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郡主也没阻止,只是对曼娘道:“你来的正好,正好帮我料理些事,你婆婆那里,我会遣人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越来越喜欢小陈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相对
这时候推辞就是矫情,曼娘应是,陈大太太已听到了,忙道:“曼娘很该过来帮忙的,就算郡主不开口,我也该让说这话。曼娘,你在这好生帮忙,衣服包等回去我让人送来。”曼娘再次应是。
新安郡主也不客气,又和陈大太太说了几句,陈大太太也就告辞,曼娘留下帮忙。前来吊唁的人见帮忙待客的是曼娘,微微一愣后也就现出理当如此的神情,毕竟新安郡主已经另嫁,曼娘是她继女,出嫁女来帮忙也是平常事。
迎送客人,收受奠仪,这些事曼娘也曾经过,做起来也是熟练有序。不一时徐老太太带了家里人也全来吊唁,众人上香后被请到旁边厅里闲坐喝茶,听到徐老太太带人来,曼娘迎出去,有人不由道:“不晓得林家会不会也来人论理是该来的,毕竟那孩子可还姓林。”
这个话题人人都感兴趣,就算装作不感兴趣的人也把耳朵竖起,有人四处一瞧就神秘地道:“你们还不晓得吧福王刚病下那日,林家大太太就来过,想把那孩子接去林家照顾,但郡主不许,听说还吵了好大一架。不过呢,要我说,郡主虽然势大,可那孩子毕竟姓林,现在福王又没了,再不能用福王的名义把那孩子留在身边。只怕”
说着这人就把话给咽下去,毕竟宗室的事情,这样议论总是不好。果然就有人道:“要说林家想的也不差,可是郡主终究是郡主,从小备受宠爱,再说林家家教,那也是忒严了些,我听说林家的姑娘们,平日在家做针线,若坐姿有些稍不端庄,就要受戒尺。郡主怎么舍得女儿去受那样严的管教”
林家家教严,在林家服侍的下人们个个嘴都很严,从不在外头和人乱说,有关林家的事,还多是那些林家嫁出的女儿们带到婆家的下人们偶尔透出一星半点。林家这样做派,越发被人觉得家风严谨受人敬重,可此时听来,管教太过严苛,也有管教严苛的不好,毕竟女儿家也只有在娘家这几年才能轻松自在。
况且虽然人人都敬重林家出过那些节妇烈女,可要真让这些太太们让女儿去做烈女,舍得的也没有几个。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又真的为了被人赞扬就舍得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
一提这个就没人说话了,此时曼娘已带了徐老太太进来,徐家现是新安郡主的婆家,来的人自然不少,除了徐老太太,三太太等人也来了,不过是在别处帮忙。瞧见徐老太太进来,众人忙起身各自招呼闲话。
刚说了不几句,就有管家娘子进来道:“林家老太太来了。”众人都停下说话,齐齐看向徐老太太。徐老太太什么没经过,况且今日既来了,就有预备了,对管家娘子点一点头:“曼娘,我们出去迎接吧。”
曼娘扶着徐老太太出去,厅内顿时如一锅水开了,若不是还记得礼仪,这些太太们只怕也要似乡下妇人一样,跟出去看个究竟。虽然不能跟出去瞧,但也没一人离开的,而是依旧坐在那,说着闲话,还有人已经把自己的下人叫进来,打着吩咐事的招牌,问灵堂那边可需要什么帮忙
林老太太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也带了好几个儿媳前来,看见徐老太太携曼娘前来相迎,林老太太的眉不由一皱,出阁的闺女料理父亲的丧事还算能说得出去的话,那婆家的婆婆也过来帮忙,简直就是毫无道理。
徐家,果然是不把礼仪规矩放在眼里,堂堂相府,竟这样乱七八糟。等再看到徐老太太身上穿戴的,林老太太的脸色越发严肃,虽然已经着意素淡,但徐老太太手上戴的玉镯,发上簪的银簪,无一不做工细致耀眼无比。
奢侈不惜福、没规矩到娶再嫁妇还以此为荣。林老太太心中对徐府的评价又低了些,更下定了要把林琉玫从新安郡主身边带走的决心。徐老太太正待开口就见林老太太对身后的林大太太道:“主人家既没有出来相迎,想是忙不过来,我们也就先进去罢。”
徐老太太没料到林老太太会这样不近人情,脸上笑容顿时僵住,毕竟以徐老太太国公千金、首辅儿媳、尚书夫人、郡主婆婆,累封至一品诰命的身份,就算是当朝皇后见了,也要温言相待,谁知今日竟被林老太太下了面子,林老太太虽有诰命,不过是三品太淑人罢了。
林大太太也察觉这样直接就进去有些不好,但今日林家来此,就是要把林琉玫的事说清楚的,不然林家女儿真要从徐家出嫁的话,林家这脸就是被打的啪啪的,林家全族上下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故此林大太太只得对徐老太太匆忙行了一礼就跟着林老太太往里面走。
曼娘忙去扶祖母,正待安慰时徐老太太已经笑了:“没想到林家竟这样不近人情,也好,就让她家碰上几个钉子,撞个头破血流,不然她家还真以为,天下只有规矩最大,不晓得变通。”
曼娘听出祖母话里的怒气,再仔细想一想,这是福王府,彻底撕破脸皮闹上一场,说不定还能让林琉玫彻底摆脱林家,毕竟林家教养女儿之严苛,众人虽称赞但没几家学的。一想到林琉玫真要回了林家,被那样严苛的教养,曼娘就不由有些抖,什么都没说就扶了徐老太太往灵堂去。
林家既是来吊唁的,新安郡主自然也不会拦,等到上香祭拜后,新安郡主开口请徐老太太一行先往厅里喝茶歇息并表示谢意时徐老太太这才开口:“郡主,虽然老三已经过世,你已另嫁,按了风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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