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蓦知道只要一枚鱼雷就可以杀光这些人,但为了保住这帆船,必须再做些手脚,笑着高喊道:“各位都是贵客,所以我在船舱里留下了一件礼物,如果你们能找到它,也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时间不多,各位努力吧”
不如领头男子吩咐,慌张的人群像盲头苍蝇扑向船舱,生死之际他们的脑子已经无法理性地思考了。
就在人群争先恐后地扑向舱口之际,桅杆上的三人突然掀开破帆皮,端起自动步枪朝下船舱的入口疯狂的扫视,可怜这些人追求生存的人们纷纷中枪倒地,甲板立时染成一片血红。
“有埋伏,还有埋伏”
“快走船舱,快逃”
人们乱成一堆,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子弹从哪里飞来,只知道呆在甲板上只有死亡,因此更疯狂地扑向船舱入口,甚么开始相互推攘,有的人站立不稳,一头栽倒,沿着倾斜的甲板掉进了大海,有的成功冲到舱门,却被一颗子弹瓦解了刚刚涌起的希望,还有的吓傻了,直接从船边跳下了大海。
普尔加、长谷鹤以及阿里夫三人各自站了三个方位,敌人无论从哪个角度跑都无法逃过死神的垂青。
望着混乱不堪的甲板,水蓦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场阴谋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然而面对不是你就就是我活的情况,也能收起了仁慈的一面。
转眼间,甲板上已经没有了完整了人,遍地都死尸,还有几声微弱的呻吟,普尔加三人跳下甲板,二十年刀口舔血的生涯使他们变得十分小心,这种大意就等于自杀,就算是受了重伤的人也会有垂死挣扎,因此谨慎地站在远处监视着。
倒是先冲进船舱的人还活着,见到甲板完全在敌人的火力封锁中,不得不后缩,希望在船舱保全性命。
可惜船舱还有一个古诺,随着一激昂声音传来,他们都感到心跳加速,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翻滚,手臂竟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不好是图腾术,大家小心,塞住耳朵。”领头的男子也受了枪伤,拼了命才逃入船舱。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水蓦的声音。
“我是水蓦,你们的船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已经没有退路,放下武器走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可恶中了他的诡计。”虽然满心怨气,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感叹水蓦的勇气和胆识,居然在这种情况还敢设下陷井伏击自己,没有勇气和胆识根本不可能想得到。
普尔加见水蓦沿着船边爬了上来,提醒道:“小心点。”
水蓦点点头,朝着船舱入口高声道:“嘿嘿这船已经没有用了,不投降我就直接发射鱼雷,让你们自食其果。”
“头儿,放弃吧他们把人都杀光了,也不在乎多杀几个。”
“好吧我投降”
水蓦长长地松了口气,笑着望向身边的同伴。
普尔加等人都笑了,四人都伸出右手交迭在一起。
“兄弟们我们成功了”
这完全是用勇气换来的胜利,一生中也许有过许多次胜利,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惊心动魄。
尤鲁和丁轮也把船驶回帆船边,开始收获一片狼渍的甲板。
看着站着面前的七人,投降的六人都忍不住摇头,他们出了动五十人,手上都拿着最好的武器,居然被七个人完全解决了,心里说不尽的窝囊。
领头男子拖着受伤的大腿,靠在船壁上,愤恨地道:“你们真够狠,杀了我们四十四个。”
“嘿嘿可我们也留了六条性命。”
“一枚鱼雷不都解决了吗为甚么要留下我们”
水蓦哈哈一笑,指着甲板道:“这么好的帆船,炸了实在太可惜了,我们还要用它去长鲸群岛呢”
领头男子连连苦说,心里满是懊恼,当初如果毫不犹豫地发射鱼雷,也不会落这种地步。
“噫,船好像不斜了。”一名被俘的男子突然叫了起来。
领头男子愣了愣,转眼看了看四周,甲板果然不再倾斜,平平稳稳地漂在海面,目光扫见水蓦脸上的笑容,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又是一阵恼恨,喃喃骂道:“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原来一直都是你安排的诡计。我真恨啊怎么就傻傻地跑上船了呢”
“我们七个人连一枝枪都没有,不做些手脚,你们这几十条大鱼又怎么会上钩呢”
“如果我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水蓦没等他说完耸耸肩笑道:“那我们只能等死了,一枚鱼雷就可以要了我们七个人的命,多么刺激的一场豪赌啊”
领头男子听得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水蓦的脸,脸上享受的神情印证了他的话,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寒气,连血液都几乎冻住,身子微微地颤着,嘴里喃喃地自语:“疯子,七个疯子,居然拿自己性命做赌注,都疯了,我怎么会遇上一群疯子一群世界上最恐怖的疯子。”
“疯子”水蓦哈哈一笑,甩头望向回头甲板的六煞,问道:“这位兄弟说我们七个是世界最恐怖的疯子,这我听过最美妙的赞美,你们说呢”
阿里夫咧着嘴大笑道:“没错,最美妙的赞美。”
普尔加笑着打趣道:“不如我们改名叫七疯子党吧”
“嗯可以考虑考虑。”
七张欢笑的面孔,七颗豪气冲天的心,六名俘肤面面相觑,内心的震撼已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都忍不住打心眼里发出感慨――“七个疯子般的英雄”
两海里之外,巨型远洋渔船的甲板聚拢了近五百人,流水宅弟子,帆船水手,渔船船员,无一例外地站在甲板,若大的甲板被挤得水泄不通,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英雄的回归。
茫茫大海,思潮如海潮般翻滚,寄托了数百人的期待。
遥步绯早已泣不成声,知道水蓦随六煞一起出击的时候当场就晕倒了,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哭,世上只有水蓦一个可以自得上亲人,她已经无承受再失去的感觉了。
流水未央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在这场情感的战斗中,自己实实在在地败了。
“他们能回来吗”
“会的”流水未央冲口而答,仿佛这是已经存在的现实。
遥步绯噙着眼泪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伸向远方,期待着水天一色的海天交接处出理小小的黑点。
“有船”
了望台上拿着望远镜的水手突然大叫起来,平静的甲板突然沸腾了,然而片刻后他们又因为了望手的一句“是渔船”而再度失落了。
“渔船”流水未央望了眼船长林涵。
林涵飞快地爬上了望台,抢下了望手的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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