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僵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这让玄尘心里不由一喜。
手指慢慢滑到他的手面上,将不恨的整只左手都包裹在自己手心里,那暖暖的触感让玄尘心里一阵满足。抬头看向不恨,只见他眼睛紧闭,但脸色绯红,呼吸也异常的急促。玄尘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弯了弯嘴角。
他,是醒着的吧
玄尘知道自己对不恨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师徒感情。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不恨就占据了他的大部分视线。虽然他开始对自己很是冷淡,但是却不时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关切慢慢让自己沦陷。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对不恨的感觉就起了变化。树林里那次意外事件,让他隐隐感觉到了他对不恨的感情,这些天的相处也让他真的认清了自己是爱上这个面冷心热的师傅了。
刚刚不恨的反应让玄尘知道他对自己并非没有感觉,可是有感觉又怎么样。在自己的记忆里,古代人最忌讳的便是不伦之恋,更何况他们还都是同为男子。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依不恨的性格他会不在意吗看来他们若要在一起,怕是没那么容易的吧。
玄尘内心不由叹息一声,将手里不恨的左手又抓紧了几分。听他呼吸已经平稳,知道他已经入睡,玄尘翻了个身,伸手轻轻摸了摸不恨的侧脸。
清晨醒来的时候,不恨已经不在了。玄尘知道他是怕看见自己尴尬,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矛盾着。但是纵是矛盾也依然想在醒来的第一眼看见他,对着他说声早安。
苦笑一声,玄尘起身下床,转头就见放在桌上还尚有余温的清粥和咸菜。暖意再次涌上心头,玄尘也顾不上梳洗,捧着粥碗喝了个精光。
皇帝亲临排场到底不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没走出寺院玄尘就被盘查了好几次。无语的看着寺院门口又对自己招手的守卫,玄尘很想把自己变得和了尘一样。
“皇上车撵来了,准备接驾。”
被盘问完毕的玄尘回头听到守卫的高喊,转头看着缓缓走近的车撵不禁一阵呆滞。
这皇帝究竟是来上香祈福,还是准备带人踏平这灵隐寺
“皇上,灵隐寺到了,您该起了。”
夏清辉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皇帝低声说道。眼前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动了动脑袋,揽着他腰肢的双臂又紧了几分。
帝倾华毫无防备的睡颜让夏清辉再次对他动了杀念,颤抖的双手慢慢伸向帝倾华的脖颈。可是就当夏清辉将要碰触到他的脖子时,原本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朕今天第一次知道清辉你居然这么爱朕,想要就直说,朕不是那么吝啬的人。”
帝倾华翻身从夏清辉腿上坐起身,将已经全身僵硬的夏清辉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下他的额角,咬着夏清辉已经发红的耳垂帝倾华嗓音魅惑的说道“清辉难得肯主动求欢,看来这段日子朕的还不错,念在你今日特别乖,朕今晚就好好的满足你。”
说罢,帝倾华站起身压了压已经有些褶皱的衣摆抬脚走下车撵,独留下夏清辉看着他修长的身形不住的颤抖。
帝倾华果然不能小觑,就算是睡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想法。看来以后自己推翻他的机会渺茫,但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忍辱负重那么久,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夏清辉也要试一试
车撵上,夏清辉透过车帘看着帝倾华踱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出拳打在车厢上。到底是久经沙场的镇北将军,皇帝的车撵竟被他一拳打的一震。车撵前的马匹感受到他的杀气也忍不住有些暴躁。
躺在草地上,玄尘看着自己的右手吃吃地笑着。昨天晚上就是这只手一直抓着不恨的手,一夜都没有放开。低头嗅了一下手面,不恨身上独特的香味似乎还存留在手心里。还有那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温度,一直都让自己无法忘却。
脑子里浮现出不恨那张冷漠的脸,躺在草地上的玄尘无声的笑了。低沉的钟声在耳边响起,寺庙中传出的诵经声回荡在整个后山,这一刻世间万物仿佛都是静止的。慢慢站起身体,玄尘看着不远处的寺院,跟着寺院内的声音慢慢默念着。
不知过了多久,诵经声停止,玄尘抬头看着头顶上鹅黄的太阳,心中默默祈祷着。但愿这次皇帝进香能够顺利进行,但愿寺中这段时间平平安安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愿他和不恨能够在一起,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街头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收藏我专栏的孩纸们,终于过六百了,这辈子死而无憾了,好吧,我承认我挺没出息的┭┮﹏┭┮
终于写完一章可以睡觉了:3ゝ
以下是正文:
得知林瑾言最近几天不会来留仙居,那我便放心了下来。因为我还不能见阳光,每日里除了坐在屋里看闲书练字之外,便只能睡觉了。这日子虽然过得无聊了些,但那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脸,总要小心些、
转眼间已是过了七天,睡得头脑发昏的我天一亮便起身将包在头上的纱布给解开了。坐在镜子前,我闭着眼睛一层一层的解开包裹在头上的纱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在摸到额角那条大约两三寸的伤疤时,我的手一顿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模糊的铜镜上映出一张极为俊秀的脸。因为额角和耳旁的伤疤,让这张脸显得有些狰狞。看着那张脸,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伸手抚摸着脸的轮廓,努力让自己记住我此时的模样。
这张脸虽然改变很多,不过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些陈子玉的影子。将柳神医留下来的药膏轻轻地擦在伤疤上,听到敲门声,我便起身走了过去、
轻轻的拉开门板,门口的兆戚在看到我时垂在身侧的右手忙摸向腰间,见状,我不由笑了出来。许是听出我的声音,兆戚握着缠在腰间的软剑,试探性的叫了声主子。
对着兆戚点了点头,我应了一声转身走回房内。对着镜子确定脸上的伤疤都已经上药了,我这才转身看向身后仍有些震惊的兆戚。
“怎么了”
听到我的话,兆戚的脸色一僵,垂首说道:“没什么,就是乍然间看到主子变了个模样有些不太适应。”
早膳过后,在房中闷了七天的我带着兆戚出了房门。见到久违的阳光,我感到格外的亲切,闭着眼睛沐浴在阳光下,我深呼吸一口气嘴角不觉向上弯了几分。
这几天我一直挂心着林瑾言对付蒋家的事,只不过我此刻身处城外,虽然兆戚一直和陈炯林保持着联系,可是有些事陈炯林也不会跟兆戚细说,我了解的自然也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