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新安郡主已经问过曼娘,晓得她这回生产并没多费力,也十分精神,再看她面色红润,放心下来这才坐下接过睐姐儿递过来的孩子,仔细瞧了瞧就道:“果然睐姐儿眼尖,这孩子,和曼娘你生的的确很像,特别这小嘴、这下巴,是一模一样。哎,当初怎么就让你弟弟把瑜姐儿带走了呢陆哥儿啊,好是好,乖是乖,可就被你爹成日拘在那读书写字,还要他沉稳待人,我瞧着啊,再被你爹带那么些时候,就成小老头了。”
陆哥儿是徐启的长孙,长子不在身边,徐启当然是希望长孙被严格教导,以后才能撑起这个家。曼娘也晓得新安郡主这话不过白抱怨抱怨,只是笑道:“上个月阿弟写来信,说弟妹又有喜了,等弟妹生下孩子,孩子一岁时候,阿弟差不多也满任了,到时瑜姐儿就能留在爹爹和母亲身边。”
新安郡主晓得这是曼娘安慰自己的话,只微微一笑就道:“要是难哥儿能早点娶房媳妇,生下孩子,我也不会没事做,可你爹偏偏要他喜欢,这都一年多了,也没见他松过口。”难哥儿是谁睐姐儿提出这个问题,新安郡主摸摸睐姐儿的头:“就是你小舅舅,这是他小名。前儿我还接到信,说你大表哥过了中秋就进京来完婚。你大表哥,比你小舅舅也只大了两个月。”
大表哥家里亲戚太多,有时连长辈们都未必分的那么清楚,更何况睐姐儿,她掰掰手指头才算出来,该是徐家那个大舅舅的儿子,去年回家乡的时候见过,长什么样记不得了,反正没有小舅舅好看。这样一想睐姐儿就叹气,新安郡主看着外孙女:“你叹什么气”
睐姐儿用手托住下巴:“我明白了,这些日子我们起社,各家府里都去遍了,见到的那些姐姐妹妹们,就没有一个像小舅舅那么好看的,外祖母您说,这要怎么找,才能找到一个和小舅舅生的一样好看的小舅母”
这绕的,新安郡主过了很久想清楚后才笑出声:“你这一点点大的孩子,怎么就想这事呢你小舅舅虽说生的好,可男人也好,女子也罢,都不能以色侍人,要晓得,这容貌是最容易消失不见的,最要紧的是品性,若是你小舅舅寻个那样画上面的人回来,可是过门后不料理家务,甚至徒生口舌是非,那也没什么好。”
好像说的也很有道理,曼娘也对女儿道:“你外祖母说的对,红颜最易逝,就算是个天仙,又能多长时候所以人最要紧是懂得道理,懂得了,才会知道什么是最要紧的,而不是成日和人比吃比穿比容貌比家世。”
最后一句,睐姐儿的大眼一转,就笑嘻嘻地对曼娘道:“娘您这是告诫我,不能天天穿新衣吗可是我并没有去要也没有去和人比。”
这孩子,曼娘笑着摇一摇头,忍不住打个哈欠,新安郡主笑吟吟地看着她们母女说话,见曼娘打哈欠晓得她还是累的,也就带了睐姐儿出去。
新安郡主出去后去见了陈大太太,说了几句家常也就告辞,见琐事都有陈二奶奶料理了,心里不由在想,徐明楠要快些成婚了,不然这些琐事还是全交给自己,荷花已残,枝头金桂将开,寻个日子摆两桌酒,办个赏花宴的好。
曼娘又添了个女儿,满月酒时虽只请了亲朋好友,但送礼的人还是非常多,陈太妃那里赐了一个镶珠的金锁,宫里的太后和皇后知道消息,也遣人赐下礼物。这下满月酒上更是热闹,虽无当日睐姐儿满月时皇子亲临赐名的风光,也是人来人往,以得陈家一张请帖为荣耀。
曼娘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亲友来贺,等看见那么多的礼物时候,倒吓了一跳,忍不住道:“不是说好只请亲友,怎么会有这么多贺礼”陈二奶奶当然听出曼娘话里些许的抱怨,摊开双手:“没有法子,前日老太妃赐下金锁后,太后和皇后也赐下礼物,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送礼的更是多了数倍,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还要三婶子你定夺。”
水涨船高,这是必然的,可此时太过风光,也不是什么好事,曼娘接过礼单,飞速地看起来,看到不少素日来往不多的人家也送来丰厚礼物,眉不由微微皱起,拿过笔来做了标记,念着那几家的名字,让再加上三成还礼回去。
最后收下没有还礼的,就是平日来往十分亲密的人家,这些人家送的礼,也和平常差不多。清点已毕,曼娘觉得腰都有些酸,虽出了月子,还是不好久坐。陈二奶奶已经端给曼娘一杯茶:“三婶子你刚出月子就要这样劳烦你,是我的不是。”
曼娘喝完一杯茶才觉得喉咙不那么干涩,笑着说:“这也是我面上的事,只是这些人家,这会儿来烧什么热灶”加三成还礼回去,一次可以,再多上几次,这笔花销也不算小,但愿他们能明白这背后的道理,曼娘沉吟一会儿,丫鬟来报酒席已备,也就出去坐席。
席上照例是那些往来应酬,除了谨哥儿已经定亲,陈府的孩子都还没有亲事,也有人拐着弯地问这些事,长子已然早定了亲,对慎哥儿曼娘只有拿徐启的话来搪塞,话音刚落就有人笑着说:“陈三奶奶,也不是我们在背后说你弟弟的不是,令弟这挑的,只怕都挑花眼了,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舅舅的婚事啊,头疼,什么时候才能掉下个小舅母来。
、婚事
这话里带有抱怨,曼娘抬眼望去,见是通政使的夫人,这是陈铭远的顶头上司,况且脸上又带了些酡红,看来是酒喝多了才忍不住抱怨,不由浅浅一笑:“阿弟也大了,我又嫁出来这么些年,他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别说我,只怕连家父都不大清楚。”
曼娘避重就轻,通政使夫人不由在心里叹气,自己女儿上回在徐家的赏花宴上见了眼徐明楠就念念不忘,论起两家门户,也是相当,若别人家,也会托人去打听个信,但徐家早已放出这样风声,也只有迂回抱怨几句,天下可还能去哪里寻一个徐明楠这样英俊有才又家世出众的男子
旁边已有人笑着道:“才想起来,徐家二老太爷,也曾任左通政,这回陈三爷也任这职,叔祖和侄孙女婿同任一官,也是不多见的。”话题已然换掉,曼娘也就顺着话题说几句,弦歌她们的诗社这些日子也有些许小名气,也有人问起弦歌的婚事,毕竟弦歌过了年就十五,到明年底就满孝,之前说好,到时定亲预备婚事,十七岁出嫁正好。
弦歌婚事,自然是陈大太太和陈铭眉做主,这些人想问的,也不外就是陈家想给弦歌寻个什么样的夫婿,还有那遮掩着不好说出口的,弦歌备的嫁妆有多少毕竟成家之后,也要穿衣吃饭,这些话曼娘当然不能交底,只说陈铭眉早已有备下。
遮遮掩掩,各自打听,座中已有人回忆起当初陈铭眉出阁时候的情形来,当日陈铭眉出阁,也是十里红妆,男俊女俏,好一对佳偶,现在陈铭眉守寡,不免也有人替她感伤几句,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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