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这就是黑瑰的故事。

自小丧母,相依为命的父亲又是个只在乎牌坊的,导致每个白瑰非常缺爱。而红瑰缺爱的表现是他非常反叛。在他还十分弱小的时候,季夫人还能用些体罚手段折腾他——虽然这样只会让红瑰更反弹。当红瑰再长得大些,学会了巫术,那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谁都管不了他。

他个性强悍,在得到陈昭眉之后,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与圣女成婚。

季夫人来劝,红瑰就说,你那么闲不如去给你的牌坊刷个漆。

白汝嫦来劝,他话都懒得说,直接拿鞭子抽她。

最后,圣女只好亲自来劝,并揭露了陈昭眉的真实身份。

红瑰大怒,叫来陈昭眉,三人对质。

这个世界的陈昭眉也是比较凶悍的类型,是全身改造的人间兵器,星际悬赏高级通缉犯。原本这个任务也完成了,任务成功的赏金已经打到了陈昭眉账上。陈昭眉本来就打算在这几天跑路,现在被当面逮着,索性直接拿纳米炮轰了红瑰,坐着飞船就跑。

红瑰气急了眼,直接追上去:“所以你都是骗我的吗?”

陈昭眉:“是啊,我早就烦了你这个自大SM狂了。要不是看在一亿星币的份上,谁爱跟你玩那种游戏?”

于是,他们上演了你追我逃,插翅难飞的剧情。

这个陈昭眉脾气极硬,被抓到之后,却又假装顺从。床笫之间,他用改造的身体爆出炸弹,决定要把红瑰炸死。

红瑰没有死,但他吸取教训,把陈昭眉的义体全拆了,给他重塑肉身,使他变成无害的普通人。

这个陈昭眉是在一个弱肉强食、你死我亡的环境里浸淫已久的,信奉的是力量和征服。剥夺了他的力量,等于要了他的命。变成普通人的他越来越恨红瑰了,一有空就想办法捅红瑰刀子。

红瑰也是一边爱他一边恨他一边和他缠缠绵绵到天涯。

到了某个关头,红瑰甚至决定和陈昭眉结婚——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确实有些主仆情深的会私下偷偷在巫神庙私定终身。但红瑰要的不是私定终身,而是明媒正娶,他要让陈昭眉当白家嫡夫人。

原本红瑰拒婚圣女就已经引起家族很大的不满了,只是碍于红瑰个性强巫力更强,大家不好深劝,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红瑰居然要把事情闹这么大,这可是会让家族蒙羞的事情啊。

族人威胁道,如果你真的要娶他,那我们白家就不认你了。

红瑰说:没问题。

红瑰回头又跟陈昭眉说:“我为了你,连白家嫡子的身份都不要了。”

陈昭眉当然是不感动的,甚至还鄙夷地说:“那是你窝囊废。”

红瑰听他的阿眉这么说,便一挥鞭子,冲到白家本宅,单挑一百护卫、二十长老,从女到男、从老到幼、从不服打到服。靠着武力镇压,他摇身一变,成为了白家族长。

他一升任族长,就跟圣宫要求圣女的祝福,同时又跟皇宫请旨,要给陈昭眉诰命。

大家都觉得红瑰脑子有病,但按照规定,白家族长夫人确实是可以得到圣女的祝福和诰命的,圣宫和皇宫只得允许。

红瑰便带着陈昭眉上京。

皇太女不知抽了什么风,趁红瑰不在的时候,去驿站把陈昭眉拎走,说是想看看把红瑰迷昏头的地球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看的时候,太女又起了亵玩之心,陈昭眉性格暴烈,抵抗之下拿刀捅了皇太女。皇太女大怒,把陈昭眉活剐凌迟,一刀刀把他的肉割下来残忍处死。

每个世界的皇太女都特别皮,特别闹,特别爱冒犯人。

但这个世界的皇太女是真的捅了马蜂窝,是死得最惨的一个。

而且死的不仅仅是她一个。

人皇一族,全都没了。

身上流着上古人皇血液的贵族们,钟鸣鼎食,烈火烹油,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主宰着万千庶民的生杀予夺……

这样的他们,最终都变成了陈昭眉在红瑰梦里看到的,在洞穴里七零八碎的残肢断首。

第52章来得正是时候

每一个白瑰都会遇到一个不怀好意的陈昭眉,并为之沉沦爱海。而每一个圣女重梳都会出现,拿着现实的锤子敲碎白瑰的美梦,让白瑰痛醒。由此,白瑰被不堪的现实伤害,开始长达无尽寿数的悲伤。

唯一不同的是白瑰,他事先看到了别的宇宙的故事,所以他走了另外一条路。又因为,这儿的阿眉又是最单纯和善的一个,所以陈昭眉很早就跟白瑰交待了底细,并全心全意地恋着白瑰。二人的亲密便是无间的,走到现在并没有重大的嫌隙。因此,圣女重梳的“揭露真相”并没有在白瑰心里掀起多少波澜,更不能动摇白瑰对阿眉的感情分毫。

重梳也发现,白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震惊,反应可谓是平淡的过分。重梳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说:“你不在意吗?”

白瑰淡然说:“不劳阁下费心。”

重梳心下纳罕,没想到白瑰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他思来想去,猜测一番,又试问道:“你不介意?”

白瑰轻睨他一眼,算是回答了。

看着这样傲慢的白瑰,重梳的心里却觉得:理当如是。

从前佯装低眉顺眼、谦卑有礼的白瑰,重梳是看不惯的。白瑰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高贵不凡的出身,不应该那么样卑微地对待身边的一切。倒是这个面对圣女却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白瑰,才是最真实、最自然、最应该的他。

重梳喜欢这样的男人。

重梳喜欢所有热烈的、自然的、不受拘束的男人。这算是他喜欢陈昭眉的原因,也是他现在喜欢白瑰的原因——只是这些喜欢,如他自己所表白的那般,是“见猎心喜”的喜,而不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喜。

重梳又说:“他是地球男人,心念甚多,又是星际游民,习惯了自在的,你绑不住他。”

这话才让白瑰眼皮动了动——说到底,这可不就是白瑰最担心的事吗?

不过,白瑰不打算让重梳知道自己的动摇,因此仍是冷淡地说:“圣女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关心我们的情爱小事?”

“这事说起来也和我有关。”重梳淡淡道。

白瑰翠眉轻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