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唔,我只修佛法,未证神通,要不要追回我师兄”法证说道。
“求之不得。”钱逸群没有丝毫客气。
第四十四章大威德金刚怒目,玉清天真灵下盼四
所谓狮子搏虎尽全力,搏兔亦尽全力,钱逸群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的帮手。刚才雪岭的那声狮吼音犹在耳,可见修为应该不低。
法证听了钱逸群的话,连忙跑下台去寻找雪岭,只留下钱逸群眼看着嘎巴一行缓缓过来。
嘎巴到底是藏地名师,前面四个藏僧开路,后面还有一行藏僧侍卫,左右不下二十余人,颇有排场。钱逸群知道他是因为在汉地耳聋眼瞎,否则也不会与白眉老妖为伍。
等这一行人走近,四周围观百姓自然分开。嘎巴两步迈上论难台,站在钱逸群面前。他身后跟上来一个年轻僧侣,大声说道:“这位是我乌斯藏宁玛巴嘎巴仁波切,特来东土印证佛法”
宁玛巴便是藏传佛教的宁玛派,因为僧侣戴红sè僧帽,故而被称作红教。“宁玛”在藏语是“旧”、“守旧”的意思,因为他们自称传自吐蕃时代的佛法,并且坚行不变,因此得名。
若说明朝对于乌斯藏的统治,概括起来只有四个字:多封众建。
从永乐皇帝开始,便先后册封了三位王为xizàng之主,便是后世所知的大宝法王、大乘法王、大慈法王。这三位法王的册封标准很简单,依其所属教派的实力分封,统领藏地政教。三王之下还有藏地五王,一样是政教合一,世代由朝廷册封,与一般藩国之主没有区别。
三王或以血统继承,或以转世继承。都无须经过朝廷封赐。尤其以大宝法王为尊,永乐帝曾赐封号为:“万行具足十方最胜圆觉妙智慧善普应佑国演教如来大宝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领天下释教”。
故而说,藏传僧人非但可以合法在大明国土上行走,而且还大可以欺负一下汉传僧侣。
钱逸群左手帝钟,右手茅君笔,腰系古剑,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他听了嘎巴弟子的通传,朗声道:“我是道士。不懂佛法。”
嘎巴假意听不懂汉话,让那弟子通译于他,又咕噜噜说了一串藏语。那弟子翻译道:“我上师说:刚才他来晚了,没能赶上论难。土的和尚不行,我佛佛法乃是根本法,无上法,我上师要与你重新论过。”
藏地佛教有论经的传统,每每辩论由同派或者不同派的僧侣分坐两边,由德高望重的高僧主持。辩论起来极富激情。一名僧人主论,其他人便在下面发出吆吆之声。为之助阵。
钱逸群淡定道:“土的和尚行不行,你得先跟他们论过才行。”
大明寺众僧听那藏僧说土和尚不行,已经十分羞愧,想予以驳斥却苦于自己的确新败,实难提起战意。
底下的佛门信众比之大明寺的僧侣更为纠结。他们不喜欢这些说不清汉话的藏僧。
这些僧人住在准提寺,时常有欺压附近百姓的恶xg。更有些僧人还要汉家教众供奉荤酒、女子,很快就将藏密的招牌毁得一干二净,再收不到一个信徒。
然而他们却是眼下能站出来为我佛开言的人,说不定真能胜过那些信奉天人小教的道士。
嘎巴听完弟子的翻译。又道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弟子道:“我上师说:我佛门弟子最是宽宏大量,既然口头上论经和尚输了,我们也不会硬要胜过道士。不过佛法是根本法,究竟法,并非只是口上的功夫。道士要真有本事,便与我上师比一比行上的功夫。”
“道人守弱不争,是你赢了。”钱逸群淡淡道。
