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淡光,这样的变化让敌我双方都倍感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刚不是压制了吗怎么又恢复了难道空图腾的效用只有这么一点”
“不对你们仔细看看,那根风柱图腾颜色淡了许多,而且周边的风力也大大削弱,说明空图腾的力量依然在生效,大概是水部长有甚么计划吧”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奕赫的援兵群飞快地驶到了码头附近,强烈的车头灯照得码头通亮,数目竟有七辆,而且其中五辆是轻型贷车,至少可以载七名乘客。
甲未听到汽车的声音眉头又皱了起来,水蓦的行动正处于关键时刻,任何外力干扰都可以前功尽废,忍不住大声叫道:“敌人来了,快,把他们封在码头外面”
松涛等人的目光紧锁在水蓦身上,视觉和听觉也似乎失去了,直到甲未的大吼传来才抽回心神。虽然恢复了平静,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水蓦,淡光中的身影有种虚无的感觉,似假似真,疑如梦中,在水蓦动手之前,他们都体验过风柱图腾强大的邪恶力量,因此感觉份外真切。
“希望别再来几个奕赫,我们可吃不消了”
松涛盯着正冲下车群的敌人,沉声道:“敌人比我们多,先稳住再说。”
“要不要留几个帮水部长”
“应该不用,有八少相助应该足够了,我们快走”松涛回头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十四人在松涛的率领下快步走到了码头的边缘。
奕赫的援兵们似乎对他极有信心,并不着急冲上来支持,把车停在了离码头大约两百米的距离,然后一个个走下车站在原地朝码头方向观望,最前的名贵房车中走出一名白发老人,年纪大约在六十左右,头发皓白如雪,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神色很平静。
“奕堂主果然支撑到我们来,而且还是一个人,他的实力还真强。”
“嘿嘿用生灵修练的邪恶力量非同小可,甲府虽然名气大,但遇上奕赫恐怕也会束手无策。”
“庄主,我们何必为这种邪士做事”
白发老人摇了摇头,沉声道:“总庄的命令,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我们的目标只是水蓦,杀了他之后就可以立即撤走。”
谋杀现任部长,这些“援兵”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命令难违,都默不作声。
“庄主,如果只是杀水蓦,直接用枪或是炸弹不是更有把握”
“你以为圣血堂没有试过吗几天前的枪击案你们都听过吧那就是圣血堂干的,听说今天还用上了水雷,这些家伙简直无法无天,如果他们拥有核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扔出来。”
白发老人毫不掩饰地露出憎恶和鄙视的神色,冷冷地又道:“我们是图腾师,以图腾为终生职业的人,要动手也只能用我们信奉的图腾力量,这次虽然被迫做了杀手,但也不能丢下我们的信念。”
一名青年胀红着脸走到他面前,扬着脖子问道:“庄主,你骂我我也要问了,总庄到底在打甚么主意,空图腾又怎么了不也是图腾师吗为甚么一定要杀了他为甚么要为那个邪恶的家伙做事难道总庄真的与邪术邪教有关吗”
白发老人瞪了一眼,轻喝道:“不要多问,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知道的,都给我记好了,眼前没有部长水蓦,只有一个名叫水蓦的空图腾师,其它事情不要多想。”
“庄主”
白发老人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轻叹道:“不要问了,有些事我知道,但不能告诉你们,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总庄的大行动似乎已经开始,从现开始我们会有很多实战机会,如果不想参加可以离开。”
哀伤的神情感染了周围五十几名下属,气氛更加绵软,战意也荡然无存。
援兵们过于迟缓的行动让守在码头边的甲府弟子们倍感惊讶。
“五十个,人数还真不少,只是怎么都站在原地看热闹,难道他们不是援兵”
松涛正色道:“不可能,这种时候,这种环境,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带五十几个人来,一定是有特别的目的,总之大家小心,在水部长和八少解决奕赫之前绝不能让他们踏入码头一步。”
“是”
码头中央,侵入风柱图腾的水蓦见到了一生中最难望的时刻之一,那些死去的灵魂突然说话了。
“救救我们吧求你了。”
“放我们出去,我要出去”
没有声音,一切都从心灵传入。
也许空图腾的宁静与祥和吸引了他们,风柱图腾中所有被禁锢的灵魂拼命地缠在水蓦身边,仿佛看到了救星。
水蓦听到了每一个灵魂的哀求声,心一直在颤抖着,然而他很清楚灵魂已死,根本无法重生,唯一的解脱就是让他们安息地死去,这一点也恐怕只有灵图腾师才能做到。
对不起各位我必须消灭这些风柱图腾,也许你们也会随同一起消失。
心声传出,灵魂们都吓着了,四散窜逃,虽然已经变成了死灵,还被邪术控制着,但求生的欲望一点没有减弱,没有一个愿意就此解脱。
刹那间,刚才还友善的死灵们都变成敌人,竟投向了让他们痛苦的邪恶力量,空洞的眼窝射出浓浓的敌意和怨念,这些敌意怨念立即被风柱图腾上的符号吸收了,发出更加邪恶的红光,牢牢地控制着死灵,使它们变成并向水蓦发起了攻击。
水蓦吃了一惊,却能够理解他们的感受,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这才是空图腾与邪恶力量真正的战斗,如果自己不能成功,也许会变成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好吧就让我彻底解决了一切。”
无心
这也许是空的极高层次当水蓦的救人之心换回敌意和攻击时,他忽然明白了许多,天空虽然万象,但其实甚么也没有用,只是一块像鸡蛋壳般蓝靛靛的虚体。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甚么也没有了,没有生死,没有胜败,也没有了善恶,就连一直存在的那幅空图腾画也消失了,只凭着最原始的感应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