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再次挑起了大拇指,水蓦和甲府的安排实在精妙,庆幸自己没有动手,否则一定会被这两股力量夹击,想到被炸死的弟子,心中又是一阵哀伤。
甲丑其实早在越野车到达之前的就已经到了,只是见水蓦和甲未控制了码头,东面的敌人也没有动手,因此才潜伏不动,看到越野车群出现时着实捏了把冷汗,直到八弟开枪,水蓦又用话震摄了敌人才稍感安心,并让甲府弟子故意暴露从迹,给敌人造成两面夹击的感觉。
看到越野车群一直在骚动之中,他从草丛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我叫甲丑,相信你们都知道我是甚么人,这次是圣血堂与甲府之间的堂堂正正的约战,我不想看到其它的武器在这里出现,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整支车队都会灰飞烟灭。”
甲府二少的名字在图腾界无人不知,堂堂的甲府总管亲自带人埋伏,可见水蓦和甲府之前早就安排,一阵莫名的恐惧流传在越野车之间。
“水蓦,你好阴毒居然还有埋伏。”
得到甲丑的响应,水蓦知道骗术已经十拿九稳了,心中大定,笑吟吟地应道:“我的安排只防小人,不防君子,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图腾战或者撤走,改天再约战。”
充满自信的笑容回荡在空旷的荒野中,传入那二百多人的耳中却像是寒风一样凛洌。
甲丑感觉到敌人在胆怯,放声喝道:“只要是图腾师就应该知道甲府的做事原则,恩仇必报,无论你是甚么身份,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只要与甲府有仇,甲府弟子就会拼尽全力杀追你一辈子,除死方休。”
刚阳的声音配上甲府总管的身份,威摄力吓得不少人脸都青了。
天黑夜深,只有码头还算明亮,其它地区都显得十分昏暗,因此越野车上的人们弄不清楚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都在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忧。
“二哥,怎么办水蓦这家伙实在太阴毒了,居然还有这么一招。”
被称为二哥的红衣男子跺了一脚,愤愤不平地道:“早就料到水蓦这家伙阴毒,没想到他比我们想象中更毒,大哥说这一带都在控制之中,但还是被甲丑找到了空隙。”
“大哥失败了,估计凶多吉少,凭我们的实力恐怕完不成目标了。。”
“我们是有些失算,没想到水蓦的空图腾那么厉害,大哥居然失败,更没想到紫荆那些群混蛋会迟到,而且还袖手旁观,本想一网打尽,现在两头皆空,真是可恨。”
“不如退吧,再想甚么他办法击杀水蓦,眼下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
红衣男子撇了码头一眼,心里很不甘心,原本安排妥当,没想到过程一再出错,才弄到现在这种尴尬地境地,退又不想退,进又有些不安,沉吟了片刻,眼珠一转,阴阴笑道:“水蓦这家伙好像有点傻,到这种时候居然还玩君子风度,如果是我,早就发动伏击把敌人都干掉,他却要按武士的规格约战,大概是顾忌政治影响吧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们又有了机会,正好利用这一点找他比试,找机会用图腾技干掉他,反正约好了公平比试,他们就算人多也没用。”
“还是二哥高明,一眼就看穿了水蓦的心态,这小子虽然有点半事,但他忘了一点,正人君子永远是吃亏的一方,嘿嘿”
红衣男子冷笑道:“记住,这次的目的只有水蓦一个,只要杀了他其它事情都可以不在乎。”
“是”周围的人齐声和应,但都显得有气无力,因为他们都明白首领并非不在乎生死,否则完全可以拼着一死把车上的重型武器都用上,直接就能把水蓦轰杀掉,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正是因为他怕死,不想与水蓦同归于尽。
他们并不知道水蓦赌得就是这一点。
盘算好之后,红衣男子觉得成功在望,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扬声叫道:“既然约战就不用改期了,圣血堂也是图腾师的组织,虽然大家理念不同,但修练图腾的目的是一样的,今天就用图腾的力量印证你我的理念吧我们这边离开车,你们离开码头,找个荒地再单独比试。”
“好”水蓦爽快地答应了。
甲丑提着强力电筒站了起来,指着身后道:“穿过树林就有一片荒地,离码头和车都有几百米的距离,对大家都很公平,就选那里吧”
“好我同意。”红衣男子根本不在乎时间地点,眼睛只盯着水蓦。
“我没意见。”水蓦耸耸肩转身走回码头。
松涛一行人都围了上来,一声枪响,一声恐唬,居然就把来势汹汹的骗住了,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水部长,干得真棒吓得他们差点逃了。”
水蓦苦笑着摇摇头,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刚才的行动完全是无奈之举,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被迫用性命赌一局,虽然暂时赢了一盘,但赌局并没有结束,危险也没有化解,只是延缓了时间而已。
“事情还没完,大家别太放松,在我们没有获得绝对安全之前,骗局仍然要继续下去。”
甲未也从水里跳回码头,笑道:“想不到那群家伙这么好骗,真是好笑。”
水蓦回头扫了一眼,轻叹道:“那是因为他们怕死,不敢用拿出性命来赌,否则只要扣动扳机,我早就没命了。”
“那也是你算得准啊他们心虚自然胆怯,胆怯了就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这就是成功者与失败者的区别。不过这种惊天大骗局也只有学长你这么沉稳冷静的人才能做到,换了其他们恐怕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夸我了,再沉稳冷静的人也有冲动的时候,别看我装模作样,其实衣服早就湿透。”
“我们也是”松涛等都指着自己的衣服笑了起来。
经过一场生死危机,如此危机未过,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笑容,这一点让水蓦很感动。
“松涛,我需要有人帮忙想办法弄走水雷,打开航道,再把船移到码头,有甚么变化立即登船,他们没有船只,估计追不上,这是留给我们最后的退路。”
松涛拍着胸脯应道:“知道了,我带几个兄弟去,不过我相信单打独斗我们绝不会输,二少和八少都是高手,你的空图腾似乎也很强大。”
水蓦笑了笑没有响应,心里明白对方大动干戈完全是为了自己,眼前的危机虽然解决了,但自己的危机却没有一减少,这些阴险的敌人极有可以在图腾战的时候用枪暗杀自己。
一场骗局之后又是一场豪赌,我甚么时候变成赌徒,也许是天生的赌性才刚刚露面吧
gu903();局势因为相互间投鼠忌器而缓和了不少,在场的三股力量都为下一步的行动打算,甲丑带着人慢慢退开,穿过了北面的稀树林中,进入了更北面的荒地,那里原本是一片农田,由于城市发展,农业彻底消失了,农地也变成了荒地,地势很平整,到处都长满了荒草。由于没有车头灯的亮光,荒地很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战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