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的关系太密切了,在外人眼中几乎是翁婿,因此有些犹豫。
但他心念一转,笑着应道:“我倒是常回去,一个月最少一次。琴伯说,海亚德因为毒品基地的事跑了,正被通缉呢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事哦对了,琴伯德女儿出了点麻烦。”
“悠悠怎么了”水蓦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俄平顿时发现,水蓦与琴悠悠两人关系的确不同寻常。
“听说得了怪病,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想起那张娇关动人的俏丽身影,水蓦的心揪得更疼了,无论琴伯是什么身份,都与琴悠悠无关,那个天真的少女和带给人祥和与快乐。
甲末同样忧心忡忡,一向乐天的他也皱起了眉头,拉着水蓦走到一边,不安地道:“学长,悠悠的情况不妙啊难怪这些日子都没有召唤过你。”
“是啊我也一直在担心她的安危,如果不是出了事,以那丫头的性格,不会不召唤我的,现在看来不但出了事,而且麻烦不少。”
“你说会不会与血之仪式有关记得罗叔说过,这种仪式可以引发大的图腾力量,但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是力量反噬,我觉得,她的病情可能与邪术有关。”
水蓦越想越是揪心,几乎坐止不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边沉思,一边喃喃自语道:“这时去长鲸岛面对琴伯并不是最佳时机,如果他真是那边的人,不是自投罗网么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学长,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自给兄弟,有话直说无妨。”
“我觉得琴伯不会对你下手,悠悠与你虽然是独立的个体,但你们经历了血之仪式,可说是命悬一脉。无论琴伯的身份和目的是什么,只要他还自己的女儿,就决不会杀你,因为杀了你就等于杀了悠悠。而且,我认为能救悠悠的人只有你,琴伯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一句话点醒了水蓦,欣然笑道:“你说的对,是我太顾忌琴伯的身份了,大概是上次目睹小绯中枪的一幕,胆子没以前大了。”
甲末很高兴建议能得到采纳,笑着提醒道:“你想的也没错,现在和以前的确不一样,以前你是灵体,除了特殊的力量,谁也杀不了你。现在,只要一支冷箭就能杀了你,自然得要小心点,要不我和七哥陪你一起去,以天王山甲府的名声,他们也该有所顾忌。”
水蓦细细地想了想整件事情,悠悠与自己亲如兄妹,在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能不去看她,但琴伯智慧过人,要与他为敌,心里实在没有底,即使有天王山甲府相助,也未必能躲过危险。
他回头看了一眼俄平和他的部下,心道:“黑鹰组至今没有找到琴伯德把柄,看来琴伯依然还有顾忌,如果可以依仗他们的力量,倒是可以暂时化解危机。”
打定了主意后,水蓦回到火堆边,看着俄平笑问道:“我们要去一趟长鲸岛看悠悠,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是不会回去了,不过,我派了两个手下留在那里,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水蓦知道他有顾忌,也不想戳破,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一夜无话,翌日天明,水蓦把人交给俄平后,就带着甲府的人直去龙牙半岛。
经过了半年的经营,龙牙半岛的基地已初具规模,几平方公里的半岛全被纳入基地,并在半岛外围建立了一排高大的木墙,入口设在左侧,并在门后的高地上搭建了了望台,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小型的军寨。
“建得好快啊”
“是啊”水蓦心疼这片美丽的海湾留下太多人类的足迹,然而现在的情况纷乱复杂,他也无暇兼顾了,如果不能把隐形王国挖出地面,恐怕整个秘境大陆都保不住,何况一个半岛
守护基地的士兵都认得水蓦,见他从秘境大陆内部骑马而来,不禁大感惊讶。
“水蓦,你怎么又跑到那里去了不是离开秘境大陆了吗”
水蓦认出说话的士兵叫黄丛,是安古列夫的手下,跳下马笑着应道:“是啊又跑到秘境大陆来了,还是舍不得这里啊驻守这个地方的是参谋长吗”
“没错。”
水蓦大感幸运,安古列夫做事固执死板,却是不折不扣的正值军人,让他派人护送去长鲸群岛,安全方面更有保证。
听说水蓦又出现了,安古列夫从基地中心迎了出来,水蓦高升的消息早已传到了他的耳中,此时两者的地位差异已不同往日。
“部长阁下大家光临,有失远迎。”
望着安古列夫毕恭毕敬地行着军礼,水蓦忍不住笑了,欠身还了一礼,道:“参谋长好,好久不见,好像晒得更黑了。”
“是晒黑了些。”安古列夫雕塑般的面颊挤出了一点笑容,拉着他边走边谈:“你怎么从南面来”
水蓦笑道:“我的船被风暴吹偏了,船长又是个新兵,找不到长鲸群岛的方位,幸好看见了海岸,否则还不知道会驶到哪里呢”
“前几天接到消息说,部长阁下兼任了秘境大陆调查专员,不日将赴秘境大陆巡视,大家都在等着呢我也打算过几天回去看看,没想到你先跑道我这里来了。”
水蓦试探着问道:“参谋长,我走了几个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除了海亚德突然消失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突然消失不是说他涉嫌开发毒品基地,畏罪潜逃到秘境大陆吗”水蓦知道海亚德是判断琴伯身份的重要线索,如果他不是畏罪潜逃,就足以证明琴伯是有意把他变成替死鬼。
安古列夫皱眉看他一眼,似乎对这种猜测有些不满,沉吟片刻才道:“是有这么猜测,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肯定,因为人突然消失了,连他的几个亲信也是人间蒸发,就算他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水蓦赫然止步,深深看了他一眼。
安古列夫语气虽然平淡,却隐隐透着弦外之音,水蓦第一次发现,这位耿直的军人竟也有深沉的一面,似乎也在怀疑畏罪潜逃的罪名,只是不肯明言而已。
“难道他是有意暗示什么这位参谋长在长鲸群岛任职的时间好像也不短了,虽然为人正直古板,但并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说不定真的发现了什么,也许想籍我的手去压制琴伯。”
安古列夫没有再说下去,话锋一转,问起了首都发生的事情。
水蓦见他有意避开话题,便顺着他的话,说起听证会的事情,这些即使他不说,外面也会有人把消息传进来,长鲸群岛每个月都会收到全球各类报章杂志,想瞒是瞒不住的,因此爽快地说了实情。
安古列夫果然早有耳闻,虽然表面上听得很认真,还不时点头,但面无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一直走到基地中心,安古列夫让部下安顿好甲氏兄弟等七人,他则带水蓦到了自己的木屋。
“参谋长,安全局的人什么时候到”
“安全局倒是没有听说,他们也要安排人来吗”
水蓦估算着博海也该到了,毕竟那是政府对外宣布的消息。至今还没有到,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心里有些担心,虽然不太喜欢那个既小心眼又是情敌的男人,但现在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力量,面对隐形王国的庞大实力,力量只嫌少不嫌多。
“我碰上了几个黑鹰组的人,他们说悠悠病势沉重,是真的吗”
安古列夫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道:“是啊,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病成那样,真是让人痛心,你也应该去看看她。”
看到这副表情,水蓦心都凉了,悠悠的病恐怕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