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说话,赵氏就已笑着道:“不光是新外祖父母,还是新公公婆婆。怨不得都说三嫂子的福气好,婆婆您瞧,昨儿新媳妇进门,今儿就做外祖父母,喜事全赶到一块了。”陈老太太乐的大笑:“也别说你三嫂子,你再过些年,也要做婆婆了,难道还要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赵氏咦了一声:“怎的,我这样说话不成吗”
众人又都一番大笑,丫鬟已经走进来报:“大爷和县主来了。”说着陈谨和阿颜双双走进,上前拜见祖父母、父母等各位尊长。陈老太太夫妇和曼娘夫妻还能受阿颜的礼,赵氏等人就不敢受阿颜的礼,只是起身请阿颜不要如此多礼,当然,见面礼那是免不了的。
等到见平辈们时,八爷笑嘻嘻地道:“幸亏阿颜姐姐只是县主,要是个公主,那才叫麻烦。”陈谨瞧堂弟一眼,陈慎已经道:“阿颜姐姐,不,三嫂子端庄大方,就算是个公主,也不会做那样的事,再说也只有二公主脾气怪些,旁的不说,陛下的几位姐妹,那都个个脾气好。”
陈八爷笑嘻嘻地对陈慎道:“哎呀,你怎么晓得只有二公主脾气坏些,难道你想尚个公主不成”陈慎一张脸登时红了:“谁想尚个公主,男儿家要志在四方,娶个公主回来,就是要成日陪着她,哪有半分自在。”
阿颜和陈谨都笑了,陈老太太已经笑着说:“好了,这几日纵了你们,你们就在这这样议论起来,皇家的事,你们还是少说,五太太,就劳烦你带了仙游县主,前去各家认认。”赵氏笑着起身:“婆婆果然是要急着去见大侄女,连三嫂子都拉了去,就把这差事推给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实在想不出章节名了。。。
、弹劾
陈老太太笑着道:“怎的,推给你还不好吗”赵氏已经上前挽住阿颜的手:“好,当然好,我啊,还巴不得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呢,只是我那儿子,没有这样福气。”陈慎已经对自己堂弟笑着说:“瞧瞧,这可是五婶子说的。”陈八爷做个鬼脸,阿颜整张脸已经羞红,陈老太太和曼娘也就各自叮嘱了他们几句,往魏宅去瞧睐姐儿。
睐姐儿虽是头胎,那孩子却养的好,进去时候陈二太太还在那和睐姐儿说话呢,瞧见陈老太太和曼娘婆媳进来,陈二太太就笑着说:“我就算着,那边事一完你们就来瞧侄女,果然算的不差。那孩子,真是和侄女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曼娘给陈二太太道过乏,走到女儿床前见她虽显得虚弱,精神还好,问了几句陈老太太就抱着孩子走过来:“果真和睐姐儿小时候生的一模一样,长大了,还不晓得会惹得多少人家的姑娘芳心大乱呢。”
睐姐儿躺在那听着祖母这样说就忍不住道:“祖母您说笑了,这才多一点点大的孩子”陈老太太抱着重外孙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顺口就道:“陈家的外孙,光凭这个,就有不少人家想结亲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曼娘想到昨夜丈夫说的话,压下心里那偶尔泛起的不确定,只和她们说笑。
过了八月,邱淮果真上书请求致仕,天子在例行地挽留之后,也就准了这件事。关于邱淮致仕后所留下的空位由谁来补,却成了争执的焦点。邱淮所领的刑部尚书,由侍郎来补,这是天子和众大臣都点头的。但阁老之位,却起了纷争。天子属意陈铭远,而梁首辅却以陈铭远年纪太轻,无多少建树,还是要老成人来补进行反对。
此时对陈铭远的传言也有些不好,有说他只晓得谄媚天子,有说他不过是仗了出身才在这样年纪就升到这样高位。曼娘在梁府千金和吴公子订婚的宴席上,自然也听到些传言。虽说只是遮遮掩掩,没人敢问到曼娘头上,但曼娘全当没听见一般,依旧坐完席面才回家。
只是传言越演越烈,甚至有言官开始弹劾陈铭远,虽都被留中不发,但曼娘再出门做客,看见的眼神也和原来不一样。这样的传言也传到了睐姐儿耳里,她急急回家,问曼娘道:“娘,外头那些话都是怎么回事爹爹他,绝不是那样的人。”曼娘把往日的账本都收起来才看向女儿:“你既然知道你爹爹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曼娘的平静感染了睐姐儿,她走到曼娘身边,轻声道:“我晓得爹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众口铄金。”曼娘拍拍女儿的手:“众口铄金,可金子还是金子。再说宦海沉浮,哪有人能不受到攻击。你爹爹这样年纪却居高位,不招人恨是不可能的。”睐姐儿抬头看着自己的娘,声音有些低:“我晓得,可是娘,这回和原来不一样。”
不一样在什么地方,睐姐儿也说不清具体的,可是竟有些怕,怕爹爹挺不过去。曼娘把女儿的脸拍一拍:“别担心,你爹爹他,会过去的。”
“是啊,公公他会过去的,这都几十年了,公公他什么没见过呢”阿颜的声音响起,她过门已经三个来月,和原先一样恬静,走到曼娘身边坐下就拍一下睐姐儿的手:“都说这女人生了孩子,会有几年变笨,我原来还不信,现在瞧来竟是真的。”睐姐儿啐她一口:“呸,你少来取笑我。”
见儿媳进来曼娘浅浅一笑就道:“你不是回王府吗怎么还没去”阿颜浅浅一笑:“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听到姐姐回来了,再一想想,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只怕会着急,这才过来。谁知我猜的不错,她是真心急了。”睐姐儿的脸不由一红,打阿颜一下:“我担心爹爹,这也是常有的。”
阿颜按住睐姐儿的手:“我自然晓得这是常有的事,可是你难道忘了,公公婆婆他们所见过经过的,比我们多,若连他们都没把握没主意,那我们就更没把握更没主意了。”睐姐儿懊恼地把头伏在曼娘肩头:“难道说生个孩子真的会变笨这样的道理,怎么我来之前没想到呢”
曼娘慈爱地拍一下女儿的背,眼里却没有像她们一样那样平静,而是看着不远方,似乎能看出一个答案来。
究竟由谁入阁争论了很长时间,最终由另一尚书领了这一位置,但诏书传下时,曼娘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而是有一种无力感传来,照当日陈珍兰的话,那现在陛下最起码和阁臣之间的分歧是越来越大,大到矛盾公开的地步。这对朝廷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gu903();失去阁臣位置的陈铭远并没有外人所想的那样郁闷,和平日一样照常上值,同样也去参加了那位新阁老的酒席,照样和人说笑谈天。而在朝上互相看不顺眼的大臣们,在这时候遇到,一个个也应酬说笑,席上只见一团和气,瞧不出刚刚才为了一个阁老位置,互相攻击对方,你死我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