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我还没来。不过好像自从我进funworks后,都从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见头儿这么多次啊,他上班突然这么勤快简直令人发指啊”
“这都是因为爱情啊。”
“”
这些话他们并不当着丁素面说,但非当事人宁朵却是真真切切听到了的。第一次听这个八卦她感到非常震惊,但她并不信,她见过谢一燃和丁素的相处画面,谢一燃虽然对丁素诸多维护,但她不觉得那是爱情。
可当丁素频繁的去谢一燃办公室,而众人讨论得也越来越夸张离谱的时候,宁朵有些坐不住了。
她在funworks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工作其实没有必要非得在funworks做了,她产一部的eader也反复问过她为什么不尽快归队,还有陆培,也是好心奉劝她:“谢一燃这个人,我不了解所以搞不定。如果你所有办法都试过了,最终也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尽快回来吧。”
宁朵想在走之前再试一试,哪怕是微弱而渺茫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
正好有份资料要亲手交给谢一燃。
总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行威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宁朵,他大概有些吃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温和一笑,道:“找头儿”
宁朵点了点头。
他走近了一些,低声问:“需要我作陪吗”
宁朵回以一个美丽大方的微笑,道:“谢谢总监,不用了。”
张行威离开前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宁朵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敲了敲门。
“请进。”
谢一燃的办公室光线很好,阳光大片洒进来,十二月初的s市并不算太冷,他穿着深蓝色的线衫,看起来很松的款式,却同样很好的修饰了他清瘦的身形和他白皙的皮肤,他从电脑前抬头,微冷的目光落在宁朵身上,宁朵心一跳,强自镇定道:“总监,你好。”然后迈步向前,递上自己手中的资料,接着说,“这是燃烧的子弹所有市场费用的明细以及投放效果数据分析。”
谢一燃的视线已经回到显示器上,语气波澜不惊:“这个交给阿威就好。”
宁朵:“之前因为费用的问题和总监闹过不愉快,我希望这个误会可以解开。”
“哦有误会要解吗”
宁朵鼓足了勇气:“和您和丁素那次,有一些不愉快,那时我太自我,也太武断,后来我做了一些努力,希望我的工作可以得到您的肯定。”
“你的工作阿威给予肯定就够了。”
“可是”
谢一燃的目光再度移回宁朵身上,只是神色已经比刚才更冷一些,语气却轻悠悠的:“我和你的工作没有交集,给肯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还是别费心了。”
宁朵胸口一涩,只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喝下一口难以下咽的东西,这让她再发声时带着小心翼翼的哽咽:“总监,有一件事我见您第一面就和您说过,今天,我还想说我希望加入funworks。”
“不可能。”
“为什么”
“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宁朵眼中倔强:“实话。”
谢一燃就看着她,表情里毫无波澜,不带一丝一毫感情:“你企图心、好胜心太强,对周围的人虚情假意的时候多、真心的时候少,你很职业化,可你不适合我的团队。”
宁朵极力控制了,可好像还是有点想哭的冲动,她继续说:“这些我都承认,可我觉得,企图心和好胜心也代表着一个人的上进,而且,能被你轻易看出来,也代表我从没掩饰过自己的这些心理。”
宁朵说得流畅而真诚,谢一燃不得不抬眸重新打量她,然后他说:“所以呢”
宁朵别开头,伸手擦掉眼角些许湿意,道:“我从高中玩你做的第一款游戏开始,就一直希望能在你的团队工作,为此我做过很多的努力,我玩过你们所有的游戏,在国外读书时,我也一直没有放弃,我找的实习岗位都和游戏相关,我由衷的希望看到我的这些努力后,您能给我一个机会。”有些话宁朵其实很想说,但她最终没有,她玩他做的游戏,总觉得自己走进的是他的世界斑斓、精彩、刺激、广阔、美好的世界。而她,也想走进他真实的世界。
谢一燃听完却嘴角一弯,道:“谢谢你对funworks的热爱,我是个很坚持的人,一开始不接受,以后也没有可能改变。”话毕,他又重新回归显示前,下逐客令,“好了,你先回去吧。”
“丁素为什么可以”宁朵问。一直以来,她的骄傲并不允许她把丁素太放在心上,可谢一燃拒绝她的语气果决而残忍,没有丝毫解释,她真的很不甘。
谢一燃蹙眉,道:“这个和你无关。”
宁朵:“如果说好胜心,丁素比我更甚,她永远要做第一名,而且你说对人她又有几分真心对别人,她如果不是提防着周围的人能够一路顺风到现在吗我知道我这样说别人坏话很差劲,我也承认在很多地方我不如她,可我并不觉得你说我不适合这个团队的那几点是公平的。
就像你第一次在地下车库拒绝我时说的一样,你说你的团队不要单身女性,可是为什么丁素就偏偏例外你明明就是双重标准,为什么”
“打断一下,我从没说过我对你和丁素是公平的,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双重标准,有问题吗”
宁朵接不下话了。
谢一燃:“没问题就出去吧。”
五分钟后,正在和市场部同事开会的丁素接到了谢一燃的电话。她走到会议室外小声道:“怎么了,头儿”
“来我办公室一趟。”
丁素放低声:“我在开会。”
“什么会”
丁素声音压得更低:“和市场部同事的会,关于后续费用投放方向。”
“先出来。”
“是我主持的。”
“那先解散,我的事更重要。”
丁素无奈:“等等,我过去。”
当丁素用一个烂俗的借口恭送走几位市场部同事时,她对谢一燃的愤怒值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她在内心拼命做着心理建设:他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
其实她也威胁不到他,和他相处了一个多星期,尽管大部分时候是两个人各自玩各自的游戏,但谢一燃总有各种办法让她意识到自己在他手下是败将而且是毫无还击之力永无出头之日的那一种败将。
怀揣着忿恨的心理,丁素抱着会议资料直接去了总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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