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们再拖一个晚上,这捉小蠊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我们不再耽误,而且今晚赶得巧,警局里还有一辆警车可用,我们仨就开着车往胖商人家里赶。
胖商人死了,这家也没了人气,不像几天前,一敲门能敲出一堆保镖,我们仨也不客套,推开院门直奔卧室而去。
这时我们都把衣服换好,我发现穿这衣服有个最大的缺点,不透气,虽说我穿起来显大,但也被闷得够呛,更别说拉巴次仁了,他脑门上的汗珠就一直没退下去过。
黎征先把诱饵放到屋子的正中间,又招呼我们全躺倒炕上。
我看了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按黎征的想法,有诱饵在,只要有剩余没走的小蠊,肯定会禁不住诱惑现身,但考虑到小蠊的习性,我们还得关上灯等到午夜才能有结果。
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关灯无疑一点意思都没有,刚开始还借着聊天打发时间,但问题是我们穿着“防水服”心里闷,根本就聊不出气氛来,最后拉巴次仁说了一个建议,我们出一个听动静,剩下的轮番睡觉。
毕竟人一睡着了心能静下来些,闷在衣服里也能好过不少,黎征就把绿色药粉拿出来,在我们周围都撒上一些,这么一弄算是有个保护圈,防止有小蠊往我们脸上爬。
我被排到第一班岗,等他俩睡过去后自己就瞪个眼睛瞎看,甚至还无聊的数起窗外的星星来,本来按我的想法,自己这班岗应该是最轻松的,毕竟离午夜还远着,小蠊不可能这么快出现。
但我低估了小蠊的贪食性,没多久我头发上就有一种极其轻微的怪感觉,就好像有个小东西躲在里面爬似的。
我一下警惕起来,还伸手抹了一把。隔着手套我分明感觉出来,自己把什么东西给扫了出去,我又急忙坐起身,一边招呼黎征和拉巴次仁,一边向拉绳摸去,将灯打开。
我说不出在开灯的瞬间自己是什么感觉,甚至那一刻自己心里都有一种想法,觉得我们这次大意了。
要说前晚上我们陪着胖商人,在他一通捣乱下没发现小蠊是无奈,那今晚上我们没发现小蠊只能说明这种虫子绝不简单,尤其它们爬行时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整个地上,以放诱饵的地方为中心,一层层一片片的全是蟑螂,尤其离诱饵越近,蟑螂就越多,而在炕上也有稀疏蟑螂的出现。
这种密集的虫群给我精神上带来的冲击不少,尤其这还是一副动态的画面,各种小蠊爬行的动作尽收我眼底。
黎征和拉巴次仁起身后也被这场面弄得一愣,拉巴次仁还念叨一句,“好家伙,咱们还担心这帮虫子能撤退呢,合着人家不仅没走,还在这里安家了。”
黎征没说多什么,只是冷静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我和拉巴次仁没急着动身,都向黎征看去,现在我们仨处在虫群中决不能乱,而且还要统一行动才行,不然稍有闪失,绝对会弄个全军抽搐的下场。
黎征把剩余绿色药粉分给我俩,还强调说,“这种杀虫剂对人体是弱毒,一会要有小蠊爬到咱们脸上,就把药粉往它们身上洒。只要小蠊沾上药粉,保准会瞬间失去行动能力,不久毙命。”
我和拉巴次仁严肃的点头,甚至怕撕药粉口袋耽误时间,我这就准备起来,把分给自己的药粉全都倒在手套上。
炕上爬的这些小蠊大部分都挡在保护圈外,只有个别几只厉害的,能跳过保护圈爬到我们身边来,而我们现在都醒着,随手一打就把它都弄到一旁去。
黎征盯着屋中心看,尤其还特意指了指正吃着诱饵的小蠊说,“你们能发现什么问题么”
我仔细观察着,发现那些小蠊的肚子很长,尤其个别几个尾端上还像挂了一个米粒似的,甚至相比之下,那些肚子短的都客气的退到后面,不跟这长肚子的小蠊争食。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些长肚子小蠊都是雌性蟑螂,而那小米粒就是它们的卵。”
黎征点头说了句没错,接着又强调一句,“在我印象里,蟑螂是群居性昆虫没错,但它们灵智没那么高,更不会有带卵蟑螂优先吃东西的说法,而眼前这些小蠊打破了这个常规,说明它们真要被激怒的话,很有可能发起有组织性的攻击。”
我明白黎征的意思,换句话说,我们真要把这些小蠊惹到的话,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这一屋甚至是一院子的小蠊。
我记得之前跟黎征讨论过蚂蚁,黎征还说蚂蚁搬家时千万不要在它们面前挡路,就是因为蚂蚁的群体攻击不可小瞧,而眼前这些小蠊,如果真来一出群体攻击的话,虽说它们没有蚂蚁那么恐怖的颚部,但破坏力也一定特别惊人。
我被弄得直打退堂鼓,但黎征琢磨一番,想出一个折中计划。他先指着炕里面的窗户跟我们强调,“咱们要逃直接破窗而出就行,到时再上了警车,就算这帮蟑螂爬的再快也追不上咱们,而在逃之前,我想用妖面及驱兽术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小蠊收服。”
我是一直太紧张了,都忘了妖面的事,听着黎征的计划,又连连点头。
我们穿着防水服,妖面都藏在里面,黎征费了不小劲才把妖面拿出来,我和拉巴次仁都盯着这些小蠊,等着一会的结果。
其实我对妖面挺有信心的,甚至也觉得弄不好我们都用不着逃命,可实际却与我想的完全不相符。
第十一卷邪灵哥布林14逃离
黎征刚把右脸妖面戴在脸上喔喔叫几声,这一屋子的小蠊都有了反应,它们先是停止蠕动,接着飞快向我们爬了过来,尤其有几只个头大的竟还抖着翅膀飞起来。
我一下被眼前情景震慑住了,甚至心里也立即产生一个念头,小哥的驱兽砸锅了。
我们谁都没开口,默契的一同扭头就逃。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撞破窗户跳出去。
但胖商人家的窗户用料好,我跑的最快,一脚踢上去后只把玻璃踹碎了,但窗框一点损伤都没有,我望着窗框里的空隙,觉得我们能钻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拉巴次仁急了,还发了威,他吼一嗓子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把全身力道都集中在左肩膀上,并用左肩膀对着窗框狠狠撞过去。
这纯属是硬碰硬,但冲击力真不小,轰的一声响,也别说窗框破碎的话了,整个一扇窗户都被他撞了下去。
拉巴次仁没料到会有这变故,他还收势不住的随着窗框一同掉到屋外。我和黎征随后窜出去,还合力把他拽起来。
gu903();而这么一耽误,会飞的小蠊赶到了,它们争先往我们身上扑,那些扑到衣服上的倒还好些,而那些扑到我们脸上甚至头上的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