嘎巴听完。脸上怒气腾腾,又说了一段。那弟子道:“你推辞不应,是侮辱我们密教我上师慈悲为怀,让你三息。若是你不出手,便别怪我上师手下不留情”
果然是躲不过
钱逸群一扫四周,还不见雪岭踪迹。跟着慧光的那四个法力僧远远站开,并没有出手相助的迹象。
“一”
那弟子大声数到。
“住手”一声金刚狮子吼响彻全场,正是雪岭法师回来了。
雪岭法师双目饱含jg光,一举跃上论难台,走到钱逸群身边,面向嘎巴,道:“我佛弟子,不论显密,都应以慈悲为怀,岂是打打杀杀的莽汉”
“金刚护法”嘎巴与雪岭相识,知道装不下去了,大声喊出汉话。
“明明是你与白眉老妖勾结,谋夺民女,还说什么佛法。”钱逸群冷笑揭穿。反正这种口头上的事不用证据,只要有人信就可以了。
“我要明妃不是民女”嘎巴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考究嘎巴的意思,是说:他要找回自己的明妃,所以要白眉老妖交给他那个女子,并非谋夺民女。
然而藏僧索要明妃乃是汉土百姓认定的“恶习”,是不敬佛法,是自毁三宝,是该打入地狱的恶行。此刻嘎巴一说,登时群情激奋,更有人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雪岭法师虽然也不能接受“乐空双运”,但还是尊重密教的修法。他道:“所谓入乡随俗,你要明妃,自去藏地找去,何必来东土”
嘎巴一指钱逸群:“他偷我的明妃了”
此言一出,底下有看热闹的登徒子不由大笑。更有人道:“不是道士偷了你的明妃,是你的明妃偷了道士。”原本庄重肃穆的论难之地,立时被染上一层低俗桃sè之气。
雪岭望向钱逸群,低声道:“这个嘎巴达瓦很有些本事,还是不要硬拼为好。”
钱逸群心头一凛,道:“我不愿与人为敌,奈何他不肯放过。大师是信他的胡言乱语么”
“自然不信,看得出来真人还是童男子,怎会与他明妃有染”雪岭又道,“是否有什么误会”他刚才听钱逸群揭露嘎巴谋夺民女,心想这种事落在有修行的人眼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必然出手相救。恐怕这误会的根蒂,就在那个民女身上。
“断然不会。”钱逸群猜到雪岭所想,解释道,“那民女是我师兄之妻,一生从未踏足藏地,怎么可能是他的明妃”
嘎巴对汉语一知半解,只听钱逸群说话,雪岭点头,以为这两人已经串谋好了,当下再不讲什么三息的规矩,暴喝一声抡起两丈长的金刚杵便挥舞过来。
雪岭一惊,运起狮子吼,大声暴喝:“咄”
这声狮子吼尽数落在嘎巴身上,登时冲得他打了个踉跄,来势一缓。
钱逸群拦腰抱住雪岭,朝后飞跃,金刚杵上的尖头堪堪扫过两人腹胁。
金刚杵本是藏僧握在手的法器,短则数寸,长不过尺。嘎巴竟将这法器做成两丈长,简直堪比大枪。这金刚杵带着三棱尖头,若是被捅上一记,恐怕再没生还之理。
钱逸群失了先手,见那巨杵夹风呼啸,舞得飞快,一时间难以近他身子,便激发怒气,高声呼喝一声:“雷来”
一团电球浮在钱逸群手,旋即被推了出去。
嘎巴挥起巨杵,朝电球打了过去。
钱逸群一惊:这法器明明是金属的,难道还能绝缘不成
电球打在巨杵上,化作一条电蛇朝嘎巴奔去,显然不是绝缘体。
原来,宁玛巴僧侣分为两类。一类是专解经的学问僧,另一类是专修法术的法力僧。法力僧又名阿巴,与汉地的巫婆神汉相类。
嘎巴便是法力僧,学识甚浅,又没见过掌心雷,并不知道金属导电的事。他被这电球一撞一打,只听得砰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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