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却不愿把琴伯扯入事件之中。
“谈判我不记得我代表政府谈判了。”
“可你不是与他们交涉过吗”
水蓦耸耸肩,道:“我只是以一个环境学者的身份劝喻他们不要破坏秘境大陆,不要做违法的事情,也没有答应任何条件,似乎不算是谈判吧更何况在那种环境下,难道要让他们大打出手,杀得血流成河才是正当”
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古列夫突然插嘴说道:“就战斗方面而言,避免两面受敌是很正确的作法,如果换成我也会如此,水蓦的想法倒也没有错。”
水蓦的反戈一击让一脸素容的琴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安古列夫的助言更是让他高兴,眼睛瞟了瞟海亚德,像是胜利者在向失败者炫耀。海亚德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闭嘴不再说话了。
一时间琴伯和水蓦成为了会议的主导,郑文和格本察觉到水蓦犀利的口才,也不敢冒然挑舋,会议才得以正常地进行下,诀议也很快通过,令人意外的是海亚德竟主动要求参与调工作,如此一来海亚德、安克列夫和水蓦三人就组成特别调查小组,一起前往龙牙半岛调查事件。
会议结束后,格本和郑文急急忙忙离去,琴伯当然知道他们要去找谁,却装咙作哑,只把水蓦叫到了书房。
“悠悠怎么样”父女之情让琴伯剥去了局长的外衣,变成了一个慈父,眼中的忧色不言而喻。
水蓦这时才能松口气,会议的厅内沉抑的气氛让他几乎要窒息,甚至连自己是灵体也忘了,想起悠悠调皮的样子心情又轻松些。
“伯父放心,她很安全。”
听到女儿放心,琴伯揪在一起的浓眉终于舒展了,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前慢慢吞吐着云雾,眼睛一直眺望着远处的大海。水蓦跟着走到窗边,虽然闻不到窗外新鲜的空气,海湾美景也令他心旷神怡,身心完全放松下来。
“没卷入这次事件吧”
“没有,她一点也不知道龙牙半岛的事情。”
“这样就好。”琴伯转头看了一眼,神色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嘴巴突然猛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轻叹道:“水蓦,你不该与他们一起回来,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你带头负责报告整个事件,责任的重心就会转移到你的身上,甚至是由你转到我的身上,海亚德可一直盯着我的位置,这种机会让他抓住可不会轻松放过。”
水蓦歉然道:“对不起,我也想着会不会被人做文章,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必须回来一趟,所以就”
琴伯没有让他说下去,安抚道:“没事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把我拉下水,这早就是预料中的事情,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不过你在会上的表现很好,让他们找不到话中,打消了他们的如意算盘。”
水蓦笑了笑又皱起了眉头:“海亚德副局长主动要求参与调查,会不会不太方便要是他从中做什么手脚,我怕会对伯父不利。”
“海亚德这个人是有些阴险,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副局长亲自出面调查,我根本无法拒绝,然而就算他出面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因为有安古列夫在场,那可是个诚信无二的正统军人,要他说谎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难,而且古安列夫的办事效率极高,海亚德动不了手脚,何况杀人的是海盗,海亚德也不可能往我身上扯。”
琴伯自信的笑容并不能化解水蓦心里的不安,他依然对整个事件充满了疑虑。
“伯父,难道您没有发现事情有蹊跷吗整个考察团居然一个幸存者也没有,真是难以置信。在场可是有黑鹰组的高手,怎么可能一个人也救出来”
琴伯默然不答,清明的目光却让水蓦感觉到他已洞悉一切。
“原来您早就知道他们是故意借刀杀人”
琴伯脸色突变,谨慎地看了看书房门,感觉外面似乎没有人偷听,沉声叮嘱道:“这种话不要随意出口,没有证据会招来麻烦的,千万记住。”
“对不起。”水蓦依然没有习惯官场的文化,却也明白谨言慎行的重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既然卷入了也就只好入乡随俗了。
琴伯意味深长地劝道:“你还年轻,虽然口才和反应力都不错,只是历练太少,和联邦政府那些老奸巨滑的官员相比,火候差得太多,以后说话做事要千万小心,政治有的时候也是赌命。”
水蓦根本不想卷入什么政治,他的理想就是在环境学这个领域上发挥才能,被卷入这些事件也是迫不得已。
琴伯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思,走上前亲切地拍拍肩头以示安慰,笑道:“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不过既然卷入了就必须面对,官场的事情千古一律,没什么大不了,不必太紧张,习惯就好。”
“现在不想习惯也不行了。”发了句牢骚,水蓦又拉回正题,问道:“情况已经这样,我现在怎么办”
“放心,监管局这边有我撑着,责任落不到你的头上,不过龙牙半岛的事情还是少参与,调查的事情交给海亚德和安古列夫。”
“明白了。”
“水蓦,你是我的人,我也不想你卷入太多的事非。”
琴伯的关怀让水蓦很感动,不禁想起从汉一爆炸案到身体被软禁,忍不住吐起了苦水。
“伯父,我现在想脱身都难,事非都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个往我身上跳,真不知道是哪里撞了邪了。一开始就遇爆炸案,前几天我回了一次肉身,却发现自己人被软禁了,之后又发现龙牙半岛的环境评估报告居然已经发表了,而我这个早就离团的人居然也在名录之中,还排在第一位,更神奇的是我突然变成了考察团的副团长。”
“有这种事”琴伯也是一愣,老谋深算的他自然明白这种情况将会对水蓦的一生有些什么样的影响,表情凝重了许多。
“如今考察团的人全都死了,除了我再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指证政府在说谎,即使站了出来,也没有足够的人证,哎”水蓦越想越觉得心烦。
沉默了大约十分钟,琴伯才再次开口:“情况的确有点复杂,环境评估报告的事我大概明白了,软禁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只知道身体被人带到一间大宅里,那里我也只见过一个少女一个老头,他们故意把环境评估报告的事情告诉我,还说有能力帮还我清白,我觉得他们在要挟我替他们办法,却一直没有吩咐我办什么事,这一点让我最不安。”
“照你的分析,这群人的确是想要挟你替你他们做事,而这群人能找到你的身影,并带回去,说明他们知道你的灵体被召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