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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 风再起时 2356 字 2023-09-30

gu903();臧洪见他转移话题,知趣的点到为止,笑道:“洪恰好知晓一处,定不会让子英失望。”

盖俊点点头转入后堂,本打算带盖胤夫妇同往,然而二人宁可一口干粮一口清水也不愿去,盖俊不能强求,和臧洪并肩而出,一个英俊青年进入眼底,不正是送他前来的陈嶷吗。只听他道:“好你个臧子源,结识新友忘故人。”转向盖俊一揖道:“子源慕盖射虎久矣,是以通告了他,除子源外再无旁人知晓,还望盖兄原谅则个。”

臧洪一旁笑着为盖俊介绍道:“他姓陈名嶷,字公尚,与我同州,琅邪人。说来惭愧,洪之童子郎乃拜父亲军功所赐,公尚则不同,十二岁才名闻达州府,十四以通经考取童子郎,号神童。”

“哦还是个天才”

盖俊遂向他发出邀请,三人边行边聊,一路不时有学子和臧洪见礼,看得出他在太学堪称风云人物,也是,留名青史的人必然不会简单了。

走出太学大门,不远便是一座商肆,他来时路上曾路过这里,人山人海,喧闹异常,惟一与他处商肆不同的是,这里有着为数不少的太学学子从事经营、帮佣,臧洪说这些人多为家庭贫困者,为了生活不得不操此贱业。

“这有什么,不就是半工半读,勤工俭学嘛。”他心里暗道。

三人来到市中央,站在一座恢弘酒楼前,其上书醉乡坊三个大字。其楼高数丈,长十余丈,皆由百年大木建成,雕梁画栋,气派非常。

前来喝酒的人很多,都上到高楼聚餐,就在盖俊准备登楼的时候,一个小厮热情地对臧洪一揖,将三人带向后院。他听了解释才明白过来,原来前面那座气派非常的高楼竟是接待一般宾客的地方,后院十数幢小楼才是招待贵宾之所,如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小楼外表看似平平无奇,其实里边别有洞天,其装饰奢华到连蒲席都包着青缘。

臧洪拍拍手,美酒佳肴纷纷列案,丝竹管弦骤然响起,八名妙龄舞伎随着音乐节奏翩翩起舞。

盖俊面带微笑看着,时而端起一杯酒饮下,话说他前世什么舞蹈没见过什么美女没瞧过这点小场面如何能镇得住他。臧洪、陈嶷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他定力惊人。

一曲终了,臧洪斥退舞技,举杯摇敬二人。

盖俊未立刻饮之,而是好奇地问:“这里一餐花销不少吧”

“子英提钱作甚,看不起我还是怎地”臧洪重重一落酒杯,假作不悦。

陈嶷也道:“子英失言,当自罚三杯谢罪。”

盖俊倒也豪爽,喝下杯中之酒,又连干三杯,面色始终不改。

“好酒量。”臧洪这才改颜。

随着盖俊连连干杯,房内气氛骤然升温,三人敞开了肚皮喝,饮满二石酒方才罢了。

盖俊独饮一石,身形只是略微摇晃,出了门被浓浓热风一吹,立时醒了一半,而各下半石酒的臧洪、陈嶷却脚底下趄趄趔趔,满嘴酒话,不辨东西南北。

小厮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几次欲言又止。

盖俊醉眼斜睨他道:“所费几何只管报来,绝不会少你一钱。”

小厮忙道:“郎君误会了,臧君乃鄙店贵宾,特别吩咐不得收受他邀请客人的钱财,小人是想问郎君需安歇之所否臧君每次饮罢都会睡上一会儿。”

盖俊吩咐道:“你去扶他二人歇息,不用管我。”说完取出一袋钱强塞给他便要离开,不想被转过身来的臧洪看个正着,一把拿住他的臂膀,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先走。

“子源也在”

盖俊寻声望去,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相貌俊伟的青年士子向这边走来。

“原来是大兄。”臧洪睁大眼睛看了半天,打一个酒嗝道:“大兄,你可知我手拉之人是谁哈哈,你决计猜不到。”

青年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可是盖射虎”

“”臧洪醉容一僵,转头为盖俊引见道:“此人乃吾同乡,广陵张纮是也,字子纲,博学多才,智计过人,胜洪十倍,洪以兄事之。”

张纮

莫不是江东二张

没想到来太学第一天竟一连遇上两位青史垂名的大人物,看来在这太学不会寂寞了。

第二十六章马日磾与蔡邕

盖俊来到太学整整两日几乎没有去上课,所有时间都花在访友上了。两伯父兄在他脑中印象已经很淡,见过面后发觉二人该怎么说呢,没有大才,只是芸芸太学生中的一员罢了,若是太平年节或可做得一县之长,一郡之守,乱世嘛不提也罢。祖母本家曹氏也没落了,反倒是敦煌令狐、索、张、氾诸姓人才辈出,幸好他来了,话说谁能压得住身负“射虎灭蝗”之名的盖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未在太学遇上有比肩臧洪、张纮名气者,未来三国大放光彩的人现今不是未出生、尚幼便是身处地方,当然,还有一些特殊之人则躲在家中等待黎明,如曹操、袁绍麾下颍川谋士团一众成员。颍川堪为党锢之祸的重灾区,荀、陈、钟、韩等姓皆被牵连,年轻子弟哪会来太学读书。

第三日清早,盖俊梳洗干净,静下心来对照张芝真迹练一个时辰草书,又朗朗阅读左传其中一篇,之后换上一身正装坐马车入平阳门,直奔永和里。昨天傍晚有马家仆人来报马日磾今日休沐在家,此行正是去拜见父亲口中“具得师学”的人。

马日磾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因为东汉流行单名,早在春秋就有讥二名、公羊传所谓二名非礼也等,但影响最大的还要属王莽。时莽辅政,便实施二名之禁。莽传有“匈奴单于,顺制作,去二名”语,则二名之禁已见于诏令。王莽又谓他的长孙王宗,因自画容貌被服天子衣冠,刻铜印三颗,与其舅合谋,有承继祖父大统的企图。事发,宗自杀,仍遭罪遣。有宗本名会宗,以制作去二名,今复名会宗。并贬官爵,改封号。这又表示去二名,显示朝廷的宠遇;恢复二名,则以示贬辱。这么一抑一扬,一褒一贬,对社会的影响可想而知,造成后世人们对二名存在着低贱的观念。日磾二字实非其父母所取,乃是他少时夜读史书,仰慕匈奴人金日磾品行遂自行更改,甚至连字翁叔也和金日磾一模一样。

来到马府,被门仆引着入内,贴着回廊绕过遍植花草树木如同花园般秀丽的院子,抵达中央大厅,另他意外的是,这里仅仅只有不到百人,连张奂也有弟子、门生数百,马日磾身为关中大儒反倒不如,岂不奇怪

“也许是他择徒极严,无才者不受吧。”盖俊心想。

马日磾四十余岁不到五十,中等身材,面白短须,一派学者风度,倒与从父盖冲气质颇像。盖俊偷瞄座上马日磾的时候,这位鼎鼎有名的关中大儒也在细致打量他。他身材非常好,高七尺二寸,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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