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转眼间,遥步绯就变成了一只欢快的小鸟,依偎在水蓦身边。
甲未脸红红的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长长的走廊,三人进入了邮轮赌场的临控室,数十个荧幕正播放着赌场各个角落的情况,七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后面还站着一名粗壮的男人,大约三十几岁,四方脸、粗眉毛,一脸的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男人见到水蓦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示意。
“学长,他是葛哈,船上赌场的主管。”
“你好,这次麻烦你了。”水蓦走上前,友善地伸出右手。
葛哈也伸手握了握,笑道:“船长吩咐的时候,你还在猜是谁呢想不到吩咐行动的人,居然是你这位大人物,我是土狗葛哈,您是会长的兄弟,辈分比我高,叫我土狗就行了。”
“不讲什么辈分,都是朋友。”
爽朗的脾气让葛哈很高兴,指着众多荧幕道:“要我们办的事已经差不多了,看这个,坐在那里穿白色西服的就是。”
水蓦盯着一个荧幕看了片刻,笑道:“这小子真是好赌成性,输了三千万,好像还是面不改色,估计要一亿他才会哭吧。”
“他老爸有的是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为了让他再输多一点,刚才让他赢了一百万,脸色好看不少,否则脸都绿了。”
葛哈搭着甲未的肩头笑道:“这位小弟的手段真是帅极了,我看着都佩服,有他在,那小子不输才怪。”
水蓦惊讶地望向甲未。
甲未嘻嘻笑道:“刚才手痒,下去陪着玩了几把,赢了一点。”
水蓦笑道:“不用让他输太多,今天想办法让他欠下五千万,留下借据就够了。当然,明天再输就与我无关了。”
“看他刚来的狂样,我还想赚他几亿呢五千万算便宜他了。”
一旁,遥步绯越看越觉得水蓦浑身上下都透着神秘气息,做出的事情完全无法预估,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问道:“水蓦,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赌场的人都受你摆布”
水蓦还是不愿回答,揽住她的纤腰,伏在耳边小声问道:“看看荧幕,那个男人你应该认识吧”
遥步绯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水蓦身上,根本没有留意荧幕,这时才转头张望。
“蓬那的儿子,又在香月市居住,应该是上流社交场全的常客吧”水蓦问道。
“没错,是他他怎么来了”遥步绯立即想起一张色迷迷的面孔,心里一阵厌恶,每次舞会遇上蓬吉阿,她都会被纠缠,有时甚至还想动手动脚,因此印象十分深刻,问道:“你早知道他会出现在船上”
“回去我们再慢慢说。”水蓦又卖了个关子,转头问道:“葛哈,你估计还要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吧他已经输红了眼,下注越来越大,应该不会太久。”
“嗯”
回到房间,遥步绯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抱着水蓦苦苦哀求道:“好水蓦,好哥哥,快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蓬吉陈怎么会在船上,你是怎么把他弄上来的”
“党产名录中有记录,蓬那的儿子蓬吉陈在香月市开了三间夜总会,十七间酒吧,还控制了私娼,在色情业中早就出了名,他当然会在香月市,要找他实在太容易了。其实我早就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以前没有留意罢了。”
遥步绯又是吃了一惊,党产在自己手上放了这么多天,看了不下一百遍,却从来没想到还有这种用途,水蓦的敏锐以及运用资料的手段,不能不让她佩服。
“几天前,我就让甲未打听过了,蓬吉陈好赌好色,在香月市出了名,我让人告诉蓬吉阿,邮轮上来了一大批豪赌客,一掷千金,他这种天生的赌鬼当然不会错过。”
“干得好,先赏你一吻这船又是怎么回事”
水蓦笑而不答。
遥步绯知道他不愿透露,虽然有些气恼却也没办法,转而问道:“你想透过蓬吉阿压制蓬那”
“既然想进入核心层,就必须明白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蓬那已经独掌大权,所以他就是目标,不是依靠他,就是除掉他取而代之。我猜,他会选择强硬的手段,从你手上取得那两份东西,而不会是谈判和妥协,当面交涉一定会有危险,所以只能使用非常手段,虽然我非常讨厌这种方式。”
“你真好,我会好好报答你的。”遥步绯听得心花怒放,抱着他亲了又亲,只要这个计划成功,离踏入自由阵线的核心层,就只是一步之遥。
“我们之间,似乎不用这样吧”水蓦拍拍不胜一握的纤腰。
“那我就以酒言谢吧”遥步绯嫣然一笑,走到酒柜倒了两杯酒,捧到水蓦面前。
水蓦笑着接下酒杯,调侃道:“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见到你之后,好像就没什么好事。”
“你又不是没得到好处,好像没少占我便宜吧”遥步绯妩媚一笑,依偎着坐在他怀里,还挑逗般眨了眨眼睛。
“别人听了这话,还以为我是色狼。”
“好了,算是我心甘情愿的,好吧”遥步绯俏声笑了笑,又道:“说正事吧,把蓬吉阿抓到手后,就直接去见蓬那,我真想看到他求饶的样子。”
然后,她的兴奋很快就被水蓦的一盆凉水浇灭了。
“五千万就想让蓬那求饶,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
水蓦淡淡地道:“五千万赌债对蓬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经营了几十年,单是蓬吉阿在色情业的收入,恐怕就数以亿计,不可能只有那么点儿,传出去,说不定还有人赞扬他一掷千金的豪气呢并不能真正打击他们父子。”
“既然如此,就让他输够两亿,我看那死老头有多少身家可以赔。”
水蓦摇摇头道:“没有必要,其实一千万也够了,输够五千万是想让他生气,让他的情绪不稳。”
遥步绯的表情变了,忽然感觉到水蓦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慑人的威势,是她以前从未发现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问题的关键,在于输的那笔是什么钱,如果我们告诉自由阵线的人,蓬吉阿上赌船花了五千万党产,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原来你要”遥步绯突然打了个寒噤,身子也颤了起来。
“那些议员听到消息,就会有疑问,为什么蓬吉阿能动用党产既然儿子能用,父亲会不会也用了呢儿子用了五千万父亲会不会把所有的党产都据为己有
“这些疑问,会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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