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连拜会了郑元勋、郑家老太太,又跟郑翰学应付几句,补充了一下自己的黄金储备,这才轮上徐佛、钱卫等人。
“说来,我们忆盈楼虽然以风尘女子为主,却不一定只做风尘生意。”徐佛静静听完钱逸群讲述玉钩洞天里种种经历,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与师妹再开宗门之后维生手段。
对于她们来说,有的是金主愿意出借金银。然而最大的问题是官府的捐税,还有便是地痞流氓的so扰。虽然忆盈楼的姐妹们身手非常,但和气生财,总不能让外人知道她们整ri里舞剑弄刀的。
“便在玉钩洞天里开些客栈、酒楼吧。”钱逸群道,“凡是里面狩猎、挖矿、伐木,赚了银子总也要花出去。到时候打出我的招牌,总能震慑些宵小。”
徐佛正是此意,见钱逸群自己说出来,心下暗喜道:这钱公子阅历愈多,人也是越加老成体贴了。他这么说来,倒是不让我求他。
“若此多谢厚道长了。”徐佛微微欠身。
“你我相交莫逆,有什么好客气的玉钩洞天里的买卖虽然只能做四年,却也是一笔快钱。只是这饼子怕是还得分出去一些。”钱逸群道。
“道长属意谁家”徐佛问道。
“忆盈楼是内定了的,墨憨斋的书坊我觉得也大可搬进去做。”钱逸群道。
现在墨憨斋只能出月刊,即便如此也有些吃力。若是搬进玉钩洞天之中,十ri光y方才是外间的一ri,如此一来,起码做成双周刊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杂志书刊的知名度往往与它的更新速度有关,故而理论上说来,只要能天长ri久地坚持ri更万字,总会有大批忠实读者的。
钱逸群解说之后,徐佛也深以为然,愿意亲自回苏州与冯老先生商议。不过如此一来,周、文两家也是少不得参与进来的了。
“再加上郑家和他们背后的淮浙商帮,应该是差不多了。”钱逸群道,“若是弄得好了,又是一座金山。”
徐佛脸上泛起一道红霞,显然也是颇为激荡。她见钱逸群盯着她看,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道:“道长见谅,奴家失态了。”
“失态确有之,不过却也更好看了。”钱逸群笑道。
“道长一个出家人,还在乎这红颜皮相么”徐佛大大方方反调笑道。
“徐妈妈该知道我是半路出家嘛。”钱逸群甩开袖子,“如浮草一般的道心,哪经得住这般美sè挑逗。”
徐佛不知道被触动了那个笑点,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方才平复道:“还有桩大事,差点被道长插科打诨错过了”
“哦什么大事”钱逸群好奇问道。
“我忆盈楼想重振旗鼓,总要有位楼主。”徐佛为难道,“可惜我与贞丽都不愿那顾大姐出任楼主,她也不愿我们来掌事。”
“我当什么大事呢。”钱逸群笑道,“这种事,大家明确个分工,相互制衡不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有人当楼主呢”
“敢问其详。”徐佛认真请教道。
钱逸群当下将后世公司之中,董事会、监事会、高级管理层之间关系解说一遍。这些东西在明朝其实也有,只是更注重人合,而非资合。忆盈楼三条支脉的关系,却更像资本合作,故而更适合先小人后君子的后世管理模式。
徐佛久在商场,自然知道其中关节,暗道:道长所言,尽在“章程”二字,听说海商之中也是如此。看来他平ri不显山露水,见闻还是颇广呢。
她又想起墨憨斋志异真能刊行,也是因为这位道长的奇思异想,再钱逸群时,只觉得他身上总是缭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虚雾。
难怪爱爱那妮子不能自拔
徐佛心中暗道。
钱逸群见徐佛毫不费力地接受了,心中暗道:难怪说明朝有资本主义萌芽,姑且不看那些玄之又玄的生产力生产关系,光是普通老百姓对资本运作和商业活动的理解,就可见一二了。
“道长什么时候回苏州,让姐姐搭个风如何”徐佛内中计较妥当,便想借钱逸群缩地术的便利。
钱逸群无不应许,约定明ri便启程回苏州。
徐佛自然应诺,又转去告诉那三个小丫头,让她们兴奋不已。
那ri钱卫前来报信,说钱逸群下了玉钩洞天,三个丫头便多少有些不忿。
杨爱心中难过,好像被遗弃了一般。
顾媚娘嘟着嘴,说妈妈这银子给得冤枉了,那厚道人总是撇开她们不管。
惟独李香君道:“我们剑术不jg,怕是去了也chéngrén累赘,还不如在这儿好生练剑呢。”
这是中肯之言,那二女听了方才心中好过一些。
听说钱逸群回来了,这三个丫头脸上没什么表示,心中却已经盼得天明,好见见那位不负责任的老师,憋了一肚子的怨气都要一丝不剩地吐出来
几乎每个女子的心事都是一部书,而今夜,这部书里却是一篇篇草稿,涂涂抹抹,改了又改。最后定稿如何,还是要等明ri见到真人才知道。
第二章玉钩洞金山初显,忆盈楼才女论首二
“老卫,这次玉钩洞天回来,左右不过两件事要做。”钱逸群回到卧房,唤来钱卫。
“道长请吩咐。”钱卫束手侍立,越发有大户人家随从仆役的模样,丝毫不见锦衣卫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一是要回家省亲,”钱逸群懒得解释那星盘的事,又道,“二是要北上京师,看看有什么机会报效国家。”
“是。”钱卫口中应道,心中奇道:倒还是第一回见老爷您如此热心公义,想要报效国家。
“所以呐,”钱逸群转了口气,“回了苏州,就好生找户人家,我看能否用轮回珠度绣娘投胎转世。投胎是门学问啊”
钱卫登时泪眼满眶。他虽然明知女儿若是转世,就与他彻底没了关系,但仍旧希望女儿的下一站能够走得顺当点。诚如钱逸群说的,投胎是门学问,这事不能自己掌控的时候没办法,一旦有了自己掌控的机会,怎能放过
“老爷大恩,我没齿难忘”钱卫跪倒在地,泪珠打落在地上。
钱逸群微微摇头,道:“我对你谈不上什么恩情,只是有时候看到你在身边,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一般。”
钱卫一愣,心中疑惑道:你身来就不愁吃穿,怎么跟我一样
“我也曾一怒杀人,差点还让你当了替罪白鹅。”钱逸群自嘲笑道,“现在知道老子所谓自胜者强的道理,再回头想来,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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