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却不晓得它们高高挂在天空有着什么用意。
但是熊侣仔细看了一会,却失声叫了出来。
“星图这里也有星图”
东关旅和虎儿好奇地看着他,齐声问道。
“什么星图”
熊侣面露疑惑的神色,指着天空说道。
“天空之中,群星各司其位,在深宫中的众位官员中,便有人职司观察众星,以测人间的吉凶。
这上头的的图案虽然好看,可是你们仔细看,图案的背后仍有众星的位置,每个图案中似乎便有一组星星。
星图的分类,在我们楚国的宫中也早有分类,和当今世上封国大致类似,天上群星通分为二十八宿,每一宿都是一种兽类,像是女土蝠、室火猪什么的,只是却和这十二种光团不甚相同。
比方说,那半人半马的图案背后,便有着一组星星,天象有云:“北斗主生,南斗主死,这组星星一部分在太史记载中便称为南斗群星,主死亡刀兵。但是却怎么看也和那个半人半马的怪东西没有关联”
他这一番叙述下来说得极为清楚,仿佛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知识。
东关旅和虎儿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等知识在当世是专属宫廷的深奥学问,平素的升斗小民不用说了解了,便是听也可能从未听过。虎儿听见他说到“南斗主死”的时候,大感兴趣,忍不住便随口赞道。
“你老兄懂得好多啊倒像是你从小到大就净学这种现意儿似的。”
熊侣微微一笑,也没有出口否认。
三个人便跟在长脸怪汉“化人”的身后,走过那十二光团下的通道,又走了一会,便来到了一处状似寻常大厅的所在。
这个地方虽然仍旧大得吓人,但是总算比较像是三个人平日习以为常的普通摆饰,自从进了羊城之后,这一两日来放眼所见都是奇异匪夷所思的地点,连吃的喝的也常是古里古怪说不出口来的怪东西,此番见到一个普通些的地点,倒有点令人惊讶起来。
只见这个厅堂光度依然不佳,仿佛是点的灯不够亮似的,“化人”领着他们走了进去,在厅堂中有几张大椅子,桌上摆着素雅的鲜花,墙上却有着无数张质材古怪的图画其时人类还没有发明纸张,因此东关旅等人便不晓得什么是纸,连画在纸上的画也觉得无法理解。
在大厅的椅子上,此时静静地坐着一名身材极为高大的老人,这老人的形貌威严,虽说只是坐在那儿,但是整个身躯便已经高大得令人咋舌,如果是站起身来,却不晓得有多么高大。
那“化人”走到高大老人的面前,微微一拱手,嘶声说道。
“夷羊,已经把三个孩子给你带来了。”
那老人微微颌首,他的眼睛极为明亮有神,上下打了东关旅等人一眼,老人的形貌虽然威猛,但是眼神却颇为亲切柔和,倒不会令人产生任何恐惧之感。
“我的名字叫做夷羊玄羿,”老人洪亮地说道。“是在碧落门中栖身之人。今天能够见到星箭后人,已经是我极感欣慰之事了。”
东关旅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这老人除了脸上不少皱纹之外,举止间仍然相当的灵活,丝毫没有老态,就连他的头发也没有全数变白,有些发丝居然泛着红红的色泽。
而老人的长相也和一般人不太相似,只见他的眉目轮廓颇深,整个脸像是雕成的一般,极为清晰立体,老人的眼睛更是奇怪,一双眸子的色泽极淡,还泛出淡淡的蓝色光彩。
更重要的是,东关旅从小便有一种古怪的能力,能够见到某些常人肉眼无法见到的奇异现象,比方说,当年他便曾经在一些人的身后见到被称为“元神”的古怪光影。
当初在楚国监狱遇见那个用元神削人头颅的斗家贵族,他也能够很清晰地看见那人身后的蓝色“元神”。
此刻,在老人夷羊玄羿的身后,便悬浮着一个这样的古怪“元神”。
看见他诧异的神情,夷羊玄羿微微一怔,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微微笑道。
“好孩子,你也看得见元神是吗”
东关旅点点头,一旁的熊侣却想了想,沉声问道。
“请问,您老人家说的,说我们是星箭后代,那又是什么意思”
夷羊玄羿若有所思地看着三名少年,过了一会,才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当然是还不知道的。”他说着说着,便袍袖一挥,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便让整个房间内的灯光陡地变暗。
便是这样突地变暗,这才发现大厅中另有一道淡淡的蓝白色光源,从夷羊玄羿的身旁静静地映照出来。
被这样的蓝白光芒一照,东关旅等三人都是吃了一惊,只见到眼前又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光芒。
虽然看不见自己脑门上的光芒,但是其余二人头上的星芒却都看得清清楚楚。
从三个人个自的角度看出去,都是这样的奇异景象。
“这样的红色星芒,便是星箭传人的最好证据,”夷羊玄羿淡淡地说道。“据我所知,每一世之间只会出现三个人,而且这一世的红色星箭传人,全数都是出自楚国的王族。”
此语一出,三个少年都是吓了一跳,在他们的认知里,只知道三个人之中,虎儿是前代成王的私生儿子但实际上他真正的父亲是“堵敖”熊溪,只是因为阴错阳差,才和东关旅掉换了身分,至于东关旅和熊侣同时也是楚国王族,这件事听起来却是颇为匪夷所思。
虎儿瞪大眼睛,吃吃地指着东关旅和熊侣说道。
“你你们你们,也是楚国王族的人”
东关旅困惑之中,也带着几分茫然,当年他虽然的确是楚成王亲生儿子,但是自从坠下深谷,被猎户夫妇捡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事了,因此此刻虽然夷羊玄羿说他乃是楚国的王族贵胄,但是一时之间,却很难令他接受。
夷羊玄羿看着少年们的困惑神情,只是轻松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