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黎征拿着乌木令把玩着,我好奇凑过去看一眼,其实乌木这东西我听说过,俗称阴沉木,从玄学角度看,也有辟邪的作用。但打心里我却没觉得它有什么用,心说弄不好这就是一个忽悠人的借口而已。
我又问李红云,“李镇长,这乌木令我们见到了,那人皮书在哪,能不能拿出来给瞧瞧,也让我们知道湖冢的入口在哪。”
我这话问的本没错,毕竟如何找到湖冢入口才是关键,可李红云一听我提起人皮书,脸色就极不自然起来。
乌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故又称“炭化木”。
第十卷湖冢鬼母06鬼母来袭
看着现在李红云支支吾吾一脸犹豫的样,我打心里有些不耐烦,还催促的问了一句,“李镇长,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们会帮忙的。”
其实我这么说都够客气了,要不是看在鬼面的面子上,我都有种甩手不管的冲动。
李红云被我一催,眉头一皱,就好像下定多大决心似的,把人皮书的事讲给我们听。
“人皮书跟乌木令不一样,乌木令一直都被历任镇长保留着,而人皮书最早是放在湖冢里的,传说只有机缘到了时,它才会现世。在我记忆力,人皮书一共就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三十年前,鬼头过来检查婴儿的同时也把人皮书带来并放在庙堂里,第二天我们去庙堂看结果时发现了它,第二次人皮书现世是在一个月前,镇里有个牧羊者叫买提亚森,他贪图甜湖附近茂盛的牧草,就大胆把羊群赶到甜湖旁,可出现了意外,羊群死了,他却意外的得到了人皮书。”
这时我们仨都在很认真的听李红云说话,我不知道黎征和拉巴次仁听完什么感想,但我是听的挺迷糊,索性追问几个问题。
“既然人皮书出现两次,那都有人去湖冢么”
李红云回答,“三十年前,镇里人知道人皮书现世后都争先来看,但一想到要见鬼母,大家都摇头,只有一个叫疯癫的汉子,笑嘻嘻的把人皮书抢过来,又带着乌木令去了趟湖冢,不过他再也没回来,而在第二年祭湖时,乌木令被鬼头拿了回来。至于一个月前人皮书现世,到目前也没有人有去见鬼母的想法,毕竟鬼母太残暴,尤其按以前经验来看,谁去谁死,也就更没人敢接这个活儿了。”
我听得连连点头,又问第二个事,“那个叫买提亚森的人,他的羊群出现了什么意外人皮书还在他手上么”
李红云说,“那天买提亚森回来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而且看他怀里揣着人皮书,我们避他都来不及,更别说问话了。当天晚上他就在家咽了气,这汉子没妻妾更没子嗣,只有一个弟弟叫买买提亚森,他的后事也都是由他弟弟来打理,至于人皮书现在何处,我猜应该在买买提手上。”
我细细品着这话,试图挖掘出意外的线索来,而拉巴次仁一听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还大声反问,“李镇长,骨镇人的名字好古怪,怎么连哥哥叫买提,弟弟叫买买提的事都有呢这哥俩要是同时跟我聊天,我保准光叫名字就能头晕。”
李红云陪着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其实拉巴次仁也就是随口一说,这骨镇里的民居可以说是个大杂烩,光看长相就知道,汉族和少数民族的搀和在一起,有买买提这种姓氏也不奇怪。
接下来我还想问李红云点东西,但就在这时,他家院外又来了新客人。
现在是凌晨,可今晚的老李家注定很热闹。
一个让我们熟悉的话音响了起来,而且话音里还明显带着气愤和着急,“李镇长,有件事贫道不得不说,那三个外来货你可得好好管管。”
这人是一空,他嘴里的三个外来货指的就是我们,估计他也听到了鬼头逃跑的事,这才一腔怒火的也顾不上什么时辰,非要找镇长理论理论,却没料到我们早来一步。
一空推开门时,看到我们坐在屋里瞬间就愣了,我和黎征倒还好,面上过得去,并没说什么,拉巴次仁倒是啧啧几声,盯着一空问,“老道,当我们不存在,你接着往下说。”
一空当然不敢往下继续,对李红云摆了摆手,那意思一会私下聊。
现在场面又有点尴尬了,我发现我们仨跟李红云和一空就不能在一起,不然保准砸锅。
黎征当先表态,对着李红云客套几句,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哥仨要回去睡觉,其他事明天商量。
别看李红云刚才态度转变给我们提供不少信息,但他心里还是顾忌着一空,看我们主动撤场,急忙点头应和着,还积极的起身相送。
我倒没什么,心里只记挂着人皮书,寻思早点回去也不错,养足精神明天好去找买买提。
而黎征呢,却突然耍了一个小手段,走到一空旁边时,假装脚下一滑,一下撞到一空怀里。
一空一把推开黎征,还不满的哼了一声。
我对此很不理解,心想小哥怎么学这样了按说偷偷撞人的举动该是拉巴次仁做才对么,可今天他俩却换了位置,拉巴次仁变得文雅起来。
回到住处后,我就不解的追问小哥。
黎征没急着回答,反倒跟我们强调,“之前见到鬼头时,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我和拉巴次仁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其实我想说那寺庙里一直有股腐木味,但我知道他绝对不是问这个。
黎征一边回忆着一边跟我们解释,“或许是我带上妖面后,整个感知能力都有所提高了,我当时很明显的闻到一股类似于热水烫鸡毛的味道,这也是鬼头身上一个重要特征,而我刚才特意撞一空,就是想知道他跟鬼头甚至是鬼母是不是一伙的。”
我一下明白了,甚至打心里还暗赞黎征聪明,尤其烫鸡毛这种味道自己也闻过,绝不是一般的恶心,也绝不是一般的怪,如果一空真跟鬼母有接触,身上也多少会沾染到这种怪味。
我又问,“小哥,那你撞完的结论是什么”
“我觉得一空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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