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叫来是说明战法,对方既然有能力困住五弟,实力定然非同小可,我打算倾巢出击,以最强的力量一举破敌,所以想借用古诺老大你们六个。”
古诺原本不太喜欢甲卯过于娇柔美艳的气质,此刻却不得不瓜目相看,这种事本是内部问题,以天王山甲府的地位没有必要向外求援,而甲卯能放下架子和面子,请六煞相助,可见他是个胸襟宽广,不计较无谓虚名的人,素来豪爽潇脱的他自然不会拒绝,想都不想笑着应道:“四少果然胸襟广阔有大将风度,六煞愿听驱策。”
甲卯露出妩媚的笑容,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转头又对水蓦道:“物资都在营地,倾巢出动只怕有失,麻烦老弟帮我看着营地。”
水蓦知道他怕自己卷战斗会陷入危地,故意找到借口让自己留下,因而也不点破,含笑道:“好吧我就不去拖累大家了,等我找到了破解空图腾的方法再与大家并肩作战。”
“其它人立即准备,我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过去,一举荡平敌人,务必尽快回到营地。”
“是”
甲卯叫来了科尔五人,让他们陪着水蓦一起留守基地,之后便带着余下近百名图腾高手急扑向甲辰受困的地方。
转眼间若大的营地只剩下六个人,水蓦抱着鸡血石坐在基地正中空地上,静静地琢磨着空图腾的奥秘,科尔五人靠在周边的营帐外打盹,空气中只有海风的呼啸声。
“空图腾的力量,到底会是什么呢真是像天空一样虚幻不可触摸的力量吗如果是这样,我又能用什么办法触摸到这种力量呢”
虚无缥渺的思绪就像在无尽的空间内沉沉浮浮,找不到边际,也找不到出口,然而水蓦能做的也只是沉沉浮浮。
呆呆地望着蔚蓝的天空,甲卯的解释一直回荡在脑海中,空图腾的力量就像是天空,看上去一片蔚蓝,其实一切都是虚幻的,触摸不到,也无法驾驭,然而如果驾驭不了力量就无法与敌人的力量相抗。
他无奈地摸了摸冰冷的石头,起身走到海边,赤着双足踏入清冷的海水中,让这股凉意平静早已混乱不堪的思绪。
虽然知道修练空图腾就像在黑暗摸索道路,然而眼前的现实却迫使他必须尽快取得突破,一是为了琴悠悠那奇怪的病况,二是为了在这片大陆上生存。
连甲卯和古诺老大他们这样的高手都摸不着头绪,我一个刚刚入门的人真的能打开修练空图腾的大门吗
突然间,自信就像流水般流逝了,呆滞的目光移向西面的大海,望着水天交接之处,眼神变得迷惘空洞,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一排排细碎的银浪冲到他脚下,又一次次退走了,极有规律的变化很难会引起特别的关注,然而就在这看似规律潮进潮进中隐藏着一点点紊乱的小水流,只是在浪花中不太起眼。
水蓦站了一阵,蹒跚着走回营地中央,科尔五人依然靠在帐篷外坐着休息,见他走来走去都明白缘故,不禁相视一笑。
“修练不容易,别太紧张了,放松心情才能寻找到突破口。”
“嗯我明白。”水蓦无奈地耸耸肩,苦笑道:“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修练的窍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修练,耗费时间,耗费气力,却没有办法辨别图腾的效果,这才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科尔含笑安抚道:“别太着急,修练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哪有这么快见成效,何况你练的是天下最难练的图腾之一。”
“我知道不能急,可现实却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水蓦叹息着摇了摇头,心头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远处有什么力量在触碰着心灵,目光不由自主地伸向东北方,刚想坐下的身子又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
科尔等人见他这种反应都感到诧异,目光随之伸向东北方向,渐渐地也察觉到什么。
“好像有人正在用图腾力量高速行动。”
五人都吃了一惊,平心静气感应远方,渐渐也都感到空气中似有图腾力量,戈林惊愕地回望水蓦:“没错,来的人不少,而且速度不慢,正往营地这边赶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蓦惊愕到了极点,面前这五人虽不如甲府八少,却也是天王山甲府一等高手,自己竟在他们之前感应到图腾力量,感觉如同太阳从西边出来。
“水蓦,你感觉到什么反应居然比我们还快不会已经修练成功了吧”
水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苦笑一声,摇头道:“就算我是天才也可能这么必,我倒觉得这是心灵感应,又或者是经历了太多的暗杀事情,神经过份敏感而已。”
科尔等人也不相信他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突破百年来的第一难度,更愿相信这种看似更加无理的解释。
“真有敌人吗”
“不知是敌是友,但东北方肯定有图腾师往这里飞驰,营地没人,大家要小心。”
水蓦再度望向东北方,视线内除了树林也没有,而心头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也不复存在,只觉得大地在微颤,耳边还隐隐有战鼓般的声音传入,就像电影中千军万马奔腾的场面,目光在空旷的营地内扫视了一圈,心头隐隐涌起一阵不祥的感觉,也许营地才是攻击的目标,而对甲辰的攻击不过是声东击西。
“大家小心,也许是离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在营地只剩我们五个,只怕难以抵挡。”
五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焦虑与不安,然而没有一个露出惧色。
水蓦知道留给他做决定的时间不多,看了看身后的码头,一个念头跳入脑海,冲口唤道:“快,都上船”
“上船”五人不约而同望向他,神色都很茫然。
水蓦沉声道:“我能感觉到大地在震颤,可见来的人一定不少,凭我们五个人不可能守住营地,唯一的办法只能登船出海。”
科尔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四少把营地交给我们六个,就算拼死也不能退后一步。”
水蓦苦笑着叹了口气,这种反应早在预料之中,虽然很钦佩这种视死如归的侠情义胆,然而敌人声势浩大,即使拼了性命只怕也守不住营地,唯一的机会就是把重要的对象移上停在码头的船只,只要船出了海,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处,这一百多甲府弟子也就有了退身之阶,否则所有的人都将陷入餐风露宿的窘境,然而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科尔五人。
哈撒儿忽然劝道:“水蓦,你带着东西先上船吧”
“我我是那种扔下朋友一个人逃生的人吗”水蓦耸了耸肩,表情依然轻松,只是眼底深处透着一种无助与无奈。
“好兄弟”科尔等人都笑了。
水蓦的眉头却皱得更紧张,如果战死在这种地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了,他怜惜地摸了摸眼前的鸡血石,这块血红色的石头寄托了无数的期望与梦想。
他抬起仰望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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