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他第一次看清楚所在的环境,是一个昏暗屋间,房间四四方方,没有窗,很像是地下室,只亮着一盏暗淡的红色小灯,透着诡异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更令他心颤的是房间内一排排的柱子,每个柱子上都镶着铁环,还挂着金属的手铐和脚铐。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唯一的感觉就身处恐怖片的拍吓现象,脑海中则不断浮现出电视新闻常常提到了杀人狂魔,寒意从脚底直往上涌,心头一阵发悚,一次平平淡淡的相亲会竟变成了死亡之旅,他实在很不甘心,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迷迷糊糊就来到这里。
做为一个二十岁就拥有博士学位的年轻学者,比起虚幻无踪的东西,他宁愿更相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最近好像没听过有什么大型杀人案件,怎么会这么
相亲会――女人――囚室
突然,他意识到了些东西,眉尖紧紧一缩,暗暗嘀咕:对了,那个女人,那个鬼魅般妖艳的女人,一定是诡计,一定是,我当时怎就
“噫,你居然醒了,真是难得。”
一把尖耳沙哑的声音传入水蓦的耳中,吓得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还有一身的鸡皮疙瘩,眼角颤栗地缓缓向左移,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长到鞋面的旗袍裙摆,红色缎面上的白花――目光移到腰间,他发现自己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一支铁爪般的手狠狠罩在他的脑门上。
“还是做个胡涂鬼好些,免得黄泉路上痛苦。”
喀的一声,水蓦感觉到全身上下同时抽筋,剧烈的疼痛像是千万把小刀剐着身体,张大嘴巴想叫,喉咙却如同火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仿佛身子再也属于自己似的。
痛痛剧痛
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受到猛烈的攻击,而且渐渐失去了知觉,先是双脚,然后是腰部,双手――突然,他竟发现自己的视线正在一点点向下移。
不,不是视线下移,而是眼角正在不断地上升。
奇异地现象连他自己也迷惑了,直到
啊这是这是我的身躯,为什么我正在离开身躯,这是难道这就是灵魂
对于一个学者来说,眼前的景像打破了科学的常规,开拓了他的野视,使他的智识有新层次的领悟,然而他此刻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正逐渐失去自己的生命。
“嘿嘿”
尖锐而沙哑的笑声一阵阵从背后传来,水蓦很想转头去看一看凶手的真面目,但他已经做不到了,灵魂与身躯仅有一对手是相联的,而且正在分离之中。
一点点,一点点――
以灵魂状态结束生命,这也许是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
既然人有灵魂,会不会有轮回转世呢他的脑海不受控制地蹦出各种奇思怪想,却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死亡程序太特殊了,让他完全领略有生到死,一个拥有足够思想准备的人,死亡或许和吃饭睡没什么不同。
“最后一个,然后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又一阵阴冷的笑声像锥子一样刺痛着他,他的脑子又开蹦出新的问题――世上还多少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可惜没有人回答了。
突然,昏红色的空间内突然释放出一团刺眼的白光,犹如闪电一般,一闪即没,随之消失的还有水蓦等死的灵魂。
房间内的声音仿佛被抽空了,宁静得如同死域一般,片刻之后,突然暴发出野兽般疯狂的吼叫:
“召魂之光是谁这么可恶我要杀了他――”
嘀哒,嘀哒,嘀哒,一阵滴水声突然传入水蓦的耳中,眼前突然的明亮让他有些不适应,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尖叫突然从侧面传来。
“啊――”
他吓得跳了,定眼一看,赫然自己已经不在那暗红的房间,到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没有了柱子和铁环,是一间少女的卧房,很大的一间卧房,厅和睡房都在一起。
月白色的顶灯并不刺眼,看惯了感觉很柔和,屋顶装饰着高雅的雕花纹路,给人高贵而又清新的感觉,粉红色的大床放着屋门的右侧,粉红色的软枕边放着一对可爱的布娃娃,墙头更是贴着一幅巨型的明星海报,分明是一个女孩的住所。
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这么快就投胎了这也不太像呀
“你你是谁”颤抖的声音钻入耳中,水蓦顺着声音往下一看,不禁吓得叫了一声。
地面上坐着一名短发少女,身上穿着一身粉红色绣有小熊图案的睡衣,齐肩的黑发散乱地披着,连脸都摭了一大半,手里抱着一把书,奇特的是身前横放着一枝圆柱型的短柱,似由整块翡翠雕成,顶部光滑的球型是唯一白色的部份,柱身全呈碧绿色,侧面雕着很多奇怪的图案,似是文字又似是图案,有的则像符号。
少女似乎被水蓦的出现吓着了,脸色煞白,身子缩到了床与床头柜的夹角,更倦缩成一团,说话时嘴唇也在哆嗦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话我就叫人了”
水蓦比她更吃惊,小房间的恐怖景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印象中自己应该死了,但眼前的一切既不像天堂,也不可能是地狱,更不会是重新投胎。
难道是我在作梦不会呀我明明参加了那个该死的相亲会,可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从相亲会开始,记忆总是无法清晰贯通,只有几个清晰的段落,最深刻的就是那朵红云,还有暗红色的房间。
“喂”少女见他傻傻的站着,似乎多了些自信,摇了摇身子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水蓦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有心情理她,随口应了一句“你问我,我去问谁我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
少女像是想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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