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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童亮 2340 字 2023-09-30

一哆嗦,口齿不清的问道:“死,死,死了”

马晋龙点头道:“我没有找到你弟弟的尸体,但是我看见你弟弟的皮囊了。你弟弟好惨啊,一副空皮囊留在化鬼窝,皮囊里面塞满了狗尾巴草,塞得鼓鼓的就像活人一样。”

第031节人皮揎草

如果翻开巴陵县志,就可以知道,在四百多年前,湾桥村这个地方原来有一个“皮场庙”,专为剥人皮之用。“皮场庙”算是明朝皇帝发明的一个专利。贪官污吏,反贼暴民,一般都会押解到这里来,接受剥皮之刑。

巴陵县志还记载,四百年前这里出过一个很大的官,官至工部侍郎。后来不知是因为涉及贪污还是官场争斗中的被陷害,工部侍郎在这个“皮场庙”惨遭剥皮。

剥皮之前,工部侍郎看见有人抬着一担石灰和一担稻草从眼前经过,于是问石灰和稻草是干什么用的。行刑的人说,石灰是杀你之后消毒的,稻草是揎你的皮的。工部侍郎顿时两股战战,破口大骂。行刑的人说,大人您还是省些力气吧,后面有你好受的呢。

工部侍郎大骂道,你们何必这样费力为何不一刀杀了我让我死个痛痛快快

行刑的人说,大人,我何尝不愿意一刀结果了你早点回去吃饭可是剥皮之后的犯人死得太快,我也要受连坐之罪呢。

工部侍郎听了,脸色大变,但是叫骂声不绝于口。

行刑人不再废话,先将工部侍郎的手脚绑紧,然后从的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到肛门割一道缝,然后把皮肤问两侧撕裂,背部和两臂之间撕离开肉的皮肤连在一起,左右张开,就像两只蝙蝠翅膀似的。

行刑人的刀法果然很好,工部侍郎一天多之后才断气。

工部侍郎断气后,行刑人将他的皮完全剥下来,经过石灰处理之后在人皮内揎上稻草,然后挂在“皮场庙”示众。

工部侍郎的亲朋将没了皮的尸体收回来,没有举起葬礼就简简单单的埋了。后来同是巴陵郡人官至户部尚书的方钝给他题写了墓志铭。

巴陵县志上虽有记载,可是四百多年来没有几个人见过这个工部侍郎的墓,当年的“皮场庙”也销声匿迹,只是关于他的故事一直在村民口中相传。

直到四百多年后的2009年5月,该工部侍郎的墓碑被附近一村民发现,这块墓碑不大,但是两人将它抬起显得十分吃力。用清水抹去石碑上的泥土,墓志铭上的一行行文字还清晰可见。在墓志铭的落款处还署名了时间和题记人:大明朝嘉靖夫子三十五年岁次丙辰十二月二十六日,赐进士出身户部尚书眷生方钝顿首拜志。

第032节鬼迷心窍的干儿子

酒鬼不满道:“你既然找到了我弟弟的人皮,为什么不把他弄回来这样经雨水一泡,恐怕会变了形哪。万一有鹰或者狼经过那里,恐怕我弟弟连个皮毛都剩不下”说着说着,他像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哇哇的哭起来。

马晋龙推了一下酒鬼的胸部,喝道:“我看你的脑子是被酒精烧坏了吧。这大雨天的,哪里有什么鹰和狼再说了,十几年前鹰和狼就绝迹了,现在满山找遍连个兔子毛都不会见到一根。”

酒鬼嚎着破号子一样的嗓音说:“那你也应该把他背回来呀。论辈分他还叫你伯伯呢,你就忍心让他在雨水里泡着”湾桥村是由最初的几个开拓者繁衍开来的,所以家家户户之间都或多或少有些亲缘关系。

“你说的倒是挺简单我当时吓得腿软了,自己都差点爬不起来,哪里还有力气背你弟弟回来”马晋龙的手还在战抖,看来他确实吓得不轻。

酒鬼不说话。

马晋龙又道:“你还说我换了是你只怕吓得尿了裤子”

酒鬼不再跟他争论,冷冷道:“你告诉我在哪里发现他的我自己去把他弄回来。”

马晋龙又愣了。

酒鬼突然像发了疯的狮子一样,歇斯底里的朝马晋龙喊道:“你说呀”

马晋龙嗫嚅了半天,才说出:“在离我干儿子家不远的水塘旁边。”说完,他用手掩住嘴咳嗽了两声。

酒鬼歪着脑袋,咬牙切齿的看着马晋龙,冷嘲道:“你还不愿意说是吧怕我怀疑是你家儿媳妇干的好事我告诉你,你儿媳妇来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怀疑了。如果让我查出来真是你家漂亮儿媳妇干的好事”

马晋龙怯怯的看了酒鬼一眼,立即把目光转向外面的雨。

酒鬼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急匆匆的跑进了倾盆的大雨里。背影一会儿就不见了。

酒鬼一走,马晋龙立即拉住爷爷道:“马师傅,快跟我去干儿子家一趟,您帮我好好劝劝他,劝他不要跟那个妖精结婚。”

爷爷点头道:“今天也确实不是结婚的好日子。可是他连猪都杀了,肯定是下定决心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我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说的话他会听么”我心里也纳闷,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马中楚连养他长大的干爹的话都不听,难道还会听我爷爷的话不成

可是马晋龙一口咬定爷爷说的话会对鬼迷心窍的干儿子起作用。

第033节他的女人

其实,马中楚自己心里也感觉怪怪的,一种莫名的冲动促使他与他的干爹对抗。像他这样的角色人物,确实不曾想过要娶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他从小没爹没娘,文化水平也不高,长相连中等都算不上,出去走亲戚连个像样的裤子都没有一条,打一年工挣的钱还不够包工头吃一餐饭,可是这个漂亮得看了让人眼睛发痒的女人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他呢

我和爷爷跟着马晋龙走向那个癞蛤蟆一样的房子时,马中楚正坐在堂屋里看着一串串鲜红的猪肉发呆。

这个房子里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屋顶的瓦没有及时检修,所以堂屋里屋厨房厕所都在漏雨。他的女人不知从哪里翻出了锅碗瓢盆,到处接漏。雨点砸在瓷的碗铁的锅里,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仿佛请了一个技术低劣的乐队在家里演奏。

要不是干爹反对他结婚,他也不至于回到自己的家里来。干爹一直对他很好,跟他的亲生儿子马传香一视同仁。自己实在不该惹他老人家生气。这样一想,马中楚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愧疚。可是他的女人的心情似乎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欢快的跑去借水壶,欢快的抱来干柴,欢快的烧水,然后欢快的提着开水递给杀猪的屠夫。

女人的欢快也是他没有料到的。当带着这个漂亮的女人走进癞蛤蟆一样的房子时,他的脸上火烧火燎,比女人第一次看见他的裤子上的补丁时还要烫。

令他意外的是,女人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先于他推开了吱吱叫唤的烂木门。她将头探进屋里,然后感叹道:“里面这么宽敞啊太好了”

gu903();他听了女人的话,眼眶里立即涌上了潮潮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