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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盘旋,穿梭在冬天光秃秃的枝条中,发出几声难听的叫气。

可儿穿得多多的,站在一棵树下紧张地看着,她不放心杜圭,更不舍得和他分开。好不容易才爬到半山,她就累得气喘吁吁,然后杜圭毫不犹豫地背上她,脚底生风地上了大登峰顶。现在,她口中哈出的气又凝结在长长的睫毛上,她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空旷美丽。如果没有和杜圭在一起,她只能在孟公府里陪小姐绣花端茶,最多也是出去到街上买买小姐要用的东西。现在,她的世界好像一下大了一样。

杜圭将她放下来,还憨憨地说了一句:“冷不冷”

惹得孟雨和应少言都乐了。

应少言对杜圭道:“今天好好比试,看看你和孟雨谁力气大,谁出的掌快。你表现的好,下了山就吃馒头吃羊肉,表现不好不卖力,就在山顶上吃石头。”

杜圭不相信,看看可儿:“他说的是真的么”

可儿点点头:“你要和应公子卖力气地和我家公子对打,不许不卖劲儿。”

杜圭现在第一听可儿的,立刻咧嘴一乐,一掌夹风霹雳向孟雨打去。孟雨抬手架在杜圭那能断钢铁的手腕上,一使力将杜圭的掌顶了出去,百应少言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将雪卢剑向他刺来。

孟雨知道雪卢剑削铁如泥,右手将杜圭手掌架出去后,左手一拨,点在应少言的剑尖上。应少言知道孟雨现在内力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急忙一翻手腕,躲过孟雨的这一招,剑横着又扫过来。这时杜圭的第二掌挂着风声也到了。孟雨不再用掌接,而是将内力催到掌上,大吼一声,用掌风击到杜圭胸前,杜圭竟然无法再向前击出自己的一掌,而是站立不住,往后蹬蹬蹬退了三步。这时应少言的剑也到了,孟雨左手一卷,已经迅疾地拿住应少言的手腕,应少言一向以出剑速度为荣,这也是应家军剑法的传统。虽然应少言并非跟父亲学的剑法,但关正枫找的高人进行教习,也是以速度为首,其次才是招式的变化,再次才是力量。却想不到两招之后自己的手腕却被孟雨拿住了。应少言想翻腕抽手,再反手抓孟雨的手腕,他的速度一向就比孟雨快,却不料他手腕刚一动,突然感觉到一阵强劲的气息击到他的手腕上,手腕立刻麻了。应少言没有犹豫,手腕突然发力,仍然要强行翻腕,却不想孟雨先他一步,翻手一格,再次将他手腕架住。而应少言觉得半个小臂都麻了。孟雨翻掌向前一送,应少言倒退了好几步,而孟雨带起的掌气,甚至树上的枝条都晃动起来。

他叫了一声停。

应少言还没说什么,杜圭突然叫起来:“孟公子你好吓人啊,你打起人来像那个老头大人我不跟你打了”他说着抱着脑袋就往可儿身后躲。

应少言噗地笑出来,他说道:“孟雨,你现在的气息和掌力已经能融通了,所以我即使用剑也不可能克制得住你,能感觉到你的气被你的掌力催出来,可以将我的剑绷回来的。我想,姑父应该能认可你的武功已经练成了,令牌也是会给你的,只是,”

说到这里,应少言忍不住满脸是笑。

孟雨道:“干什么这样笑”

应少言道:“你能不能不要大吼一声让我觉得好像是孤鸣鹤老师爷突然冒出来了,你好歹是个帅气英俊的神探啊。”

可儿在旁边也笑得要倒了,刚才孟雨的一声吼,也把她吓了一跳。

孟雨回想了一下,也很想笑:“可是,将真气灌注掌力的时候,真的忍不住要吼怎么办确实有损我的形象。”

应少言笑得快要直不起腰:“当时,我的感觉就是,你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了”

孟雨被应少言笑得很是尴尬,杜圭和应少言听到自己那一声吼没有什么,可儿也听到了真是太没面子了。回去一定要再演练消灭这声吼,又不影响以气灌掌才能可以。

他想想道:“我们再练几遍,回家找爹爹要令牌去”

回到孟公府,已经是晚饭时分。今天孟定国倒是准时回来了。而应正云出去办事,晚饭后还没回来。自从住到孟公府,为了不至于总是和应秀灵见面,应正云经常很晚才会回来,有时在外面吃过了饭,有时回来自己匆匆吃一点,就在书房读书。自从应正云来了之后,孟定国心里又开始摇曳不定,他知道这也是自己的一种强迫症,然而又无法排遣。但是,如果应正云和苏绮云不住在孟公府,应少言是肯定不会回来的,那么吃苦头的还是孟雪。所以大家都很容让地和谐地住在一起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九九章真真到京

孟定国一得到汪真真到了京城的消息,就第一时间将汪真真软禁在驿馆中,并派禁军看守。虽然这件事情是他亲自办的,并且安慰了汪真真几句。但他知道,如果不赶紧和汪真真将事情挑明,迟迟不解除对她的软禁,那么之后的事态就难控制了。他打算明天应正云还不肯和汪真真深入地谈,他要和汪真真单刀直入了。他始终不明白,虽然汪真真很小的时候,应正云就很喜欢她,将自己最精髓的剑招都教给了她,又和汪一恺有很深的交情。但毕竟,应正云做事是有名的黑白分明,眼里不容砂子。但是在和义庄的事情上,虽然应正云当即立断杀了张大谦,收了汪真真的权力,但孟定国总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对明显有所隐瞒的汪真真,总是不肯逼之太甚。

他也知道孟雨今天去了大登峰顶,他对儿子是有信心的。但孟雨不回来,他心里又在不停地打鼓。总怕孟雨一旦使出秘笈上的掌法,不伦不类怎么办。他就是这样忍不住的要摇摆。

果然晚饭还没有上齐,孟雨和应少言已经回来了。杜圭尤其蹦蹦跳跳的,他知道自己今天表现得很好,一定又有好吃的了。

孟雨进了府,让表哥和杜圭先去休息一下,自己直奔后宅找爹爹,他一是要告诉孟定国自己的武功终于已经练成了。他在想爹爹一定要试试自己的,但是自从爹爹一招就制住了自己,孟雨觉得今天还是不可能战胜父亲的。

果然,在幕色中的内宅院中,孟雨看到父亲在滴翠亭旁边独自徘徊。他并不了解父亲现在的心绪有多复杂,但他知道一定是为国朝的这些事在焦虑。这些天他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有些底气了,跑过去叫了一声爹爹。孟定国一抬头,孟雨给父亲行了礼。

孟定国在暮色中看着孟雨。这些日子,孟雨经受的挫折太多,也瘦了很多,人也不像从前那么精神与乐观,变得消沉了,话也很少。但今天的孟雨,却是脸上有了久违的惊喜:“爹,您的那本武功密笈我已经练好了,多亏了杜圭”

孟定国看着儿子:“练出来就好,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孟雨有点不好意思了:“还好吧。爹爹,您要不要试试”

孟定国似乎并没有从他自己的思虑中将情绪拔出来,他愣怔地看着孟雨,半晌突然笑了:“我不要试,咱们两个同一门的武功,试什么你练的怎么样,以后用你的敌人试吧”

他说罢,在身上乱摸了两下,竟然掏出了那个令牌:“拿去吧,”

孟雨接过令牌:“爹”

他和父亲之间,有太顽固的没有打开的结,这让两个人都非常痛苦。一方面,他要弄清七年前是谁在背后害了父亲,另一方面,他又对爹爹对于家人的亏欠而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