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蓦接手拿起一个汉堡包,掀开包装纸咬了一口,又问道:“秘境大陆的人也受你的控制”
“不是,我和秘境大陆的人没有联系,消息都由上级传达。”
水蓦点点头,事情已经明朗,秘境大陆势力自成一体,琴伯大概就是这条线的重要一环,控制着监管局以及五个基地,也许秘境大陆上还有一条不为人知道的线,甚至是核心的主线。
“慢着”他突然站了起来,震惊的目光伸向窗外的大海,喃喃自语道:“琴伯的危机也就在这里,监管局这条线受到太多的关注和猜疑,隐形势力的核心层也许害怕了,所以要把所有的猜疑扼制在某一个程度,因此主动掐断这条线,琴伯就是最好的目标,他受到四方的怀疑,只要他一死,任何怀疑都只能停留在这个层面上,无法追踪琴伯身后的庞大力量。没错,一定这样,难怪琴伯如此绝望,为了女儿不惜派人拯救我这样一个敌人,他一定是要用我的生命保全悠悠的将来,真是个伟大的父亲啊”
“水蓦,你在说甚么呢”
琴伯的处境让水蓦越到焦燥不安,在厅内来回走动,嘴里还喃喃念叨着:“等候四天,乘船至少还要三天,最快七天才能回到长鲸群岛,太慢了,七天甚么事都能发生。”
“航班如此,我也没办法,除非我们自己有钱租一条船。”甲午无奈地摊开两手。
“对啊自己租船,科霍戈林,麻烦你们走一趟码头,看看能不能租到一条快船,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晚了就完了。”
“真有这么急”
“十万火急生死犹关,甚至关系到八少和悠悠的生命。”
一听与甲未有关,科尔等人再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房间,半个小时后又匆匆赶了回来,脸上却带着失望之色。
“没有船”
“嗯大型帆船都出海了,只剩下中小型帆船,就算现在出发,同样也要七八天才能到达,所以我们没有决定。”
水蓦苦笑一声,仰天长长一叹:“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四天的等候对水蓦来言几乎是渡日如年,明知琴伯一家正在面临死亡威胁,却因此船期无法前去救援,心里如同被烈火煎熬着,寝食不安,短短四天,人就瘦了一圈,唯有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两只眼睛大睁着,上面布满了血丝,看着有些吓人。
更令甲午等人紧张的还是越来越频密的调查活动,酒店区域成了重点调查对象,由于没法公开搜捕,酒店侍应清理房间成了最好的搜捕方式,他们的屋间每天都有两拨人前来打扫,每一次水蓦都费尽心机准备,感觉就像每天两次躲避死神的访问。这种情况一直到他们登上前往长鲸群岛的航班。
当他们突然出现在码头,展示身份要求上船的时候,搜捕了四天的人们才发现目标,然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十几分钟。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随着帆船缓缓驶离码头,众人终于安下了心,一水相隔就等于铜墙铁壁,危机与烦愁都被大海隔在了另一方。
“去睡一会儿吧还有三天航程呢”看着水蓦的样子都很心疼,甲午六人都感到心疼。
水蓦的确很疲倦,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大意,船上除了他们八个再也没有别的剩客,只带了物资和报纸杂志之类的物品,因此辨别起来很容易,他仔细地看了看甲板上忙碌的水手们,小声道:“从我们登船到开船一共是十五分钟,上下船的人次一共是十二,每一次都可能是杀手的活动,所以你们必须小点,这船也未必安全。”
“你放心,我们会轮流守着,只要进入了秘境大陆水域就安全了。”
水蓦实在累了,回到舱内倒床便睡,然而睡了不到半个小时,门外砰的一声鎗响把他惊得弹了起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戈林钻入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道:“你猜的果然没错,真有杀手混上了船,刚才他想刺杀马卡略,幸好七少及时出手拦助,子弹打偏了。”
水蓦松了口气,马卡略是关键人物,许多事情还需要更细致的盘问,带上他就是想等到了安全地的地方再进行盘问,如果中途被杀,损失无法估计。
“杀手呢”
“死了服毒自尽。”
“好狠啊”水蓦坐倒在床边,尽管身体极度疲倦,可半点睡意也没有,沉思了片刻后突然又跳了起来,沉声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是秘境大陆特派专员,有权力控制任何与秘境大陆有关的事情,科尔,我们去接收这条船。”
“接收”
“我们必须摆出强势姿态,这些杀手才不敢轻举妄动,对了,把杀手的尸体也带上,扔到甲板上,让其它水手警惕。”
“杀鸡儆猴,好主意,不过你就不必出面了吧万一出甚么事就麻烦了。”
“别忘了,我现在也是图腾师。”水蓦淡淡一笑,大踏步走出船舱。
很快,所有的水手都被叫到了甲板上,看着尸体被抬出,一张张脸都变得苍白,气氛也凝重到了极点。
水蓦走到水手群的面前,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怒声喝道:“我的身份你们都清楚,秘境大陆特派专员,连琴伯都受到我的节制,你们就不用说了,从现在开始,我全权接管这条船,当然,航行的事情还是要靠各位,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再敢轻举妄动,我是不会留情面的。不怕跟你们说,我们这七个人就算掉到海里也死不了。””
甲午示威似的召出一片紫电,把水手们吓得腿都软了。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各就各位,小心行船,只要平安到达,我会感谢大家。”
“是”
在水蓦强势的威摄力控制下,原本散漫的水手们都变得勤快了,因为他们随时都可以看到扔在甲板上的那具尸体,心里不断敲响着警钟。
杀了一个杀手,这三天海上航程果然平静了许多,日山日落,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科尔等人都不敢大意,每天轮班巡视,确保水蓦的安全。
虽然控制了巨型帆船,但水蓦依然不能平静,海上清冷凛洌的风仿佛一直吹在他的心头,曾有一段日子敌视过琴伯,但在此刻,对那位长辈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慈父挚友”,想到他随时都会面临生死危机,心里就一阵阵地发寒,恨不得立即飞到长鲸群岛。
遥远处渐渐成形的长鲸群岛码头一再刺激着他的神经,不知如何,感觉依然那么阴冷,仿佛整个长鲸群岛都笼罩在地狱般的气息中,呼啸的海风仿佛鬼魅的泣声,阴冷幽深,让人心底发毛。
“不会出事了吧感觉不太劲,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甲午见他大冷天还是满头大汗,好奇地问道:“水蓦,你怎么了没生病吧”
水蓦仿佛聋了,动也不动地扶着栏杆呆呆望着码头,眉头拧成了疙瘩,神色凝重地让人感到可怕。
“水蓦怎么了从来不是这样子,这几天变得神经紧张,一点小事都会有反应。”
“事情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复杂,我们明白而已,但肯定有大事发生,八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不过这小子一但打架就像战神一样恐怖,我想不会有大麻烦。”
甲午嘴上说不担心,但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住紧张的神色,甲府八少出道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危机,上次甲辰受伤已经征兆,这一次轮甲未,似乎厄运之云已飘到甲府的头上了,而且似乎才刚刚开始。
“好大的一个漩涡啊”
科尔五人都愣住了,甲午总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今天居然也会发言感慨,可以想象事情同样在他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船离岸越来越近,岸上的房屋安全展现在,虽然海浪较大,天气很冷,但小岛之镇的美丽风光依然如旧,乍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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