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琉玫也是一身新衣,下车后先瞧一瞧面前的宅子,这座宅子,不出意外的话将住到出嫁。林琉玫脸上闪过一丝迷茫,接着才上前和曼娘相见。曼娘拉了她的手,笑着对徐明晋道:“这是林妹妹,以后大家就是弟兄姐妹一家人了。”
徐明晋和林琉玫彼此行礼,难哥儿站在那仰着头看:“这个姐姐,比姐姐你要漂亮多了。”这倒是实话,曼娘顺手把难哥儿抱起来,笑着捏他小鼻子一下:“怎么,多了个漂亮姐姐,就嫌弃你姐姐长的不漂亮”难哥儿摇头:“不是,这么多的姐姐才好。”
这个小插曲倒让林琉玫心里轻松很多,伸手去抱难哥儿:“难哥儿乖,姐姐很端庄大方,我比不上的。”这两个词难哥儿有些听不懂,但还是努力点头:“嗯,我姐姐是最好的姐姐。”这下人都笑了。
坐在车里的新安郡主和徐启这才松一口气,毕竟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总有些难以相处。徐启握住新安郡主的手:“就像你说的那样。”彼此相待要坦诚,而不是藏着掖着,让人难猜。新安郡主也笑了,这一笑十分动人,徐启不由有些看呆,还是新安郡主推他一把,两人这才下车,和儿女们一起走进宅子。
第二日徐启又让曼娘带着林琉玫去徐府拜见众位长辈,和姐妹们彼此相认。林琉玫虽十分受宠,毕竟也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闺秀,礼节待人都挑不出毛病。十二小姐待林琉玫十分亲热,一口一个妹妹,看的曼娘好笑不已。
林琉玫虽跟了新安郡主过来,毕竟是林家女儿,只能算暂住,也就没上徐府的排行,下人们都已林姑娘唤之,这也合了新安郡主的心思。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新安郡主过门就两个月了,算来五月初七是陈氏过世满三周年的日子,徐启早早就和新安郡主商量了,在城内相国寺做七天七夜的道场追荐陈氏,曼娘和难哥儿姐弟是陈氏亲儿女,要去寺里住着,直到道场做完。
这道场要从五月初六一直做到五月十二,五月初五那日虽是端午节,曼娘也只吃了几个粽子,吃过晚饭就漱口洗脸沐浴换衣,脱上的色衣,重新穿上孝服,然后和一样打扮的徐明晋难哥儿拜别徐启夫妇,前往相国寺做道场。
车到相国寺已经入夜,曼娘又草草喝了两口粥就到禅房睡下,丑正刚过就起来,和两个弟弟往大殿上跪经。灵牌上写了诰封徐门陈氏宜人之灵,四十九众僧众披了袈裟在那高声念诵。
足足念完一卷经书,曼娘姐弟这才起来,又到灵前捻了一遍香才可以暂时歇息。到了午间傍晚又是如此。徐启和新安郡主每日也按早中晚三次过来灵前捻香,知道徐家在做陈氏的道场,亲友故交们也纷纷穿了白衣,前来上香致哀。
曼娘姐弟除了跪经又要应酬,忙得个不得了。这日曼娘正偷空在那里打个盹,就听到耳边传来噗嗤一声,睁开眼,看见是陈铭远,曼娘忙站起来:“表哥什么时候来的”陈铭远今日也穿了一身缟素,只是笑着摇头:“每次见了表妹,都在这里偷懒打瞌睡。”
曼娘的脸不由红了,这时夏风才走进来,看见陈铭远在这不由哎呀一声,见这会儿人少去拿东西,怎么就让人进来了,幸好来的是陈铭远,而不是别
作者有话要说:林琉玫的处理比较特殊,因为新安郡主守寡后就没有住在林家,而是住在福王府。其实一般按照习惯,林琉玫在新安郡主出嫁后是该回到本家居住而不是跟过去的。
小陈同学会长成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一枚。少年郎是需要磨练的。最近评论少了很多,虽然我最近因为回评好麻烦没回评了。可你们也不能抛弃我不留评啊,人家在很努力地让小陈同学露面啊。
、情
夏风在那松了一口气,曼娘在短暂的尴尬后也恢复平静,伸手拢一下耳边的乱发,对夏风道:“让人瞧瞧外面待客的人往哪里去了,怎么表哥来了也没人招呼”夏风应是,就唤小丫鬟去瞧外面的婆子去哪里了
曼娘打盹后脸上有浅浅的红,手指如葱根一般细白,这样懒懒地把发拢上去,黑白交映,陈铭远竟觉得这动作十分好看,心里有股奇异感觉升起。听曼娘这么说忙道:“表妹快别说那些下人了。我本是来给姨母上香的,谁知来的不巧,中午的经刚念完了,贵管家就让我到后面先歇一会儿,本打算去找表弟的,谁知反进错了表妹的屋子。”
徐家来此做法事,一半的僧房都被徐家包了,几道门都有人守着,不许闲杂人等过来。曼娘姐弟住的屋子正好相对,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想是引路的小厮见已进了内门,里面再无别的岔道,告诉陈铭远方向就偷懒去了。
说着陈铭远的脸不由红起来,进了屋子,瞧见曼娘坐在椅上打盹就该急忙退出才是,谁知竟想起上回在徐家宅子花园看见曼娘坐在石上打盹情形,不由笑了声,反闹的不好。陈铭远这脸一红,让曼娘想起徐大太太说的话,被太妃宠坏的孩子,一帆风顺没经过风雨,心性还自然纯真。倒和林琉玫是一样的,两人相貌也极配,只是要靠陈铭远撑门户只怕不成。不过以现时陈家来说,只要齐王不倒,陈铭远有没有成就也没多少关系。
这么一想,看陈铭远的眼神里不由多了些别的意味,陈铭远真要娶了林琉玫,也算自己的妹夫。陈铭远不知为什么曼娘看自己的时候眼神突然变了,而这种眼神,就跟看一个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心里嘀咕着,曼娘已经让夏风叫小丫鬟进来带陈铭远去徐明晋他们那边。
陈铭远跟了小丫鬟走出一步才想起还有件事:“俞隆那边,我已经把道理都说给他了。俞隆也说过,一切他心里都有数,让这边不需担心。”一个家总要有个撑门户的,不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曼娘应是行礼:“多谢表兄。”
这样的态度无可挑剔,可陈铭远觉得礼数实在是太周到了些,拱手还礼这才走出去。曼娘又打一个哈欠才坐回去:“告诉院子门口的人,虽说这寺里人不多,毕竟比不得家里,哪有不带客人到地方随便指一个就让人进去的”
夏风应是,见曼娘还有些瞌睡就拿过美人拳给她敲着腿:“离晚课还有一个时辰呢,姑娘您再抽空歇一会儿。”曼娘嗯了一声,眼睛已经闭上,数日劳累,虽是尽孝,也要养养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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