接话。
随后黎征把他的计划说给我们听,“咱们明天先四处周周,熟悉下骨镇环境,再熬着性子等到晚上,偷偷去庙堂等着,争取把鬼头先抓住。”
我觉得这计划好,尤其黎征会通灵术,只要这鬼头落网了,我们想怎么套话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得
这样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我们依计行事起来,可别看骨镇人口不多,但地盘可不小,各家各户都是独立的,零零散散分布在整个小盆地中。
这一整天李红云都没找我们,但到了吃饭的点,就有人准时送餐。我们也照单全收。
骨镇没通电,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入夜后我们就点个油灯胡聊起来,打算熬到半夜出去行动,可没多久院外来了客人。
一空道士带着四个汉子走进来。
骨镇就有这毛病,院子是篱笆做的,门很好打开,尤其是那些我们不欢迎的人,却能舔着脸毫无顾忌的过来串门。
我们仨懒着起身,甚至还拿出一副懒散样子随意看了一空道士一眼。
一空道士一看就是个小心眼的主儿,看着我们还拿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儿,等坐下来后还冷笑说,“三位是谁介绍来的,或许不了解骨镇的危机吧,现在鬼母发难,贫道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妥当些。”
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们,如果我们还赖着不走,他就对我们不客气了,可我们仨不是吓大的,不可能听他这不疼不痒的话。拉巴次仁还故意抠了抠耳朵,反问道,“道士,你刚才絮絮叨叨说什么没听清,再大声说一遍。”
这次没等一空发话,那四个汉子不干了,其中身板最大的还吆喝一声,强调道,“不得对大师无礼。”
gu903();能看出来,这四个汉子有点身手,也极有可能是镇里的勇士,他们这话要压在一般人身上,弄不好这人都不敢反抗。可拉巴次仁根本不把四个汉子当盘菜,还盯着一空道士反问,“他们说你是大师我就奇怪了,你会什么他们就叫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