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怒吼的话语,怀乐只觉得气,胸腔起伏,也顾不得许多,她眼泪汪汪,推拒傅忱的抵压。
不断折腾,“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手腕细,磨红了,傅忱也不敢真的束住她,怕她的手破皮,就松了一些,谁知道怀乐手胡乱挥舞,当下就给了傅忱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巴掌。
声音清脆得门口的人都听见了。
傅忱肤冷皮白,右脸当下红了,挂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他欺身,手掐着怀乐下巴,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制着她。
“梁怀乐,你打我?”
她为了柏清珩打他,朝他动手。
“谁给你的胆子。”
怀乐无意中误伤傅忱的那只手,掌心发麻,吓得腿软,她、她打了天子……
眼前的男人掐着她,怀乐心跳得厉害。
怀乐的眼泪夺眶而出,掉得噼里啪啦,擦过傅忱的虎口。
“.........”
傅忱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渐渐清醒。
傅忱深呼吸压下醋意,平复他的心绪,不应该这么凶她骂她,找回来就好了,傅忱,你要知足。
他哄话不会说,松开怀乐的下巴,将她拥入怀里,怀乐的身子抖瑟个不停,她怕他的动作,叫傅忱心头一刺。
良久,他松开怀乐,两人静了一会,怀乐捂着嘴,垂着眼皮小声地抹眼泪,她又挪小步子拉开和傅忱的距离。
傅忱他跨一步,怀乐挪好几步,顺着墙根溜。
“..........”
傅忱停下来,低头看了看,可能是他身上太脏了,又是血混着泥。
他转身要去沐浴净身。
迈出去一步,又立马折回来,怀乐受了惊吓一样看着他。
把梁怀乐放在殿内,他也不能安心。
难保离了他的眼皮子,她又会跑掉,傅忱朝外出去,叫来暗桩。
怀乐眼睛一直跟着他,看到暗桩了,她知道就是他带走了柏清珩,想问他,柏大哥送回去了吗,找郎中看了没有,郎中怎么说的?
但傅忱很凶,她很害怕,到口的话憋着,她又强忍了回去。
傅忱一出去,宫外伫立的宫侍都看到了傅忱脸上的红痕,个个都把头埋得更低,生怕傅忱怪罪下来,把他们的头全都砍了。
傅忱吩咐暗桩,“加派人手围顾周围,人越多越好。”
他如今是心有余悸,怕怀乐跑了,再让他抓不到。
尽管傅忱已经在宫内设了天罗地网,加派了很多人手。
进了内殿傅忱还是不能得到片刻的心安,他索性拽了怀乐把她提到温泉外面,隔着一层纱。
搬来椅子将她按下,在这里坐着。
怕她不老实,傅忱用柏清珩威胁她。
“不准跑也不准动,要是让我知道你离开了这张椅子,我立刻杀了柏清珩。”
他冰凉的手指摸了摸怀乐的脸。
“知道了吗?”
怀乐瑟点头。
见她,终于有了难得的温顺,傅忱脸色缓了一点,他的指骨蹭了蹭怀乐的脸颊,拉她的手。
“等我好了,就让你去沐浴,洗干净,换衣裳。”
他准备了很多给她的新衣裳。
以前的一只破腿的风筝都叫她欢喜,看到了那么多新衣裳,还有吃的,她肯定会喜欢的吧,会对他笑的吧。
傅忱就在一旁泡浴,中间只隔了一层纱,怀乐偏头正对着就能看见,他褪了所有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肌肉.....
朦朦胧胧,不知道是不是怀乐眼花了,她在傅忱的手臂上看到了很多坑坑洼洼的伤疤。
傅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眼光,侧身望过去,他的眼神警觉而冷洌。
对上怀乐的眼,怀乐立马就垂了下来,避开他的眼神,抑制不住的心慌害怕。
从前她还想看的,现在躲,是嫌丑了?傅忱拦着手臂上蔓延的疤痕。
梁怀乐嫌弃了……
因为怀乐回避的眼神,他自己忽然也觉得丑陋碍眼极了。
睫羽颤了颤,傅忱覆手遮上。
怕怀乐等久了,傅忱很快洗好。