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应对一边去瞧刘吟梅的神色,见刘吟梅只是按了未嫁女儿听到这些事时,垂眼回避之态,心中不由有些叹气,但嘴里却道:“说来要怪一个人。”众人没想到曼娘会这样说,都瞧着曼娘,曼娘才缓缓地道:“要怪我爹爹对阿弟太过疼宠,宠得他不知道人间疾苦,才有今日这事。”
梁大奶奶已经笑了:“陈奶奶就是会说话,谁家的孩子不宠遍京城寻寻,这不宠孩子,特别是不宠幼子的还真寻不出几家。”金氏嫁的就是幼子,听到这话不由在心里腹诽,就是梁家太宠幼子,才把别人家的孩子都当草,只有他家的孩子才是宝。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都是别人家孩子错了,自己孩子没有错。亏得自己丈夫不是那样不知道理的。
金氏只在那里腹诽,面上自然不会露出来,还顺着梁大奶奶的话道:“大嫂说的,娇宠孩子,也算不上什么大错。”曼娘微微一笑:“人之本性,本就算不上什么大错,可到这个时候,阿弟还没寻到媳妇,也就是我爹爹和母亲在那着急的事。”钟氏差点就想说自己家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姑了,可也晓得徐家挑媳妇曾说过的话,只得把那话强行咽下去,笑着道:“姻缘这事是说不定的,说不定明儿我们就能听到徐二十一爷结亲的信。”
刘吟梅坐在那里,端庄从容,可还是禁不住徐二十一爷声声灌进自己耳朵,渐渐觉得脸有些发烫,却不能让人瞧出,用手抹了一把脸对身边的钟七姑娘道:“我们不如去外面瞧瞧那些花草”钟七姑娘也有些坐不住,毕竟还是闺阁少女,不好听这些的,只是她性子有些腼腆,不敢主动说出去,听到刘吟梅这话急忙点头,和刘吟梅走出亭子。
两人先往柳树下去瞧睐姐儿玩的斗草,这边斗草已经不止是她们表姐妹三个,连两个大丫鬟也在里面玩耍,不时发出笑声,钟七姑娘瞧着不由有些羡慕,等梁家的亲事议定,嫁过去,闺中这样的轻松岁月,就和自己无关了。
想到此,钟七姑娘瞧向刘吟梅,这个女子,为何一直都这样从容淡定,似乎世间的所有事都不能扰乱她的心神。刘吟梅已收回眼意识到钟七姑娘在瞧向自己,不由微微一愣:“钟姑娘有事”
钟七姑娘急忙把眼收回,有些慌乱地道:“没有事,只是想问问,怎么才能似姐姐一样,遇到什么事都不慌乱”刘吟梅听出钟七姑娘话里的言不由衷,只淡淡一笑:“经过的事多了,就知道了。”
是吗钟七姑娘垂下眼,这世间经过事的人不少,但很多也是一蹶不振。刘吟梅只淡淡一笑,和钟七姑娘离开荷花池这边,往别处去。
邱家花园虽不大却十分精致,转过假山,就是一处花圃,此时虽百花已凋,却也绿叶青葱,十分可爱。两女在花圃边站了会儿,分辨出里面种的各种花卉,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也就往别处去。
走过花圃,迎面是一片竹林,林子里隐约可见有石凳石桌。钟七姑娘停下脚步瞧了眼笑道:“若是夏日,这竹林里才是十分凉爽呢。”刘吟梅也点头,两人没有走进竹林,预备往前走去,却听到前面传来说话声,两人正待回避,一群人却已到了面前,徐明楠搀着陈珍兰正在那说着什么。
徐明楠猝不及防抬头看见刘吟梅,两人未及回避,眼神碰在一起,徐明楠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竟忘了低头回避。钟七姑娘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外男,一张脸登时红起来,没有可回避之处,只有回身低头。
刘吟梅的心也起了些涟漪,一张脸不知怎么也微微发红,眼睛移开,同样回身低头,屏声静气不说一字。陈珍兰本该在此时出声,为自己外甥解释的,可看见刘吟梅和徐明楠双眼相视,内中似和平日有些不同,不由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文谈恋爱真麻烦啊。
、说媒
风吹的竹叶哗哗地响,徐明楠看着刘吟梅回身低头,自己的脸也不由红了,这样实在太不应该了,见陈珍兰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徐明楠急忙道:“五姨母,我们还是往那边去。”陈珍兰嗯了一声对刘吟梅她们道:“实在抱歉,不知道你们过来,本来以为绕过荷花池就没什么。”
听着风吹的竹叶在响,刘吟梅的心里有些许触动,不晓得是风在动,还是心在动陈珍兰姨甥俩已经走过很远,钟七姑娘才抬起头,对刘吟梅道:“徐二十一爷,果然如传说中那样俊美。”说完钟七姑娘又悄悄地往四周望了一眼,见丫鬟们在数步之后,这才拉住刘吟梅的袖子悄声道:“好姐姐,这话不该我说的。”
刘吟梅了然点头,在花园里遇到外男,身边虽有不少人,总归是件不大好的事。两人又往别处去逛逛,但刘吟梅的心动的更厉害了,不知道此时徐明楠陪着陈珍兰往哪边去了,或许已经出了园子。其实徐明楠对自己的心,怎能看不出来刘吟梅浅浅一笑,这笑如风吹过荷花一样留下微微的痕,钟七姑娘只觉得这此时的刘吟梅和方才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和刘吟梅往亭子里去。
亭内残席已收,众人在那坐着说闲话,睐姐儿她们也没有再斗草,而是在亭子里面玩耍,瞧见刘吟梅她们走进,钟氏起身笑着说:“天已过午,我也该回去了。”梁家妯娌俩也站起身,说着告辞的话,今日相看钟七姑娘十分满意,只等遣媒人去钟家说亲,于是梁家妯娌和钟家姐妹之间,说起话来也格外地热络。
邱大奶奶也在旁说几句凑趣的话,既然她们要走,冯氏也就带了刘吟梅说告辞的话,曼娘不由握一下刘吟梅的手,刘吟梅只微微一笑,曼娘出口想问,当了众人却问不出来,只握着刘吟梅的手直送她到二门口,到了要分别时候,刘吟梅才对曼娘道:“邱夫人今日说的话,很有道理,还请姐姐对邱夫人这样说。”
这个哑谜,曼娘实在参不透,只是目送刘吟梅上车,然后才往陈珍兰那边去。还没进屋就听到睐姐儿在和徐明楠说话,曼娘疾步走进,行礼后对陈珍兰道:“方才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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