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此时要走,势必要撞上姑娘们,到那时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只得被五少爷拖进假山里躲起来。
此时五少爷听的魏钰这样说,不由嘻嘻笑道:“魏兄,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你也晓得我家别的不多,但表姐妹堂姐妹都非常多。这才特地带你来瞧瞧,若有看中的,我帮你出面去找长辈们说。”魏钰用手拍一下额头,摇头叹气:“你怎的如此淘气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做的再说女子的”
五少爷已经扯着魏钰往外走:“女子的清名十分要紧,这你不说我也晓得,可你要知道,我们是两人一起,她们更是成群结队,这么多人即便迎面碰到,也不过是件小事,哪就清名被污”魏钰说不过五少爷,决定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五少爷还沉吟了一下:“唔,难道说魏兄你也似林家一般,认为男女永世都不能见面。这样深宅大院倒罢了。似那市井人家,连个小厮都用不起,那妇人总是要出去提水买菜料理家务的。更有”
五少爷还在侃侃而谈,魏钰不由拍拍他的肩:“认得你这么久,今日才晓得,你会说这样的歪理。”五少爷摇头:“不然不然,这不是歪理,这是正理,况且还有事急从权等。”魏钰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五少爷见四周没人眼珠一转才悄声对魏钰道:“今儿你也见了我这么些表姐妹了,说说,对谁有心千万别是那个林表妹,我就没见过姑娘家似她这样道学的。小时候,才四五岁的时候,她娘带她来我们家,唤出去相见,她就说什么男女不得见面。才四五岁的小丫头,怎地如此林家的女儿竟然还有人娶,真是奇哉怪也。”
五少爷在那自顾自念叨,魏钰径自往前面走,方才桂花树下的事他们在假山里看的清楚明白,没想到那样娇滴滴受人宠爱的大小姐,竟这样聪慧大气,若换了个心胸狭窄的,只怕又是一场大闹。看来女儿里面,也有宽容大气不计较小事的,而不是成日计较来计较去。
睐姐儿在徐二太太上房内换了衣衫,众少女趁便又各自理了头面,说笑一会儿用些点心,也就继续往园中来,等出了门才有人不满地道:“今儿这事,全是林家表姐闹出来的,可我们都跟了陈表姐过来换衣衫,独独不见她。”旁边也有人点头,睐姐儿笑一笑:“罢了,各人性子不同,林表妹就是那么个孤拐清高的脾气。”
“清高孤拐的脾气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哪有似她一样,认为林家清名无比,于是都要捧着赞着的,说句实话,虽各人家里官位不一,贫富不一样,但谁不是娇宝贝,被人捧着哄着的。”有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嘴已经撅的老高,睐姐儿点一下她的唇:“算了算了,能相处的就多相处,不好相处的就少相处,都隔那么远呢,成日想着这人如何,那人不好,岂不累的慌。”
“果然陈表姐为人大气,难怪我娘都说,十三姨母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呢,只可惜”说话的人说到半截,就停口不说,众人虽都没定亲,但家里也各自在打听着,这后面的话怎么听不出来不过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说笑着继续往园子里玩耍。
谨慎哥俩今日也来拜寿,听下人们说魏钰来了,这哥俩忙去见魏钰道谢。魏钰正和五少爷他们在一起说笑,听说这对兄弟来了,魏钰脸上登时有些不自在,五少爷倒笑嘻嘻地按住他:“你快别这样,虽说我那位姑父家也是读书人,可我这两个表弟,除了读书之外,平常也爱舞枪弄棒的,并不是那样文弱书生。”
说着话,谨慎哥俩已经走进来,他们哥俩只差了两岁,陈慎长的比哥哥快,平日曼娘又喜欢给他们穿相同的衣衫,看起来倒像双生子一样。五少爷既是东道主,又和两边都好,自然担当起介绍之责,各自行礼毕,道声久仰后就坐在那。
魏钰遇到不熟的人是不爱说话的,谨慎哥俩一时又摸不清他的脾气,也坐在那一言不发。五少爷不由哈地笑出声:“你们几个平日谈锋都健,怎么今日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慎表弟,是不是前日骑马被摔下来,到现在都还恼着”
陈慎啊了一声就道:“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因了这件事就恼,我只是看见魏兄,想去从军,可又不好意思问。”不等陈慎往下说,陈谨已经打断他的话:“现在四海升平,要从军,也只有去十一舅舅的镇海军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撮合小两口。
、白发
陈慎的脸顿时垮下,生在盛世,对想建功立业的人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好事。魏钰心中也有这样想法,不由叹了一声:“四海升平本是好事,可”不等他说完五少爷就拍着他的肩:“别可是不可是的,生逢乱世,那是能建功立业了,可对普通百姓来说,绝非幸事。魏兄你虽是习武之人,但也读过诗书,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魏钰的眉微微皱了皱就笑道:“徐五弟这话说的好,我们当浮一大白。”说着魏钰就端起茶往各人杯中倒去,四个年轻人以茶代酒饮尽。此时四人说起话来又比方才要开怀的多,陈慎剥着个芋头笑嘻嘻地说:“魏大哥,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呢,如果不能从军,那也要出去走走瞧瞧,古人说的好,行万里路胜如读万里书。这出门在外,若遇到不平事管一管,岂不快哉。”
说着陈慎就看向陈谨,笑嘻嘻地道:“家里父母姐妹,就靠哥哥你照顾。”说完不等陈谨回答,陈慎已把那芋头往陈谨嘴里塞,拍着手笑道:“这就是做小儿子的好处,哥哥,许多事要靠你了。”陈谨咬了一口芋头,咽下去又把那芋头拿在手上才叹一声:“你啊,就是喜欢欺负我。”
陈慎嘻嘻哈哈地笑了,四个人年龄虽不同,但这会儿说笑起来,魏钰觉得陈家兄弟二人,身上连五少爷有的纨绔气都没有,和他们弟兄更说的着,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日徐家的酒席到了入夜时才散,有些贺客就住在徐府,陈府离徐府不远,用过晚饭曼娘也就带孩子们回家。上的车来曼娘就问问两女儿,今日玩的怎样还不等睐姐儿说话,绯姐儿就皱眉对曼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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