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眼睛越发酸涩起来,却不好意思让泪流出。
新安郡主和陈珍兰相视一笑,接着新安郡主才把曼娘放开,拢一下曼娘鬓边的发:“你和你姐姐妹妹们玩去吧,我和你五姨母说说话。”曼娘此时心中充满感激和濡慕之情,对新安郡主微微颌首才走出去。
新安郡主看着陈珍兰:“多谢。”陈珍兰还是一摆手:“曼娘是我外甥女,妹妹一直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你和她之间越好,妹妹在地下若知道了,只会越高兴。我还该多谢你才是。”新安郡主眼也有些酸,悄悄把泪擦掉:“你看,我们都做祖母的人了,还在这说这些话实在是。”
陈珍兰也点头:“所以你要活的长长久久的,等曼娘都当祖母了,也能和你撒娇。”新安郡主啐她一口,两人又是一笑。
等晚饭时候,邱淮也赶了来,他上个月新任刑部尚书,这顿晚饭吃的格外热闹,等散了时,也快到宵禁时候,众人各自告辞归家,曼娘见陈铭远酒喝的不少,让他别骑马了,还是坐车。
上了车慎哥儿就滚到曼娘怀里沉沉入睡,睐姐儿今儿得了不少的见面礼,又一日没见陈铭远,也不嫌弃陈铭远一身酒味,举起手腕给陈铭远瞧:“爹爹,这是外祖母给我的,你看,多好看。”
睐姐儿手上是一串精巧的银手环,手环里面镶了玛瑙,并没雕故事,而只是雕了不少花朵。陈铭远刚要赞好看,就打了个酒嗝,睐姐儿嫌弃地捂住鼻子,往娘怀里钻:“娘,爹爹臭。”陈铭远赶紧把车帘掀起,让风进来吹走酒味:“都是你几个舅舅灌的酒,本来我都说不喝了。”
睐姐儿才不信,唇撅起,一副是你自己要喝的样子,马车已经停下,陈铭远先下车,睐姐儿嫌弃他那一身酒味,自己跳下车,旁边准备去接睐姐儿的管家娘子微微愣一下,好在谨哥儿还肯让人抱下车,接着曼娘下车,怀里的慎哥儿已经睡的什么都不知道,管家娘子忙要丫鬟过来背慎哥儿。
曼娘已经把慎哥儿放到陈铭远背上:“你赶紧背了你儿子进去,我和
作者有话要说:做了祖母还能有娘可以撒娇,是件很幸福的事。
、管家
管家娘子的嘴巴顿时张大,见陈铭远脚步有些踉跄,赶紧上前道:“三爷,还是寻个丫鬟抱进去吧,您酒喝这么多,要是摔了”曼娘已经回头:“摔了,才能记住教训,免得以后又喝这么多。”陈铭远呵呵一笑,老老实实背着儿子往里面走,管家娘子忙牵着谨哥儿,招呼其他人赶紧跟上。
曼娘这才和睐姐儿往陈大太太上房去,陈大太太已经卸了妆容,还没有睡下,略略问了几句,见睐姐儿困的没法,也就让她们赶紧回去睡觉。
曼娘母女走了,刘婆子才带人伺候陈大太太睡下,见陈大太太闭上眼,刘婆子刚准备走就听到陈大太太似在说话:“一个的好处是怎么说都说不完,另一个是好处越来越少,哎。刘婆子明白陈大太太说的是谁,轻声道:“太太也不必太烦心,有些事,三奶奶心里有数。”陈大太太又轻叹一声翻了个声,这回是真睡了,刘婆子这才把帐子放下退出。
回过了娘家,就该挨个拜访亲戚,既要去,就要带了孩子们,给见面礼送见面礼,往往都是满车子去,满车子回。齐王府、邱家、秦家、朱家,京城里的亲友故交极多,等到挨个拜访完,已经是腊月尾,到过年时候了。
睐姐儿姐弟从记事起,还是头一回在京城里过年,京城冬日会下雪且不说,过年的风俗和龙岩还是有些不同。从丫鬟们开始忙着扫尘、刷匾额,挂灯笼,贴窗花开始起,睐姐儿姐弟三个就跟着丫鬟们进进出出,看窗花要贴在哪里,还有怎么贴才好看。
开头还好,等见睐姐儿姐弟好几次都这样,曼娘索性把他们都喊进来:“你们在那,别人也没法做事,你们几个既然闲,睐姐儿,过来替娘做针线,谨哥儿,过来练大字,明年过年就你写对联。慎哥儿,你也该学写字了。”
慎哥儿原本见哥哥姐姐都被娘找到事做,还想悄悄地出去继续玩,等听到娘后面这话,不由叫声娘。曼娘把小儿子拉过来,给他整理一下衣衫:“别撒娇,我是算着,你们刚刚到京城也不习惯,这才放了你们几日假。现在呢,客也拜的差不多了,礼也收了不少了,就该收收心,平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慎哥儿爬上曼娘膝头坐好:“可是娘,我可不可以不学写字”曼娘点一下儿子的鼻子:“不行,你都满了三岁,过了年就四岁了,还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羞不羞”好像的确有些让人害羞,慎哥儿紧紧搂住自己的娘不说话。
睐姐儿和谨哥儿两人对看一眼,看来就算换了个地方,娘还是要求这么严,还是赶紧各自去做针线练大字去。
见两个大些的孩子乖乖各自去做事,曼娘抿唇一笑,也不把小儿子放下,拿起针线继续做起来,慎哥儿的手拉住娘的前襟,眼睛就看着曼娘在动,突然想起什么:“娘,我会写自己的名字。”
说着慎哥儿就跳下去,走到谨哥儿面前拿过哥哥的笔,歪歪扭扭在纸上写起来,曼娘伸头过去一瞧,写的好的只有一点,那一竖还是歪的,只能勉强看的出来是陈慎两个字,不由笑了:“比你哥哥当年写的,可要差多了。以后慢慢学。”
慎哥儿脸上的得意一下消失,谨哥儿的小鼻子都快翘起,睐姐儿在旁抿着嘴笑。曼娘又摸摸慎哥儿的头:“不过呢,你哥哥可是过了四岁才开始学写字的。”那看来自己还是比哥哥强,慎哥儿顿时又得意起来,冬雪走了进来:“奶奶,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大概又是为了过年时候要在哪天请客,曼娘让冬雪看好这几个孩子,这几日越发冷起来了,还是在屋里猫着比较好。
曼娘走进陈大太太房里,脚步不由一滞,屋里只有陈大太太和韩氏两人,韩氏侍立在旁,眼角似乎还有泪。陈大太太已经看见曼娘,招呼曼娘过来:“特地就是要和你说的。”接着陈大太太又对韩氏道:“你也坐下吧,我晓得你辛苦,可这些年,我也没说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