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邪意。但女人却没有多想,忙着招呼徐老汉进来。
哪里知道,徐老汉只是站在门口,把一个破袋子砰的一声,重重的丢在屋子里,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孩子她爹”女人顿时就急了,快步抢着就要追出去,但是,就在徐老汉转身的瞬间,借着屋子里面不堪明亮的油灯,女人惊恐的发现,在徐老汉的头部后面,居然凸出了老大一块,好像徐老汉把一个偌大的圆球,裹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等诡异的事情,让女人一瞬间手足无措,但眼见徐老汉要走远了,女人顾不上多想,忙着追了出去,扯着喉咙叫道:“孩子他爹”
见到女人追来,徐老汉跑得越发快了,两人一追一赶,很快就到了黄河边,徐老汉站住脚步,回头看着女人,女儿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拉住徐老汉的手,急道:“孩子他爹,你不能抛下我”
女人只感觉入手一片冰冷,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徐老汉的手上,也缠着布条,但大概是缠着不严密,又被女人用力一拉,顿时就露了出来。
而在徐老汉的手臂上,竟然密密麻麻遍布着黑色的鳞片,像是鱼鳞,又像是蛇鳞
女人发疯似的去扯徐老汉头上的破布,徐老汉粗鲁的把女人推到在地上,拔腿就跑,但是,女人还是看到了,徐老汉的脸上,也被可怕的鳞片覆盖着,密密麻麻,形同鬼魅而他的身上,更是撒发着一股宛如是尸体腐烂一样的恶臭。
更加恐怖的是,徐老汉的脑袋后面,竟然似乎还有一个脑袋这一惊恐的发现,让女人跌坐在了地上,簌簌发抖。
等着女人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着徐老汉追了过去,尽管她心中非常害怕,但是,这个人就算变成了怪物,也是他的男人啊
虽然是大旱天气,但混沌的黄河水却没有完全干涸,徐老汉眼见女人追赶上来,一头就栽进了黄河水中。
“孩子她爹”女人嘶哑着声音哭了起来,但是她不懂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徐老汉能够回来,哪怕他变成了怪物,她也不会嫌弃他。
干涸了好几个月的贼老天,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下雨了,头顶上,大雨倾盆,徐老汉的身影,很快就没在了黄沙淤泥里面,消失不见。
女人不顾大雨,扯着嗓子站在黄河边叫着:“孩子她爹”
女人的声音,被风雨声掩盖,不复可闻,只剩下天地间一片混沌的黄沙水,奔腾而去透过模糊的雨水,混迹的黄河水中一个庞大大物,陡然扭曲着身子,现出水面,随即又消失不见
女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黄河鬼滩上,徘徊寻找,但是直到天微微亮,雨一刻也没有停,而黄河水也涨了上来,又哭了一夜,担心着孩子的女人,终于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
翻开徐老汉最后丢给她的包裹,里面,有着一把古朴的青铜剑,几块金锭。
后来,女人带着孩子进了城,靠着那几块金锭,终于把孩子拉扯大了。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姥姥,而那个姥姥口中变成怪物的徐老汉,就是我的姥爷姥姥一直惦记着姥爷,所以,我从了母姓姓徐。
小时候,我把它当成了故事听,长大后,受过现代化教育的我,自然不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说法。
直到两年前姥姥过世,弥留之间,塞给我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古剑,和本卷残书
没有人知道,姥爷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变成那等怪物模样,更没有人知道,牛大和猴子是生是死。
那卷书,称之为葬龙诀,乃是寻龙问脉的风水玄术,可惜只有半本,而里面记载的,更是荒诞不经的东西。
我是学考古的,平日里自然免不了和一些墓穴打交代,但真正的参与发掘,这却是第一次,也是有人上报,说是黄河边惊见上古石碑,国家有关部门很是重视,而钱教授更是这一方面的专家,当即就组织人手,前来发掘考察。
我找来钱教授他们雇佣的一个当地向导,问了一下子才知道,这地方很多年前,确实是叫鬼滩如此说来,这地方岂不正是黄河龙眼
也就是当年我的姥爷和猴子、牛大盗墓的地方
最后,我的姥爷也变成怪物葬身黄河,猴子和牛大却是失踪了我四处看了看,想要寻找当年姥爷他们盗墓留下的盗洞。
现在,我已经不再怀疑姥姥那个故事的真实性,只是却不得不猜测,姥爷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竟然变成了那等怪物模样或者说,黑暗中,姥姥看错了
但如果姥爷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他最后也不用投河自尽。
在鬼滩上找了一阵子,并没有发现当年姥爷他们留下的盗洞,想想,我可还真够傻的如今也正值天旱,鬼滩下的龙眼才显现出来,就算有着盗洞,如今也被滚滚黄河水里面的泥沙填满,岂会留下痕迹
第四章永镇
这么一想,我倒也是释然了,当即走过去打量那个竖立在龙眼上的石碑这石碑就葬在龙眼里面,如今,被钱教授着人清理了大半出来。
我用手指度量了一下石碑的厚度,大概有着半米来厚,宽度用目测有四米以上,至于高度,我却是分辨不出来,因为石碑的地基,还埋在泥沙下面,具体有多高,要等到考古工作人员全部发掘出来才知道。
我用手摸了摸石碑的材质,暗叹不已,这石料明显不像是附近的产物,古代没有起重机,单单靠着人力,是怎么把这巨大的石碑运到黄河岸上的又是如何把它竖立在这里的其作用又是什么
而在石碑的两面,都有着先秦鸟篆,正面是两个大字,后面却是密密麻麻的鸟篆铭文,由于泡在泥沙里面年代久远,风化现象严重,已经不可辨别。
倒是正面的两个字,我认了出来永镇
大概是看到我打量石碑上的文字,钱教授晃了过来,递了一支烟给我
我也没有推辞,结果烟来,摸出打火机点燃,顺便给钱教授也点上了,顺着石碑看上去,石碑下面的地基,已经被清理出来一部分,从上往下看,那些青色的砖块上,有着黄沙污泥,但依然不减当年的厚重。
地基本身应该是埋在水中的,如今天气大旱,黄河水位急剧下降,这个水塘才显露出来,石碑的一部分也露了出来,经过几天的清理,水塘下面的淤泥黄沙,也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但是,石碑的地基,却依然没有挖出来。
如今,助手小何正带着两个人,顺着石碑往下挖掘,想要把石碑的地基先挖出来。说实话,我心中有些奇怪,这石碑下面有古墓应该不错,但问题是就算原本这地方不是黄河眼,但地势偏低,自然也就潮湿得紧,实在不太合适墓葬,虽然此地风水绝佳,但墓室主人葬入此地,还是免不了受水涝影响,免不了寿身受损,实在不是明智者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